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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無色無味,喝下去后不會產生半點異常。 但服藥者一旦運功,就能在三刻鐘內叫人功力暴漲,并產生走火入魔的癥狀。 這樣一來,服藥者肯定會被認為使用旁門左道參賽,從而失去資格并收獲眾人唾棄。 實乃當眾害人的不二法寶。 當日下午,曲彧就有一場擂臺要比。 多虧了百里寐他才沒中招。 一番感謝自然不用多說,云涅也不好意思不理他了,畢竟他幫了自己的朋友。 一開始百里寐以為,這人是摘星會的參賽者,想通過違規手段除掉有力的競爭對手。 但他找蓬萊島負責人問詢過了,沒有符合那人特征的參賽者。 這時三人才意識到,此乃私仇。 雖然曲彧是第一次來蓬萊島,壓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但沒關系,抓到審清楚就知道了! 發現那人下藥的時候,百里寐藏了曲彧的飲料,悄悄跟蹤發現了他的住處。 今晚三人準備一塊去抓人。 結果摸到地方才發現,這是個廢棄的舊房子,只是那人的障眼法。 三人便約好,明晚再找,后晚再找,大后晚再再找…… 桑越實在忍不住了,一雙明媚的眸子彎成兩道極細的月牙,雙手交握著,笑吟吟地,好聲好氣地攔住了云涅:“小涅啊,你最近連著幾天晚上都出去玩,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而且每晚都玩的那么晚! 云涅懵:“哪里不合適?” 桑越磨了磨后槽牙,耐心解釋:“你不用休息?也不用修煉?大賽期間這么分心,會影響成績吧?” 云涅遲疑了下,說:“只是幾天的功夫,應該沒什么影響……吧?!?/br> 小徒弟的態度,不同尋常。 桑越快笑不出來了。 但他不想強制云涅做什么,他才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師父! 桑越牽起云涅的手,拉他坐下,知心大哥哥般問他出去都玩了什么,跟朋友相處的融不融洽,為什么每天都那么晚呀,能不能早一點回來? 云涅:“沒什么,挺融洽,巧合,盡量?!?/br> 桑越:“……” 看到桑越臉上的笑容越發勉強,云涅有點急,差點就想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了。 曲彧不讓他把這件事告訴師父,說他們自己就能獨立完成。 云涅想,師父為了給自己戒乃讓自己獨立廢了那么多心思,現在正是向師父證明自己已經很獨立了的好時機,于是就答應了。 結果現在又為難。 他想讓師父對自己放心,不想讓師父為自己憂心。 要說嗎? 云涅遲疑了下。 這點遲疑看在桑越眼里,成了云涅被花花世界迷惑的罪證。 他咬咬牙,一狠心,一把將云涅摁進了懷里。 隔了一層單薄柔軟的布料,飽滿的胸肌直接懟臉。 一下子云涅就什么都忘記了。 有點驚訝,有點不敢相信。 桑越單手捏著手指,咬牙切齒,還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柔:“其實小涅最近表現很好,師父準備獎勵你一下,但你出去的話,師父就要自己睡了……還出去嗎?” 云涅當機立斷:“不出去了!” 桑越頓時露出發自真心的笑容,很好,看來小涅還沒有被花花世界迷惑的太深。 他輕撫云涅脊背,哄:“真乖?!?/br> 云涅依偎在桑越懷里,因為太驚喜了,反而有點不敢相信:“師父,真的可以嗎……不是說要戒掉?” 甚至連抹苦瓜汁這種方法都用上了。 桑越笑靨如花,輕快點頭:“當然可以,凡事適度嘛,為師覺得小涅已經沒那么有癮了,也就不用一直戒了?!?/br> 這話說得,桑越自己都有點心虛,但云涅愣是信了。 高興又艱難地從桑越懷里鉆出來,云涅說,我要跟曲彧說一聲今晚不出門,然后飛速跑出去又飛速跑回來。 最后,桑越把云涅摟在懷里,卻不叫他貼自己太近,免得發現什么不對。 云涅喜歡摟摟抱抱,這是他應得的獎勵。 雖然抱的不是那么緊,但這種時候他沒意見。 桑越瞇起雙眼強忍著什么,一邊輕輕撫摸云涅的后背,一邊關懷地套話:“你出去玩的時候,有沒有被新朋友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桑越覺得,不能完全放任徒弟交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萬一不小心被帶壞了呢? 這種情況下云涅的注意力很集中,他會顧不上撒謊,是問話的好時機。 當然也顧不上說話。 云涅只能搖頭。 考慮到弟子的單純程度,桑越又問:“他有沒有用嘴碰你?” 云涅繼續搖頭。 他為什么要用嘴碰自己?還不熟呢。 桑越最后問:“他有沒有拉過你的手?!?/br> 云涅點點頭。 桑越震驚,扒出來云涅泛紅的臉,問:“你們拉手了?” 這事很嚴重嗎? 云涅不解地說道:“第一天來的時候,被他們宗門的人圍住了,百里寐拽了我胳膊,很危險嗎?師父放心,我一下就抽出來了,沒有受傷?!?/br> 懸起來的心放下了。 桑越滿意地將云涅重新按回自己懷里,絮絮叨叨地叮囑: “那就好,小涅要記住,外面有很多奇怪的大人,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跟他們保持距離。要是有人莫名其妙就拉你的手,碰你的臉,千萬不能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