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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很早就結束了,飛船上不能隨便走動,簡而言之,顧子章在房間等了賀臻很久。 密閉狹小的空間里,顧子章想了很多,于是沖動之下,他一看到賀臻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將人拉進來。 顧子章并不后悔做出這個沖動,直視賀臻:“我們聊聊?!?/br> 賀臻沒想到又聽到這一句話,上次他們聊得足夠清楚,現在還能聊什么? “你不明白我之前說的話嗎?” 顧子章:“不是?!?/br> 賀臻補充說:“你如果沒明白,我可以再說一次?!闭f完,他準備再說一遍。 只是顧子章不打算再聽他說一遍,直接上前鉗住賀臻,將人壓在門上,聲音有些低沉:“我說我們聊聊,你不要總是自顧自說?!?/br> 賀臻一時不察才被鉗住,后面反應過來后,他只猶豫了瞬間,身體便下意識反抗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自然而然地打到一起,奈何這里不是寬敞的訓練室,供于他們兩個打架的地方不多。 僅僅一會兒,他們就將房間內安放的床具隨意拉扯,全都挪離開原地,硬生生擠出一塊小地方。 顧子章抓住賀臻揍過來的拳頭,賀臻往后一退,正好磕到背后的床沿,顧子章趁勢逼近,將賀臻放倒在床上。 然后他迅速爬上床,緊握住賀臻的雙手,將人禁錮住。 猛地被放倒在床上,賀臻的理智逐漸回歸,現在又被顧子章死死地壓制住,他掙扎了一下,冷靜地說:“飛船上禁止私自斗毆?!?/br> 顧子章并不擔心這個問題,他和賀臻剛才出手都是打在內里,臉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打架。 他自上而下地望著賀臻說:“我只是想讓你跟我聊聊,沒有跟你斗毆的意思?!?/br> 這個理由似乎說服了賀臻,賀臻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反而順著顧子章的意思說:“你先放開我,我聽你說?!?/br> 可是顧子章不會順了他的意,反而加大力氣,不給賀臻逃離的機會,然后說:“我們就這樣聊?!?/br> 賀臻掙扎了兩下,沒能夠掙脫開,干脆放松躺在床上,露出一副「我聽你說」的樣子。 霎然間見到賀臻不再反抗,顧子章有些不適應,手下的力氣心軟地松懈了一點,然后被賀臻感覺到,他只得急忙在被賀臻掙脫開之前將人摁住。 顧子章將人緊緊地摁住說:“上次你說我們不要再接觸,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我認為這不對?!?/br> 哪不對? 賀臻一直克制住情緒,避免信息素控制不住,免得不小心泄露出來,出現上次談話時的事情。 顧子章接著說:“我們不可能會不接觸,單說這次的評測,我們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集結訓練也排在一起?!?/br> “只要我和你還是軍校生,這樣的情況以后不會少?!?/br> “所以我說除了平時上課以外,其余時候我們不要再接觸,”賀臻示意自己的雙手說,“比如這個時候你應該放開我?!?/br> 顧子章不打算和賀臻糾結這個問題,這不是重點,重點他要說:“我們打個賭吧,賀臻?!?/br> “什么?”話題跨越太快,賀臻一時搞不清楚顧子章想做什么,但是顧子章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陰沉沉的,好似這個賭約很危險的樣子。 他霎時有不好的預感。 顧子章怕賀臻聽不清楚,特意提高聲量說:“我們打個賭,你贏了我聽你的,我贏了你聽我的?!?/br> 賀臻笑:“我憑什么聽你的?” “就憑你現在在我手上,”顧子章加大威脅說,“你不想明天頂著一張有瘀青的臉出門吧?” 飛船上不提供治療劑,他們學生又不允許私自帶治療劑上飛船,如果顧子章下手.. 賀臻的臉色有些發黑,但是軍校禁止賭博,他不可能會知錯犯錯。 顧子章察覺到賀臻的想法,安撫說:“我們不在校內,不算違規紀律?!?/br> 軍校學生守則上確實寫的是,不得在軍校內賭博,他們現在在校外,自然算不得違規。 賀臻被說動了,咬牙切齒地說:“好,我們打個賭?!?/br> 顧子章松了口氣,就怕賀臻過于固執,寧愿丟臉也不愿意打賭。 “好?!?/br> 隨后,顧子章干脆利落地放開賀臻,他也不怕賀臻反悔,放開得干脆利落,連一點后手都沒留,然后被奮起的賀臻一拳揍翻到床下。 頓時,賀臻心情舒暢了許多,他整理了下衣服,對顧子章說:“說吧,賭什么?” 聽到賀臻的問話,顧子章爬起來,干脆盤坐在地上,不急不慢地說:“我們賭這次的評測,誰拿到第一名誰贏?!?/br> 賀臻遲疑地看向顧子章,而顧子章一臉坦然的模樣,似乎本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他提醒顧子章:“早上你被扣了兩分,我們賭第一名,這并不公平?!?/br> 顧子章當然記得早上被扣掉的分,但這是他思考過后的選擇,說:“這場評測對任何人來說,都很公平?!?/br> 第二天,賀臻穿戴整齊后,抬頭就看到不好好穿制服的顧子章。 賀臻:“..” 他努力讓自己不搭理顧子章,眼神卻忍不住向敞開的外套投去視線,最后臉色稍差地離開房間。 賀臻幾次的視線都很明顯,顧子章當然注意到了,所以他出門的時候,將衣服規規矩矩地穿好,保證今天不會因為衣裳不整被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