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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觸動,俞揚主動揭穿逼迫自己比賽的事,讓他們心里的憋屈憤怒消散了一些。 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但是在傳統的“匠人”家族,還是保留著一些古老傳統的,負荊請罪,自愿為奴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現在的為奴為仆顯然不是像舊社會那樣失去人身自由,不過丟人受罪是一定的。 帝國雖然早就廢除了奴隸制,但是有人自愿上門免費給人做牛做馬,只要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國家法律也管不著你。 既然俞揚主動做出了這樣的承諾,傅、裕兩人也不能讓他專美于前,傅君書當即也代表兩人承諾道:“如果我們輸了,我和裕林愿意拜俞揚為師?!?/br> 這話一出口,現場頓時又是一陣喧嘩,主持人也激動的說:“天哪!繼俞師傅做出為奴三年的承諾后,傅、裕兩位師傅居然也立下拜師的賭約——看來三位師傅對于贏得今天的比賽都信心十足??!” 觀眾席中,原本還覺得俞揚是為了在輸掉比賽后挽回面子,才故意這么立下這樣規則的人此時閉上了嘴。 有人反倒開始對俞揚有了好感:“這個俞揚其實人品還是可以的,至少敢作敢當,雖然逼人比賽是不對,不過他也做出讓步了……” 不過反感他的還是占多數:“哼,裝模作樣!嘴上說的好聽,誰知道他輸了會不會履行承諾?這人有權有勢,萬一輸了難道兩位師傅真敢讓他為奴為仆?” “就是??!到時候兩位師傅堅決推辭,這人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不去了?兩位師傅怎么這么感情用事,被他一激就承諾拜師了!” 不管眾人心里怎么想,比賽就這么開始了。 首先是外科手術比試,三位身材高大、不茍言笑的工作人員同時抽出匕首,對著平臺上躺著的三具寄靈的手臂劃了一刀。 寄靈手臂上立刻出現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傷口,皮rou翻卷,血瞬間涌了出來。 此時,俞揚在謝步初耳邊說了一句話,主持人驚訝的看他一眼,對著觀眾宣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觀眾朋友們,俞師傅剛才跟我說,他要在使用狀態下修復寄靈——我的天!比賽規則已經對俞師傅這么不利了,他自己還要加大難度!” 傅君書和裕林聽了這話,原本打算修復寄靈的手停了,立刻表示要和俞揚一樣。 寄靈在沉睡狀態下最好修復,因為那時候它心跳緩慢、呼吸輕微、出血和其他組織液滲出都要慢的多,甚至生理活動完全停止…… 而使用狀態下就不一樣了,有靈族在里面,寄靈的生理活動會快的多,心跳、呼吸、出血也快的多,而且有了感知就會疼,會反抗.呻.吟.和亂動。簡直要難修十倍! 為了良好的客戶體驗以及更容易的修復寄靈,絕大多數寄靈師都是在空殼上修復的,俞揚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逼的他們也不得不跟他一樣。 剛剛因為他態度尊重產生的一點好感這下也沒了,這還是個無法無天、自我膨脹,只顧自己開心的臭小子嘛! 既然參賽選手提了要求,很快就有三個工作人員進入了待修復的寄靈里。 看著疼得臉色蒼白的三人,傅裕二人都麻了爪,一時間不知該怎么下手,眼看另一邊的俞揚已經胸有成竹的動起手來,兩人也只好硬著頭皮咬牙上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拿出藥瓶,倒了些褐色的藥粉在傷口上,略微止血后開始一針一針地縫合傷口。 另一邊,俞揚卻不忙著縫合,先用手將翻卷的皮rou合攏,然后取出紗布捂住傷口,同時另一只手按住了傷口的上部,保持這個動作不動。 臺下的觀眾看得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他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縫?” “另外兩位師傅都縫合一半了,他怎么一點不著急!” “這人是不是不會縫合,在這故弄玄虛?這也太蠢了吧,以為捂住傷口就能愈合嗎?” 說這話的人很快就被打臉了,只見俞揚保持了幾分鐘后,突然松開了按住手臂的手,同時一把掀開了捂在傷口上的紗布。 臺下立刻響起一陣喧嘩:只見俞揚那具寄靈胳膊上只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線,傷口無需縫合居然就合攏了! 眾人拼命伸著脖子,想湊近細看。此時,更讓人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俞揚拿了一塊干凈的紗布,輕輕抹去血跡,原本的傷口竟絲毫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此時,傅君書和裕林正好也完成了縫合,看著兩人手下的寄靈蜈蚣一樣、邊緣還在緩慢滲血的傷口,觀眾的情緒頓時更加激動了,頓時現場到處都是拼命揉眼睛的人。 “這不可能!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我瞎了還是這世界瘋了?今天是愚人節嗎?” 眾人說什么的都有,有人信誓旦旦俞揚用了透明的線縫合傷口,還有說他趁人不備做了手腳的,甚至還有陰謀論主持人幫著作弊換寄靈的。 傅君書和裕林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兩人顧不得風度,小跑著圍過去,抓著俞揚那具寄靈的胳膊左看右看,摸了又摸,愣是一個凹凸的接口都找不到。 簡直就像是這具寄靈從來沒有受過傷,真是活見鬼了! 此時最震驚的要數穿著寄靈的那個工作人員,他算是親身體驗了一把俞揚神乎其技的修復手法,更是清楚的知道寄靈并沒有被調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