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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事后,眼見無法回旋,幾個村民深知事關多條人命,便約定好,不向別人透露分毫,只當自己沒追過來,什么都不知道,后各自回家。等過了一晚,才去遠山村找人,說大仙帶者他們村長進山祭狼,結果全被狼與熊吃了! 村民大驚,且不信,可到了現場,那樣血腥的場面,與野獸留下的痕跡,足以證明所言非虛! 于是幾天之間,遠山村不論是有沒有家人參與此次祭狼,全都迅速搬走,投親靠友不在話下,遠山村就此消亡,所有背后的真相都被掩藏。 可鄭家人依舊放心不下,又心里實在后怕,便很警醒。一日,鄭老漢想到水時家給收拾收拾,好歹是一個念想。 卻不料,一進門,就聽見屋子里乒乒乓乓的鍋碗直響,老漢一驚,以為遭了賊,抄起家伙就踹開門! 開門后,只見,屋內零零散散站了十好幾只巨大的白狼,它們有的叼盆,有的叼碗,還有站在柜子上用嘴往下遞線團的。 老漢這么一開門,所有狼都停下動作,轉頭直直的盯著他。 目目相對,大眼瞪小眼。鄭老漢寒毛一立,緩緩放下棍子,又“吱嘎”一聲,恭敬的關上了門。狼群見人走了,不再管他,又開始各自忙活,叮叮當當的搬家…… 老漢回家后,急忙吩咐家里人,不要隨意上坡,大媳婦快人快語,還問為啥。老漢背后一涼。 “嘖,鬧狼災!” 作者有話要說: 第42章 水時昏昏沉沉的在溫暖的狼巢中躺了半天,腹中有些餓了,才醒過來。只是他支起身子,就僵住了,他忍著令人羞恥的疼痛,咬著牙又躺了回去。 符離精神奕奕的從山梁下幾步躍上來,用一片極大的葉片包裹了好些綠色的草膏,眾狼見他就想上前蹭一蹭,打個招呼,符離卻都躲開了,直奔自己立于山頂的愛巢。 他輕巧的躍進巢xue,伏在水時眼前,低頭嗅了嗅他的鼻息,然后金眸一瞇,了然的親了親那雙紅腫的嘴唇。 不料卻被水時躲開了,但他耐心的循著水時的嘴唇來回動,卻都被那小腦袋左搖右晃的躲開了,眼見符離要上手,水時睜開大眼睛,雙手捂著嘴。 “不親,不親!” 符離歪著頭打量水時,呼吸有點急促,當下就要往上撲。水時捂著嘴轉身。 “都腫了!不親!” 符離看著背過身后,水時后頸上的淤青和咬痕,便平緩了呼吸,拿起手里的一包草膏,用骨節分明的食指蘸了一些,輕輕抹在雌獸的后頸上。 水時感覺火辣辣的后頸變得冰冰涼涼的,就好奇的回頭看人,抬頭一看,符離正眼神溫柔的給他抹藥。他便把小鼻子湊到那人指尖聞了聞,好清香的味道!這不就是他第一次在木屋里醒來時,身上抹的東西么,不知是什么做的,藥效卻很好。 符離看著指尖處那小家伙聞聞嗅嗅的,就抹了一些在水時的鼻尖上,然后掀開水時正蓋著的皮子,伸手探過去要抹藥。 “這是什么?”水時攥著符離的手指細問。 符離聞言,下意識用另一種奇異的語言回答,那聲音是從胸腔中發出來的,沉厚又悠遠復雜,是人類無法發出的聲音。 只是說完符離自己就先一愣,他又暗自想了想,才開口重新說,“藥?!?/br> 水時還在愣頭愣腦的回憶符離剛才那種奇特的語調,就不防被人摸上了身。 兩人折騰了半天,才氣喘吁吁的把藥抹好。只是這一會兒功夫過去,水時就覺得皮rou上的傷口好些了,連那處也不再火辣辣的,整個人舒泰了不少,能夠隨意的動彈了。 符離又過來親他,水時瞇著眼睛躲了好幾下,但看著符離深刻的眉目,便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腦袋,捧著那張英俊又極具野性魅力的臉頰,腫著嘴“啾啾啾”親了好幾口。 待符離一纏上去,他便又躲開,嬉笑著不肯就范。 在那樣深刻的交融過后,便不再懼怕這只猛獸,他們已經融為一體,他們今后會形影相依,他是自己的天地,自己是他的半身。 水時轉身倚在符離寬闊的懷里,捏了捏他堅硬的手臂。 “衣服吶,獸皮也好,我不要在狼群里光著!”那幫白狼精的像人一樣,叫人如何也不能把他們只當成普通的動物對待。 符離抱著人走到狼巢中堆放物品的角落,那里隱蔽的團著一件皺巴巴的白毛團,水時仔細一看,竟是自己給符離織的那件毛衣。 原來,那日本就是月圓之夜,符離心中有準備,早就離開的水時與村落,回到東山中以防有變,他把衣服小心的脫下,珍惜的放在巢xue深處,然后便臥在山巔上,與自己的血脈天性抗爭。 原本已經壓制住,卻聽到在水時住所的哨狼危險報信,登時腦中一熱,飛馳到山下,他眼看自己的雌獸竟被一只野熊脅迫生命,當即獸性勃發。等清醒過來,就看到滿地的鮮血碎rou,還有水時恐懼的目光。 水時看著完好的毛衣,有些說不出話,他拿到手中,團在懷里。上面已經全都是符離身上的味道了,于是將毛衣抖開,套在身上。 只是毛衣很大,又被符離這樣的筋骨撐了很久,那領子處竟直接開到他的肚臍!水時不禁回頭看著符離直樂,想叫他瞧瞧他們倆體型差距有多大!卻覺得這男人的眼神不對,想到昨日的欲死的場面,水時咳了一聲,收了笑容,暗自將衣服的兩襟一拉,裹的嚴嚴實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