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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潛眼睛發直,根本移也移不開,不自覺地咬了一下略微干燥的下唇,用干澀的嗓音答:“嗯……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好像……” 那鷹隼版的目光鎖了過來,帶著擾人心慌意亂的專注。 謝潛咽了咽,道:“……好像有點口渴?!?/br> 賀飛云:“……”他唰地將謝潛推開,反手拿下水袋丟過去,冷淡道:“郡王近日不要沐浴,不要碰水,不可用藥,亦不要自行冷敷、熱敷,后天方可用藥。期間若有眩暈、惡心、厭食之癥,務必告知我?!?/br> 謝潛一口氣灌了不少涼水,總算平復了過于澎湃的心境,十分不怕死地沖賀飛云眨了眨眼,笑道:“那要是孤還有貪酸、聞不得煙氣的癥狀,該怎么處理,也都需要一一告訴賀將軍嗎?” 賀飛云:“?” 賀飛云:“你只是被踹了一下肚子,和吃不吃酸有……”他總算反應過來,氣得幾乎笑了,斥道,“不是才嚇破了膽,怎么又長了新的?” “哎呀……”謝潛扣好水壺,慢條斯理地整理好扯開的衣服,扶著腰緩緩站起身,道,“情況不一樣了,方才孤是無依仗的舊人,如今夫憑子貴,自然便理直氣壯了嘛?!?/br> “喔,是嗎?”賀飛云點了點頭。 謝潛自以為得勝,昂著頭背著手地向帳外走,還沒等從賀飛云身旁經過,便被猛然推向帳篷,機簧桿顫了又顫,整個帳篷隨之晃了又晃。 賀飛云將謝潛按在狹窄的空間,至少差了半個頭的身高壓下來,眨眼的功夫距離又被拉得極,近到鼻梁幾乎碰到鼻尖。那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微微瞇起,近距離地直視謝潛,賀飛云道:“我怎不知?難道郡王在暗示什么?” 謝潛毫無防備,本就偏圓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圓了,好容易回復了白皙的臉皮,極目可見地暈開一片緋紅,再用更快的速度蔓延到耳根、脖頸,連胸口都泛起了明顯的粉。 怔了好半天,他才勉強牽起嘴角,擠出一副牽強的笑容,道:“將、將軍說……說什么笑話呢,哈、哈哈,一、一點也不好笑,哈哈?!?/br>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謝潛的嗓音像被掐住了似的,連尾音都帶著瑟瑟發抖的顫。 背光之下,瞇著單眼的賀飛云神情越發晦暗不明。越看不清,越有光影,威懾力隨之翻了倍的加強。謝潛冷汗都下來了,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去推臉旁的手臂,不出所料,完全推不動,反倒緊盯著自己的視線更滲人了。 謝潛:“……” 荒山野嶺,孤男寡男,也不至于、不至于真的要…… 謝潛臉上的神情,從一團茫然,轉為震驚,再到不可思議、到猶豫糾結,種種變化,快得比走馬燈還精彩,只是本人對此毫不自知,可當他一眼瞥見,那擋住生路的臂膀有了一隙的放松,便立即一頭撞過去,像只倉惶的兔子,頭也不回沖出了牢籠。 寂靜許久,帳篷里,才響起一聲輕輕的嗤笑。 -------------------- 作者有話要說: 謝潛:是不是有誰在嘲笑孤。 賀飛云:你沒聽錯。 謝潛:此人八成暗戀孤。 賀飛云:……那你定然聽錯了。 第20章 易容術? 片刻之后,在幾輛馬車旁,賀飛云找到了正憤怒拔野草的謝潛。 賀飛云:“艾草、蒺藜、龍葵可以多拔一些,至于薄荷、薺菜之類就不必了?!?/br> 謝潛把草往地上一摔,道:“……孤還沒窮到拔草治傷的地步,推拿藥酒終歸還是有的!” 賀飛云:“那后天之前也不能用?!?/br> 謝潛敢怒不敢言,只好怒而拔草,又拔了一小撮,像身旁瞥了一眼,止不住又瞥了一眼,再多瞥一眼。 賀飛云袖手旁觀,勁裝把他一雙長腿勾勒得線條分明,也倍顯精悍和利落。淤積在心頭的憤懣和羞惱,就在這止不住的一瞥又一瞥中,化入夜風,被吹散成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另一種無法言會的曖昧,卻也是牽腸掛肚的郁悶。 謝潛嘆了一聲,忍不住又嘆了一聲,還不及把諸多沮喪壓回心底,耳邊一陣戾風突襲而來。他下意識側身躲閃,來不及回頭,賀飛云第二招又到了。謝潛鐵板橋一記后仰,憑借柔軟的腰肢,生生避開了幾乎難以躲避的追擊。 賀飛云“咦”了一聲,又一拳砸過來,但無論速度還是力度,都遠比與匪徒過招柔和得多。于是,謝潛忍不住也“咦”了一下,他正后仰著,無從著力,若賀飛云趁勢追擊,便會落入躲無可躲的境地。倉促之間,謝潛干脆直接抓住賀飛云掃來的手臂,借力下蹲再繞開半圈,繞向賀飛云不趁手的左側面。 兩人擦肩而過,趁錯身之際,賀飛云道:“試你身手,反擊?!北阌质且蝗^來,謝潛已經有了提防,自然不可能再被輕易近身,他像條泥鰍魚兒似的穿來閃去,無論賀飛云用多快的拳,也只堪堪掃到他飛揚的衣角。 轉眼二十多回合已過,兩人又一次錯身換位,賀飛云道:“攻擊!” 聲音擦著耳畔過去,全神貫注的謝潛瞬間走神,差點被掃中,只好向后方急退,道:“孤不會??!” 賀飛云換手改攻上路:“既然會躲,怎可能不會還手?!” 謝潛抱頭逃竄,道:“孤不是說過嗎,會逃命就夠了,保護孤難道不是你的責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