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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什么款式的!人的,還是狼的?抑或,自由發揮? 次日,符離抱著一大塊蜂蜜回巢,就見小雌拿著布匹,正趴在地上彎腰撅腚,吭哧吭哧又盡心認真。 他低頭一看,地上除了碎布頭,已經擺了好幾件小衣,它們款式各異。 狼頭人身的、人頭狼身的、左右各一半人,一半狼的…… 想著那小光團像憋粑粑一樣,費盡力氣才憋出的一條小尾巴,水時利落的坐起身,拿著剪刀,每件衣服的后屁股,都剪了個圓滾滾的小洞。 符離并不太懂衣服的結構,只是,看著數量如此多的小衣服,點了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符離暗自數小衣服,一件、兩件、三件……好多件!好多崽! 第82章 隨著雨季瑩潤又豐沛的滋養,東山灘涂重重,萬物生機勃勃。 水時的肚子也像被春風吹鼓的氣球,從平平坦坦,已變得叫他走路都要稍稍扶著些了。 軟刀子剌rou不知道疼,他已經在一日一日間,漸漸習慣了與日增長,且時不時要動一動的肚子了。只是符離還沒有當做尋常的樣子。 那日外頭正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水時窩在男人的懷抱間睡的正好,肚子被符離用手掌微托著,叫他不那么辛苦,這已經是兩人做熟的事情了。 卻不知怎么滴,符離忽的一下坐起身!連帶躺在他身上的水時,也迷迷糊糊的被帶著坐了起來。水時扒著符離的肩膀,半睜著眼睛擦了擦睡出來的口水。 “怎么了?”抬頭一看,符離赤金的豎瞳在黑夜中舒張的極開,發亮!反光!讓人看著就覺得緊張,這也許是出于人類對大型野獸天生的恐懼。 野獸的瞳孔,是這樣沒錯了,水時醒過神,吧嗒吧嗒嘴,剛要躺回去,就覺得男人伸手摟住了他,大手在肚子上摸摸搜搜,神色有些奇異。 “他叫我,說擠得慌,還說要吃蜜?!?/br> 水時聽著有些愣,“???你,你沒事吧……” 水時伸出有些出汗的手去摸符離的額頭,發燒糊涂了吧!還沒出生,怎么可能會說話!還知道要蜜吃? 大半夜的,怪瘆得慌的。 符離卻很肯定的樣子,利落起身,衣裳都沒套,給水時掖好獸皮被子,便轉身躍入洞xue外的雨幕中,又看狼群哨狼依舊警醒,便光著膀子,放心的躍下山梁,迅速跑遠了。 水時自己躺在溫暖的被窩里,腰有些酸,回手往身下墊了個墊子,睜眼睛看著屋頂睡不著,此刻正哭笑不得的,覺得甚是荒唐。 隨即也忽的做起身,掀起衣服,托著肚子質問,“擠?天天在肚子里練拳翻跟頭,還擠著你了?” 水時有些憤憤不平,這雨夜淅淅瀝瀝,符離衣服都沒穿極跑出去了,“吃蜜?大半夜吃蜜?”剛要繼續往下訓話,卻忽的停住了。 回過味,提起來,他也仿佛聞到了那股清甜的蜜香,東山花谷中的蜜真不知道是哪種蜂釀的,有股奶味,可好吃! 隨后,不爭氣的咽了咽泛濫的口水。 “這,你要吃的哦,我只是順道嘗嘗哦?!?/br> 所以他還是收拾收拾起身,點亮從貨郎那里帶回來的新油燈,很明亮,燭火如幽幽的銀花,融融的映著屋外的雨夜,等著歸人。 好吧,也等著蜂蜜…… 清晨,經過一夜的斜風細雨,外頭晴空萬里,藍澄澄的,猶如碧洗。 水時睡飽了起身,獨自坐在狼巢的門口,晃著腿,呼吸新鮮空氣。早飯他是吃不下了,昨夜的蜂蜜實在吃的有些多了,眼下飽足的很。 只是符離還要隨狼群去捕獵,在夏季,狼群是不怎么愿意離開巢xue的,除了巡查與捕食,大部分都懶洋洋的待在山梁上,等著自己幼崽的降生。 就像符離,下山迅速抗回一頭野牛,便不再出去了,圍著水時打轉。高大的身軀一身腱子rou,但仿佛沒處使勁一般,看著有些寥落。 符離獸類的天性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如這巢xue中任何一只守著伴侶的雄狼一般,每日聞嗅伴侶,挨挨蹭蹭,像一頭守著珍貴財寶的巨龍,纏綿留戀。 只是水時實在挺不住了!天天濃情蜜意的膩在一起,能不擦槍走火嘛!他小小年紀,血氣方剛的! 往往他自己動情的不行,那男人卻細細的親親小雌的眉眼,而后抱著睡了。 什么也沒干。 什么也沒干! 水時的心里像有小蟲子再咬,渾身從里到外都癢癢,于是,他咬著牙,狠狠一使力,翻身壓住男人,上嘴就啃。 …… 已近日暮,紅彤彤的夕陽垂在山梁西側,染了半邊天。濃云翻卷,又壓了上來,看來今晚依舊難逃雨夜。 水時喘著氣,渾身上下如胭色的晚照斜陽一般,紅彤彤的。手腳軟的不行,已經起不來了。 此刻就后悔,非常后悔。 他尚且躺在軟鋪上悔恨自己的沖動,那男人卻精神的很,擦了擦身上的汗,進到里屋去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躺了一會兒,緩過氣,水時便起身,扒著門簾往廁屋瞧。 只是一看之下,更疑惑了,就見符離光著膀子,蹲在地上,雙臂已變成了鋒利的狼爪,奮力的在刨墻角。 半天才刨出一小片,實在是狼巢的紅巖土太硬了,這樣寬敞的洞xue中,平日連土渣都不曾掉落一點,可見密實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