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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副會長點了點頭,準許他們帶走處理靈獸。 幾名馭靈者分別站在豹子身邊,用一張巨大的移動陣法,將他們轉移回到馭靈山的地牢里。 秦淵嘆了聲氣,小聲說:“這叫什么事兒啊……” 白晗則看向李淮夜,關心地問:“你那調查組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淮夜說:“延后了?!?/br> 白晗挽著李淮夜的胳膊輕輕摩挲,像是在安慰。 一旁孟簪聽了這話,便問怎么回事,調查組要調查什么? 扶著她的沈向霆,搶在所有人前,給她解釋起來。 倒是秦淵見孟簪的狀態不好,關心地問了兩句,得知她被敕靈門囚禁,非常生氣,又問:“你還知道什么信息?” 孟簪想了想,忽然顯得有些失落,“我……我還知道淮爺結婚了……” 她一邊說,一邊朝李淮夜和白晗投來惆悵的目光。 這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白晗,都知道孟簪一直偷偷喜歡著李淮夜。 白晗見大家沒反應,笑道:“我和淮夜結婚,也沒怎么宣傳,倒是連敕靈門的人都知道了?!?/br> 就看秦淵突然一怔,點頭說:“確實奇怪,今天的事太巧了?!?/br> 他們前腳去調查組,后腳敕靈門的人就追過來,這還不巧? 而且秦淵心里總有一種感覺,“怕是馭靈門里有叛徒?!?/br>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同樣身為副會長的陳徵茗站了出來,“秦會長,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馭靈門一向團結,你不能直接離間組織成員,破壞彼此之間的信任?!?/br> 秦淵沒說話,馭靈門內團結固然重要,但要建立在大家心齊的基礎上。 倘若真有人出賣他們,這想團結也團結不起來呀! 當然,三位副會長在這里,誰也不敢亂說話。 眾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都跟李淮夜一樣,沉默不語抬頭望天。 其他馭靈者不敢說,顧簿身為副會長,他敢說。 顧簿一臉嚴肅:“陳會長,剛才馭靈山這么亂,你在哪里?” 陳徵茗笑了:“呵,還真就懷疑起我來了?不好意思,之前我一直在閱覽室里。你們知道馭靈山的閱覽室在地下,我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br> 這話乍聽下來,好像很有道理。 在場剩下的馭靈者們,甚至有人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只有白晗發現,秦淵和顧簿微微側過身,面向陳徵茗。 陳徵茗身為馭靈門副會長,靈氣值并不低,哪怕就是在山下的地牢,也不可能對外界毫無知覺。 秦淵疑惑:“說來靈獸就關在閱覽室下一層,它被放出來,你居然沒有察覺?” 陳徵茗甩了甩他寬大的袖子,雙手背在身后,“我離開閱覽室,就看到你和李淮夜回來,我沒你們倆這么大能耐,就不做那個出頭的人。后來嘛,我就看到那靈獸跑了出來,你問誰干的,我哪兒知道!” 他聲音不響,語氣卻強硬。 其他馭靈者們都嚇了一跳,眼神都慌里慌張。 可白晗從來沒怕過誰。 白晗笑道:“陳會長,敕靈門闖進來的時候,鬧出好大的陣仗,你一點都沒聽到?” 在馭靈山的陣法被破壞時,所有人都察覺地動山搖,而陳徵茗居然說自己不知道。 顧簿和秦淵一樣,對他產生了疑惑。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轉移站立角度,目光警惕地看向陳徵茗。 陳徵茗到底也是副會長,察覺身邊兩人對他的態度,冷笑道:“干什么?你們懷疑我?你們有什么證據懷疑我?是我說的太多了?!” 他氣勢不減,一句話倒是唬住所有人。 連秦淵和顧簿這兩位副會長,都一時找不到話。 可此時,白晗的聲音慢慢傳來。 不響,但每個人都聽到了。 白晗:“陳會長你對外界所有事一無所知的樣子,很像是布好了局躲在后面,等待事情按照你計劃進行的大反派?!?/br> “黃口小兒胡說什么!”陳徵茗朝白晗走了兩步,幾乎是一眨眼逼到白晗的面前。 就連馭靈者都被他的氣勢嚇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白晗卻不為所動。 而李淮夜的反應更快,一瞬間便擋在白晗的身前。 他一言不發,可神情嚴肅,像是真會對副會長動手。 白晗更是狐假虎威,“連我一個微靈者都感覺到了,你卻沒發現?要是我沒有被抓走,說不定我還比你還早發現靈獸被人放出來!” 陳徵茗先是被懷疑,后又被激將,哪怕知道要冷靜,卻還是氣呼呼地說:“你一個區區微靈者,也配跟我比?你連韓濤來抓你都不知道,你能知道個——” 他話還沒說完,左右兩邊秦淵和顧簿突然跳起來,將陳徵茗壓在地上。 陳徵茗一臉慌張,“干、干什么!” 顧簿嚴肅道:“我都不知他是被韓濤抓去,你倒是知道?” 陳徵茗:“我那、那是不知道聽誰說了一嘴??!” “聽誰!”秦淵逼問。 陳徵茗自然回答不上來。 就連李淮夜四處尋找白晗的時候,也沒有到處嚷嚷說是韓濤干的。 陳徵茗會這么說,因為他本就知道怎么回事。 白晗也一樣。 他是神明,之前發生的事他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