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貳
藤原僑一和宮崎做了個交易。 他負責在政策上誘導掛尾崎秀放松對日共的警惕與抓捕行動,宮崎則負責為他搜集在華幾位日軍高級將領的賄賂腐敗證據。 宮崎是日本共產黨員,他之所以敢冒如此大的風險來找藤原僑一,也是經過組織對藤原僑一近來作戰決策的仔細研究與探討,與大都主張速戰猛戰與奉行“叁光”政策(殺光、搶光、殺光)的將領不同,藤原似乎越來越傾向于溫和的戰斗,并且也會優待俘虜,有人大膽推測,軍中似乎已經出現了厭戰反戰的苗頭,他們可以利用藤原僑一作為突破口。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藤原一定不會拒絕。 不是不會拒絕,而是不能拒絕。 因為他掌握著藤原的把柄——木茜沒死的秘密。 再者,不管康良初衷如何,藤原應該早已推測出他并非自己意外墜樓,這一事情應該與木茜脫不了干系,而藤原卻選擇了不再追究,由此宮崎便更加確定了木茜在藤原心中的位置。 所以,他才會如此膽大,敢孤身前來與他談判。 藤原盯著宮崎,“你怎么知道我在收集證據?” 宮崎笑著拿出一紙賬單遞給他,“這是從藤原桑的抽屜里找到的,掛尾崎秀每月都會將搜刮受賄來的錢財兌換成日元匯往國內的賬戶,一些古玩珍寶則要原件運回,還要留一些孝敬天皇陛下和首相大人,而這些舉動掛尾崎秀都會全權交給藤原桑來辦,但是藤原桑卻自己偷偷留下了一份賬單名錄,應該是在給自己留后路吧?” 藤原僑一并不生氣,他抽出一支煙遞給宮崎,自己也吸一支,看著白色的煙圈散落在黑暗里,他幽幽道:“不是后路,是絕路?!?/br> 他又扭頭盯著宮崎,一字一句道:“絕處逢生的絕路?!?/br> 藤原其實并不反感這群在《赤旗報》[日共的機關報]上大肆批判戰爭和公開呼吁日本民眾不要參軍的瘋子們,因為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觀點與他們的竟十分契合,隨著參戰年限日久,連他也開始搞不懂這場戰爭的意義到底在哪里。 是為了把英美趕出東亞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使東亞人民安居樂業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的。 是為了天皇陛下的圣業、大日本帝國的榮光嗎?但這種榮光為何又要建立在骯臟的戰爭與腥臭的鮮血之上? 是為了家族的榮譽、父親的期待嗎?如果沒有戰爭,他可能會選擇成為一個畫家或者一個鋼琴家吧,誰知道呢,這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送走宮崎后,心亂如麻的藤原僑一換上了一身繡有藤原家徽的灰色練劍服,雙手繞過腦門在額頭上束上了一條短布帶。參跪在地,閉目靜默。 良久,他睜開雙眸,毅然握緊手中的竹劍,推開緊閉的室門,一步步向劍室走去。 “一個合格的武士,從來不會分心,他所關注的永遠只有手中的劍,和遠處的敵人。所以如果你感到心煩意亂,那就去練劍吧,劍道會使你精神專注起來?!备赣H常常如此教誨他,他也從未忘記,只不過現在這些只言片語,在無形中不再那么振聾發聵,而是有些模糊,甚至引起他的困惑。 劍室空無一人,藤原僑一卻感覺如臨大敵,他擰緊雙眉,握緊竹劍,拉開架勢—— 就這么發泄出來吧! 藤原大叫一聲,揮舞著竹劍,招式凌厲地刺向并不存在的敵人。 木茜再睜開眼,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地板,還有鹽水瓶折射的太陽光以及充斥鼻尖的消毒水味,都讓她感到頭暈目眩。 宮崎呢? 他最后成功完成任務了嗎? 他說等時機到了會接我出去,這是真的嗎? ...... 木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掙扎著半坐起身,等護士來給她拔完針走后,整個屋子又被窒息的安靜淹沒,靜到她都能聽見走廊里醫生護士故意壓低聲音的交談聲。 走廊里突然響起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如同飛鳥掠過水面蕩起的漣漪,打破了死寂沉沉。 下一瞬,門“咔嗒”一聲開了。 藤原僑一立在門口,一身整肅軍裝帶著屋外冬日的嚴寒。他輪廓分明的臉冷峻瘦削,軍帽遮蓋了他的上半邊臉,讓人看不透眼眸中的情緒。 窗外沒有溫度的陽光射進來,隨著他的移動將頎長挺立的身姿印在地上。 門口的小野副官等長官走進去后關上了門,關門聲令木茜心頭猛然一驚,她不由自主地攥著被子向后縮去。 藤原一步步走到病床邊,極具壓迫感的修長身影將木茜整個籠罩住,如同一個永遠也逃不出的黑色暗網。 木茜低下頭不想看他,用兩旁的黑色秀發遮住一張蒼白小臉。 一只帶著白色手套的手卻伸過來,直直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臉來看著他。 木茜掙扎著,“放...放開......” 話音未落,藤原一個耳光就狠狠扇過去,“這一巴掌,是替康良打的?!?/br> 這一掌著實沒有收勁兒,木茜歪在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沒覺出來就聽見腦袋里嗡嗡作響,嘴角處流出一絲腥甜的殷紅。 木茜整個人都被打得昏昏沉沉,意識清醒著卻不知道飛去了哪里,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頭烏黑長發又被死命揪著。 藤原湊近她,不善的模樣在光線里逐漸清晰,愈發顯得可懼,他附在木茜耳邊惡狠狠地說:“不要給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說你錯了?!?/br> 見她緊閉著嘴不答,他又甩了她一巴掌,扯著病號服衣領將她拽下床,右臂圍在她腰間將人輕松箍在他腰腹部,而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兔子一般落入他手中,無處可逃,“你和宮崎,什么關系?” 見她仍然抿嘴不答,藤原冷笑著點頭,“好,好,好,真硬氣?!?/br> 藤原右手指尖夾著煙,他換過左手攬她,皺眉深吸了口煙,煙頭簇亮如同惡魔之眼,然后毫不猶豫地對著木茜白皙嫩滑地脖彎鎖骨處按下去。 “??!”細弱卻短暫高亢的痛呼,如同一頭受驚的幼獸,更加刺激了獵人想要誘捕虐待的變態心理。 藤原扔掉手里的煙,扯掉軍裝大氅,一手從后面緊緊握住木茜纖細的脖頸,閉上眼自上而下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 游移到剛被煙頭燙傷的地方,藤原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溫熱濕滑的觸感激起木茜一陣酥麻,她緊咬著唇克制住顫抖,卻還是忍不住扭動著身軀想逃離。 藤原已經挺立起來的roubang因為木茜的摩擦而變得越來越硬,他的氣息也越來越重。他低下頭親了親木茜的額頭,一手撕扯開她胸前的扣子,兩團綿軟的奶子立刻抵在了男人胸膛上。 木茜挺翹的乳尖因為在粗硬的軍裝說摩擦而逐漸變硬,藤原將腫脹的roubang釋放出來,抓起她一只手就向胯間按去。 藤原閉上眼,感受著嫩弱無骨的小手撓癢癢似的在他胯間撫摸著guitou,鼻尖縈繞的是她極具勾引性的體香,嘴里喃喃著:“當初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也是自找的?!?/br> 木茜身子抖著,眼里都透著懼怕。 藤原睜開眼,用一種近似好玩兒的目光看著懷里怕極了的小人兒,他脫掉白手套,露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搭在木茜豐盈粉紅的唇上來回摩挲,“求我cao你?!?/br> 木茜眼淚嘩一下蓄滿眼眶,她哆嗦著唇,慘白著臉愣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但她不允許這個惡魔如此羞辱她!她雖含淚,卻直直瞪著他,“呸?!?/br> 又是他最討厭的樣子。 藤原倒是沒惱怒,只是心中沒來由的煩躁。他抬手擦去臉上穢物,偏過頭露出個陰戾的笑容,將軍裝外套一脫,把她摔在床上壓在身下,發狠地啃噬著那粉嫩的乳尖。 木茜身子已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上身僅剩的病號服也像被撕碎的破布一般掛著搖搖欲墜,露出胸口那對奶白的嫩乳正隨著身子起伏微微晃動著,猶如剛從河中長出的荷尖,晶瑩粉嫩,在隨風招搖,像是在向男人招手。 藤原揉搓著那對嫩乳,乳白從指尖都溢出了不少,他捏著揉著搓著,身下的小人兒就開始出水了。他伸手向下直直探入到她兩腿之間的隱秘之處摸了一把,那里早已濕潤泥濘。 如同被撩撥一樣,藤原更加血脈噴張,對著那對嫩乳就扇了一巴掌,“媽的真sao,老子遲早把你干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