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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金彧來了精神:“他叫北斗!” 狐說:“……哦?!?/br> 心月狐星君顯然是反應過來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提醒,“傻兒子,你聽這像不像個網名???” “你不會到現在連人家真名都還不知道吧?” 敖金彧:“……” 他端著手機瞪大眼睛,“不可能是真的嗎?” 狐說:“要不我幫你問問北斗星君?” “也不算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巧的令人生疑而已?!?/br> 敖金彧抓了抓腦袋,思索片刻認真打字:“雖然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人,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真的名字,但是我覺得也沒什么問題?!?/br> “我是不怎么聰明,但看人一向很準,老爸你就放心吧,北北人可好了!” 心月狐星君眼見自己的傻兒子已經沒救了,嘆了口氣:“行吧?!?/br> “方法也不是沒有?!?/br> 敖金彧立刻來了精神:“什么方法!” 心月狐星君:“戴個面具?!?/br> 敖金彧:“?” 他忍不住打了個問號,一時間懷疑起了他爹是不是特意在敷衍他。 他問:“這不是顯得很可疑嗎?” 狐說:“當然可疑,不過是明目張膽的可疑?!?/br> “意思就是,我擺明了不想暴露身份,對方要是識趣,就不會非要追問?!?/br> 敖金彧追問:“那要真的有人不識趣呢?” 狐說:“那就看你了?!?/br> 敖金彧有些疑惑:“看我?” 狐說:“你帶來的人,有人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你面子,不得揍得他滿地找牙?” 敖金彧恍然大悟地點頭,飛快看了殷北一眼,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他到時候一定得保護好他! 敖金彧鄭重回答:“我知道了!” 殷北倒是沒怎么關注敖金彧在折騰些什么,他一邊打著游戲,一邊看著冥府那邊傳來的消息。 ——許繁星和姜連天在審訊中都還算配合。 姜連天大概還想著下輩子要投個好胎,雖然對冥府有怨氣也不敢顯露。 不過他只知道和自己交易的人修為深厚,身負功德金光,雖然沒有露面,但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 他曾經試圖查探過對面的情況,但差點引動對方怒火,因此之后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利用逆天掃除阻礙,而對方時不時要求他提供關于冥府的動向,除此以外,倒也沒要他做過什么別的事情。 簡而言之,他只是和對方互取所需,至于對方的身份,他一無所知。 另外一邊,許繁星是見了許千靈之后,乖乖收斂了滿身戾氣。不過他身上殺孽太重,只要許千靈不在,恐怕還是個難以控制的厲鬼,按照一般情況,得把他送進鎮獄打磨打磨。 但現在時機稍稍有些微妙。 幕后黑手這么熱衷于找一個鬼物當做“逆天”的靶子,恐怕除了因為有“罐中鬼”這么個方便鬼物修行的輔助之外,也是想著能用來引出冥府。 作惡多端的家伙會被關進鎮獄,這是三界大部分修行者的共識,如果對方是打著鎮獄的主意…… 殷北思索片刻,還是回復:“正常警戒,一如既往?!?/br> 他垂眸,神色并無半分擔憂。 千百年來,想把厲鬼、大魔從鎮獄里放出來家伙比比皆是,想利用鎮獄暴走影響他心境擾亂劫期的也不在少數,但冥府職責所在,他不會有任何動搖。 對他而言,劫期并不是自己難捱的劫難,而是引出三界別有用心之人最好的餌食。 三百年一次,心懷不軌的家伙也該是時候清理一波了。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其他消息。 罐中鬼看起來并不聰明并不只是他們的錯覺,他神識有缺,只知道進食——似乎最先就是利用癡兒魂魄所致,恐怕是對方故意為之。 這樣沒有自己智慧的鬼物,才方便送出當做器物使用,這樣的鬼物,居然是被人造的。 至于另一個小妖怪,確實就如敖金彧所說,是條河里的泥鰍精,才成精沒多久,被人忽悠進了“逆天”,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大壞事,但也基本什么都不知道。 這下線索又走進死胡同了。 幕后黑手雖然不斷地折損手下,但卻又適當地保持著神秘感,沒讓他們抓住任何能夠真正指出他身份的重要角色。 殷北神色晦暗不明,思索了片刻,無意識地劃了劃手機,才發現敖醒月居然給他發了消息:“我兒子說要帶你來吃喜宴?” “你騙他騙的好慘,你的良心就不會有一絲絲抽痛嗎!” 殷北面無表情:“不會?!?/br> 我是一條大青龍:“無情!” 殷北:“正事?!?/br> “難得這么多龍齊聚一堂,我得先看一眼,誰是背后搞鬼的?!?/br> 我是一條大青龍:“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得為我兒子鳴不平?!?/br> 殷北:“你慢慢鳴,我先屏蔽你?!?/br> 他說完就劃了出去,也不去看敖醒月在發些什么。 良心不安?殷北面無表情地想,他才沒有這種東西。 他瞥了一眼抱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敖金彧,想了想問他:“你今晚想吃什么?” “嗯?”敖金彧猛地抬頭,“吃什么???” “問你呢?!币蟊睋沃掳?,難得主動提議,“你要是想出門,就帶你去吃點沒吃過的,要是懶得出門,我們也可以叫點好吃的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