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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又是謝潛的“擅自行動”,可莫名的,賀飛云自覺心情似乎又……好了一點。他也不著急走了,問道:“無事獻殷勤。說吧,你有什么要求?” 謝潛立刻換上一張哭臉:“孤還能有什么事?昨天你和張校尉那無本生意做得那樣好,好歹分孤幾口湯喝喝???從出長安到現在,孤對你們飛鷹軍難道不夠上心的嗎,一天三頓,管吃管喝,就是最瘦的兵現在也壯一圈了吧?你手下長在身上的膘,可都是孤私庫里的錢錢吶。便是連一口湯也不留給孤,好歹把養兵的飯錢清算清算?” 好家伙,連飯錢都借口都想出來了,看來謝潛是真的想分這筆巨款。賀飛云表面波瀾不驚,內心正中下懷。有了這么個巨大的餡餅,便不怕謝潛鬧別扭躲得不見人了。 當然,借口自然是毫無道理的。要知道,沿途的吃食雖然走了謝潛的私庫,可其余的花銷都在飛鷹軍的公賬上。再有交換仆從,資助馬匹,幫助謝潛訓練匠人、交換趕車,以及平時大多力氣活,全都是軍丁隨手相助。 反過來,起初確實是謝潛這邊拖了后腿,可在一個多月來,廚子們的精心調配之下,飛鷹軍整體的精神、體質,都有了質的提升。另有匠人給的好用工具,等等等等。細細算來,雖然時間并不長,可雙方的人情來往已經糾葛得太多,很難再計算清楚了。 所以,謝潛就是在胡攪蠻纏。不過賀飛云并不生氣,不僅生不起氣,反而覺得這樣的謝潛好玩又可愛。他拿出一張銀票,施舍一般拍給謝潛:“飯錢?!?/br> 謝潛立刻反射性抓過銀票,可還來不及高興,只看一眼,怨氣就濃的幾乎沖天而去:“怎么才一百兩?!” 賀飛云繃得臉皮發緊,道:“不要算了,還我?!?/br> “那不行!”謝潛立刻將銀票揣進懷里,“這可是孤勇闖賀將軍臥房,才好不容易討來的分金,你還想拿回去,門都沒有!孤要把它存進私庫,再一分不省的花掉!” 賀飛云奇道:“不存著?” 謝潛比他更詫異:“存著又不能生小銀票,囤它作甚?不過……那張十兩倒是可以留下當紀念——” 賀飛云對謝潛的財務狀況生出半分好奇,不過他并沒有問,只道:“銀票是死物,總不如活物值得紀念——” 謝潛一愣,頓時緊張起來,如果他有獸耳,現在必定已經警惕的支楞起來了。 賀飛云看著好笑,心里一動,隨即板起臉來,道:“不如留個部件留念?” 他說著,一面上下打量,像是在掂量謝潛的什么位置好下刀。 謝潛大驚,迅速逃到墻邊,隨時準備翻窗跑路,道:“賀、賀將軍你冷冷冷……冷靜,萬事好商量,大清早的……” 賀飛云終于再止不住,大笑起來,留下一句:“記得關門!”便轉身奔赴飛鷹軍的早訓。 直到目送賀飛云走遠,走得徹底看不見了,謝潛才終于意識到被涮了,他壯起膽子,沖賀飛云離開的方向揮拳,道:“敢威脅孤,哼!孤要你好看……這房間,哼哼哼,就別怪孤不客氣,不經你允許就亂翻了??!” 他憤然先將房間巡查一通,沒發現暗道、暗格,也沒發現賀飛云太多的私物。除了剛換下來、尚未清洗的一套衣物之外,再沒別的了。這倒不稀奇,謝潛白天出門忙碌,晚上來客房睡一覺,私物幾乎都存在馬車上,方便隨時出發,想必賀飛云也一樣。 他做不出偷拿別人衣服的行徑,糾結了半天,不經意瞥見,那窗邊的小幾上,竟然文房四寶俱全。謝潛立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走過去,提筆唰唰寫下一首歪詩來: 層波細翦明眸,膩玉圓搓素頸。 金爐麝裊青煙,鳳帳燭搖紅影。 輕狂更乘酒興,樂悅漸入嘉景。 寫完了詩,謝潛特地多讀了幾遍,確定沒有缺字漏字,才滿意地吹干墨跡,裁成字條,疊放到賀飛云的枕下。這晉陽城至少還要再住一晚,他倒不擔心賀飛云看不見。但只放一頁詩,萬一被清掃房間的伙計扔掉就不妙了。他干脆從袖子里,將日常把玩的一塊玉石墜子壓在了那張紙上。 嗯,完美,像是被人刻意存放在這的東西了。 謝潛做完了這件壞事,高高興興出門,神清氣爽地前往談判地點——來福茶樓的二樓,雅座·聽松。 -------------------- 作者有話要說: 注:詩改自柳永《晝夜樂·二之二·中呂宮》,大概是那啥的意思,意會一下。 第37章 做點壞事 在客棧耽擱了一會,謝潛到時,引路的小伙計已經等待多時。一見人來,忙不迭引著他進屋。 屋里茶水點心早就擺好了,桌邊坐著的三個人正互相寒暄。主座的兩位其中之一竟是個熟人——正是昨天最后一場拍賣的貨主(冤大頭),閩商黃員外。另外一位雖然是生面孔,可他臉大耳肥,滿面紅光,一派福相,是典型北派富商的模樣。 陪坐的掌柜一看謝潛終于出現,趕緊把他拉進座,埋怨道:“怎么現在才來,黃兄、李兄都已久等了!” 幾人又是一番例行寒暄,掌柜剛介紹完謝潛,還來不及向謝潛介紹那李姓客商,就聽得雅座·聽松門外在吵吵嚷嚷。吵鬧的人嗓門格外洪亮,聲音穿過門板清晰地傳了進來:“怎可能不在?!我家小廝盯了謝公子一早上,他分明就進了這一間。你們都讓開,耽誤了發財大事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