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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清點洞xue中的種子時,發現還有好些水稻沒來得及播種,那正好趕著下雨,全都播撒在小黑熊那條淺河周圍的灘涂上就好!還能讓“黑熊精”給他看莊稼,完美! 水時忙活了一天,符離也不聲不響的在他身后跟了一整天!自從回到狼巢他在也沒出去捕獵巡查過,就不錯眼的跟著自己,干點什么都被這男人看著,還凈幫倒忙! 地理除草他看著,他剛彎腰在土豆地里割了沒多少雜草,回頭一看,身后一片地已經禿了,別說草,連棵秧都沒有! 河邊洗獸皮他看著,看會了就伸手奪過去洗,沒幾下,洗破了好幾張獸皮,其中包括那條水時最愛的白羊皮毯子。 狼窩里喂小狼崽吃輔食他也跟著,中途阻擋了小白狼好幾次興奮的飛撲,惹得小家伙氣哼哼的滿地打滾。 “……” “你,你這陣子,好像不怎么忙哦?!?/br> 符離艱難的嘆了口氣,不忙?他覺得自己可忙透了! 只是嘆過了氣,依舊還得守著,看著一地像小豬一樣,吃的哼唧哼唧的小奶狼,符離眼睛有些亮,想到了他家的,便覺得眼下這“辛苦”還是很必要的。 不過這小身板已經忙前忙后的撲騰一天了,想罷,符離隨即攬過粘了一身奶狼味的小雌,打算抱回窩里安靜的摟一會兒。 剛走到窩前,水時就“誒呦”一聲,符離一頓,開始上下摩挲,找找是哪出了問題不曾。 “哈哈,誒呀,別摸我,癢癢!” 水時抓住男人不老實的大手,“我才想起來,咱們去樹屋看看吧,夏天狼窩里應該會熱,我也沒呆過,萬一受不來,還得回樹屋住呢?!?/br> 實在該檢查一番是不是該重新補補屋頂,漆一遍樹油,屋子越不住,就越不耐舊。 “夏天不熱,巢xue有風吹,有樹蔭,涼快?!?/br> 符離已然不想再讓懷里的小東西到處跑,只想摟著睡覺。 只是耐不住他在自己懷中蛄蛹來,蛄蛹去,沒事還吹他的睫毛、纏他的小辮玩,撩閑的厲害,弄得符離受不住的有些燥熱。 只是看了一眼那小腹處,只得稍微克制住。 水時只覺得男人身上越來越熱,胸膛中發出沉悶的震動聲。他正要趴上去聽個仔細,這人卻忽的起身,沉著嗓子叫他。 “走吧,去樹屋?!?/br> ……,呵,男人。 水時在東山中也生活了許久,這里的道路大概也都曉得,于是他走在前,符離高大的身軀跟在身后,慢慢踱步,走回樹屋那片林中。 天有些暗,夕陽的余暉并不明顯,都被濃厚的烏云遮住了。 東南的溫暖季風與東山山頂下沉的冷空氣形成對流,致使春季風吹的很急,攜卷著山間茫茫的霧氣聚散離合,在落日的光暈下,將林中折射出顏色流麗的景致。 美麗的似夢似幻,獨獨不像人間。 這樣自然神鬼莫測的瑰麗畫卷,是從前水時在夢中的場景。 接近暗夜的東山密林是危險的,但水時毫不膽怯,因為身后一直跟著一個堅實的腳步,那是東山中最兇悍的猛獸,也是他最誠摯的愛人。 兩人悠悠閑閑的行至那棵盛在樹屋的老樹旁,四處望去,周圍還是那個老樣子,地上臨時搭建的土灶還在呢,只是樓上藤梯子積了些落葉與灰塵,還好還好,不影響。 水時踱步上樓,藤梯發出吱嘎吱嘎的韌木摩擦聲,到了門口,水時自然的扯住門把手。 可是就在他拉開屋門的一瞬間,只聽“嘩啦啦”一陣響動,屋里一大堆干果榛子,一股腦的全涌了出來! 水時一個沒注意,站在門口就被淹沒了小腿。 “?” “這,這,老祖宗又顯靈了?”狼神也吃干果杏仁么? 符離“嘖”一聲,老祖宗并不吃果子與堅果,老祖宗吃rou!要顯靈也是屯一屋子rou先。他想捧住眼前這個小腦袋瓜,輕輕敲一敲。 熱河村坡下的鄭家老大說的沒錯,原來,“人”真是會一孕傻三年。 不過,他也差點忘了這茬,那胖松鼠當日被獸群甩脫了,回來以后,整個松鼠群就氣氛沉悶。開始沒日沒夜勤奮的搬,這才舒心,看來,就都堆在這了。 水時一問完,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于是尷尬的撓頭,“嗐,嗐呀,說笑,我說笑,嘿嘿?!?/br> 符離皺著鼻子聞了聞屋里的氣味,偏頭朝水時輕輕道,“松鼠?!?/br> 舒適倒抽一口氣,那小胖子,自己爬幾顆樹都喘,怎么搬來這樣多的“寶物”,沒累的翹辮子吧! 不過松鼠翹沒辮子他不知道,自己快要翹辮子了他還是知道的,這么多松果干貨,不用火烘干了儲存起來,等下了雨都要在木屋里發霉了! 于是,大半夜,飛禽走獸都歸巢歇息,樹屋這邊卻還是火光通明,斷斷續續烘干了一宿,土灶與火堆都燃著很熱,將干貨烘出濃郁的香味。 后半夜水時就迷迷糊糊睡去了,剩下全是符離弄完的。水時有些慚愧,他最近實在有些貪睡,聞到干果的味道還饞的不行,便烘干邊吃,吃飽喝足了在火堆邊睡的可好。 清晨,便在帶著干果香甜氣息的晨霧中醒來。周身暖融融的,原來是符離坐在火堆前,懷中抱著自己,手里還不忘添柴,在烘干最后一些干果。水時意足的在這個世間最安穩的懷抱中醒盹,還在胸膛處埋臉蹭了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