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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校軍銜的秘書打破了這個局面, 他面色凝重地進來,靠近了霍衍, 附耳低語了幾句。 霍衍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因動作幅度過大, 他牽扯到了傷口,牙根鼓了鼓, 定神片刻立刻往門口跨去。 秘書匆匆跟在他身邊,他窺著他的臉色,低聲說道,“我第一時間發現便將事情壓下來了,目前沒人看見?!?/br> 霍衍沒有說話, 只是腳步更快了點。 秘書引著他進了張謙的辦公室, 他的桌面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只剩下一臺電腦,此刻,電腦的屏幕正打開著,桌面上所有的資料都清光了,只留正中的一個文件夾。 這顯然是專門留給別人看的。 霍衍野獸一般的直覺知道,這是激怒他、令他發狂的東西,但他依舊點開了那個文件夾。 霍衍眼前一黑。 那是他最為看重的下屬與他最為寵愛的Omega一起背叛他的物證,用他最難以忍受的方式。 他看見了他Omega的又一面,他眉眼含笑撲在另一個alpha懷里,嬌縱又得意,他看見了他的柔軟、嬌嗔、稠艷、極致的美麗,他把展現在他床上的東西毫無保留給了另一個人,甚至多了很多他未曾看到的樣子。 那個表里不一的東西,怎么還有這么多樣子? 霍衍感覺手在不自覺顫抖,他猛然掏出了槍,對準那對AO一通亂射。 秘書面色大驚,他上前扶住了霍衍,“長官,您的傷?!?/br> 霍衍左下腹已再復被血液浸透,藏藍的軍裝透著一股暗色,漸漸蔓延開來。 霍衍怒喝一聲一把推開他,如一只困獸一樣,他甚至奪過秘書腰際的槍,不斷朝著屏幕開槍,屏幕早已被炸得四分五裂,屋內黑霧騰騰,充滿了刺鼻的氣息。 辦公室大門被撞開了來,一群警衛沖了進來,看見眼前的一幕,眾人皆是驚住,不敢靠前半步。 霍衍獰笑著,他握著那把槍管發燙的手·槍,像一只徹底被激怒的狂獸,他面上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神情了,他目中充血,形容瘋狂,煞氣震天,叫人渾身觳觫,有些警衛甚至被嚇得退后幾步。 看著那堆噼里啪啦閃著火花的已看不出原狀的一堆東西,霍衍的身體晃了晃,一下栽到地上。 “長官!” “長官——” 霍衍的意識消失凌亂向他沖來的匆忙的腳步中。 * 轟隆一聲,半邊的天穹驟然亮了起來,人間得以有那一剎那的光明,旋即陷入更深的黑暗。 片刻之后,瓢潑大雨傾覆,大地陷入一片混沌。 這是一間很潔凈寬敞的臥室,壁爐里里噼里啪啦燒著柴火,有著融融的暖意,與外頭的狂風驟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愈發顯得房間里的寧和適意。 溫墨的身體深深陷入了暖軟的被褥中,他面上有著不正常的紅,但他睡得很安寧,眉目平和,有著恬淡的睡顏。 醫生起身了來,他收起了聽診器,與一旁的張謙道:“他高燒不退是因為生殖腔遭到強制的性·行為,有撕裂傷,不過雖然耽擱了幾日,但好在不需要動手術,不算太麻煩,這兩天按時服藥,好好休息,基本是沒有什么問題了?!?/br> 張謙清冷的眉目顯出幾分不易被發覺的陰翳,但很快又散去了,他低聲道:“好,謝謝醫生?!?/br> 他朝著門口吩咐:“小趙,送醫生回去?!?/br> 門口的男人應聲候命。 醫生與他鞠躬,拎著隨診箱跟著門口的男人出門了,門啪嗒一聲被帶上了。 張謙坐在了床邊,為床上的人拉高了被子,他垂眸看著他,半晌,他支起手,輕撫著他的臉。 當他沖進那間監·禁室時,Omega已經燒到神志不清了?;糸L官重創被送進醫院后,無人知道如何處理他,只能將他關押起來,等待霍長官醒來再行處置。 為了防止自殘,他四肢連帶脖子被鎖在審·訊椅上,等張謙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了,垂著腦袋,像一個壞掉的娃娃一般,等將他卸下來,張謙才發現椅子上的一灘浸透的血漬。 張謙不知究竟能用什么詞形容那時候的心境,他幾要瘋狂,情緒從沒如此激烈過,懷里的Omega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他蒼白的唇張了張,“張謙……” 他微弱的聲音帶著喑啞,又叫了聲:“張謙……” 張謙將他緊緊摟進懷里,徹底堅定了走另一條路的決心。 事實上,作為一名天之驕子般的S級alpha,他從來不是甘于人后的弱者,那份反叛是根植在他靈魂里的東西,當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無法擺脫這個Omega的影響時,這份醞釀已久的反叛立刻破土而出。 而今,他的omega更讓他徹底堅定了決心。 張謙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他清冷的眉眼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過,自從那天聽到他喊他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愿計較了。 他想,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張謙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然后輕輕地、又不容抗拒地抱住了徹底屬于他的Omega。 * 三月份的第一天來臨之際,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徹底席卷了整個聯邦的政界,原聯邦軍方特別行動部少校,霍氏最得力的干將之一張謙正式就任聯邦安??偸鹗痖L。 這看上去好像不過一個調任新聞,但其背后的意義絕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