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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霍衍決定大發慈悲地放過溫墨,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讓他難受,于是他讓警衛將休息室準備好,決定晚上留在這邊睡一覺。 ——畢竟他不覺得他可以在面對那個漂亮Omega時,繼續保持冷靜節制。 溫墨很快得到了霍衍沒有回住宅區的消息,劫后余生之感頓生。 但還有另一個已經躁郁到極點的男人在等著他。 當辦公室過道的燈光啪嗒一聲莫名暗下來,溫墨沒有半分驚訝。 一個厚實溫暖的胸膛貼上了他的背,雙手穿過他纖細的腰肢,將他牢牢控制在懷里,溫墨一聲輕輕的嘆息,回了身,埋進他的懷里。 “張謙,”他輕輕地喚他,帶著著軟和的鼻音,“張謙?!?/br> 他說,“求你別碰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 【若水】 1瓶。 第17章 毒藥 天穹掛著明月,夜涼如水,偶爾細細的一兩聲浪潮聲從遠處襲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平和寧靜。 他們穿梭在夜色里。 張謙緊緊抓著溫墨的手腕,他執意要將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他不知為何會有這樣強烈帶他走的欲望,或許他是明白的,但他并不愿意細究這種無望的欲望。 衣服凌亂地丟在四處,張謙抱著溫墨踏進了浴缸。 浴缸的感應器檢測到了體溫,很快,溫度適宜的水漫了上來,沒過了二人。 溫墨像是倦極了似得,將身體嵌進他的懷里,他蹭了蹭他溫熱的脖頸,他又喊他,“張謙?!?/br> 張謙喉結滾動,放下了手中的淋浴頭,將他攬住了。 水蒸氣蒸騰起來,溫墨雪白的皮膚已被溫水泡得粉紅,掛著水珠,像鮮艷欲滴的粉薔薇,但或許他現在的姿態太像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看上去很純粹,并不會讓人產生想要褻瀆的欲。 自從他叫了一聲張謙后,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只像一只小獸一般躲在他的懷里,將所有的重量都給了張謙。 他已經困倦到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張謙目色沉沉,拉了浴巾過來裹上了他,抱回了自己的床上。 張謙沒有成家,也并不樂衷于帶人回來,所以公寓看上去便是一個單身青年的單調簡潔,他拿了件自己的襯衣給溫墨當睡衣,溫墨穿得松松垮垮的,仿佛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他抱著被子,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張謙——他正給他吹頭發。 暖風吹拂,電吹風的白噪音有種讓人放松的魔力,溫墨漸漸閉上了眼睛。 等張謙放下了電吹風,溫墨已沉沉睡了過去。 張謙站著許久,緩緩坐在了床邊,他屈指輕撫著他那張沒有防備的睡顏,他的呼吸很均勻,綿延著一個恬淡的頻率。張謙輕輕躺了下去,小心攬過他帶進了懷里,他撫著他柔軟的略帶著些涼意的頭發,低頭將溫熱的吻落在上面。 張謙想,他怎會到了這個地步。 因為一個Omega。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他,是在醫院,Omega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臉瘦得只剩下一個尖細的下巴,他住在一間高級卻稍顯空蕩的病房里,孤零零拿著湯勺緩慢地喝湯,腕骨關節瘦得都凸了出來。 張謙并不太清楚他的胸骨怎么斷的,只知道霍長官又看中了個新歡——一個漂亮卻瘦得過分的Omega。 張謙當然知道這個Omega的未來命運,霍長官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一個底層的Omega再是漂亮也定然算不上特殊,果然,霍長官只熱衷了半個月,很快便膩味了,將他丟到一處名下的別墅養著,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張謙基本沒有再見過他。 ——他們后來又是怎么說上第一句話的,好像是兩年后的一個雨天,他為霍長官送親自熬煮的湯,見張謙站在屋檐,他把手中的傘遞給他,眉目含著笑意,說,給你。 大概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將他養得長開了,他脫了那層晦澀,漂亮得驚人。 開始他以為那不過是一份近似于無的悸動,可原來鐘情竟是那樣簡單的事情。 在一段并不光明的關系里讓對方講求忠貞,確實是一件再可笑不過的事情,但妒忌卻沒有那么輕易地被說服下來。 張謙輕輕握住他的手,將他柔軟的掌心的貼在自己鼻翼,他嗅了嗅,仍不滿足,最終沿著手腕而上,一路順到了后頸的腺體,他盡情地嗅聞那份讓人血熱的白茶氣息,如果他此刻可以看見自己的樣子,他知道是猙獰的。 半夜,溫墨醒了過來,他看見了月色中的張謙,他背后塞著個枕頭,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 溫墨揉了揉眼睛,貓一般裝進他的懷里,他抱著他的腰,將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張謙嘴角一勾,低下了頭,二人很自然接了一個吻。 月色從窗外傾瀉進來,灑在他們身上,把一對野鴛鴦照得像是一對戀人。 黏連的唇分開了來,溫墨微微喘息著,張謙又去尋他的唇,卻聽得溫墨突然說,“張謙,去結婚吧?!?/br> 他道,“我放過你了,不勾引你了?!?/br> 空氣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 張謙的目色像一只陰鶩的獸,他箍住他,恨極了似得堵住了他的唇,溫墨掙扎著,張謙干脆緊緊將他鎖在了自己懷里,極盡掌控侵略。 溫墨被迫仰著承受著,他幾乎要窒息,卻是溫順地任由他發泄一般撕咬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