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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這樣懦弱,被騙了又怎樣,又不是活不下去,何必自憐自艾,他本來就一無所有,也損失不了什么。 可他為何怎么也抹不干這眼淚啊,可能草木類的妖體內水分多,都會這樣吧,他不難過的,他一點也難過,這個人不值得。 主位之上,陸徵鳴忽然沒來由的心悸了一下。 他四處逡巡一圈,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在收回目光時,突然想起了阿睞。 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修煉,或者在哪個陰涼的地方躲懶吧,不會有什么事,畢竟千音還跟在他身邊。 這么想著,陸徵鳴便松開了手。 他用食指與中指交替敲著桌面,仙鶴收到他的新號,安排了人進斗獸場,高聲道:“生死局,勝者出,敗者亡?!?/br> 陸徵鳴似笑非笑地看向月芽:“這場斗獸,魔尊覺得誰會贏?” 斗獸場里,是一片汪洋大海,兩只身材壯碩、身上布滿魔紋的魔族被扔了進去。 他們掙扎著想飛起來,但是這海水像是有吸引力似的,讓他們怎么也飛不起來。 魔族大多屬火性,最不喜水。 但好在這兩位實力高強,在水里仍存戰力。 此時他們皆雙目猩紅,像野獸一般嘶吼,丑態畢露。 在場的魔修都覺得受到羞辱,一個個都快要摁不住了。 月芽也笑不出來了,他是個容易沖動的性子,這種事擱在往日,他也許早就帶人把帝宮掀了,但為了主人,他什么都可以忍。 “這就要看帝君的意思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好看的?!痹卵堪崔嘧喩砟?,起身道,“本尊的問題,帝君似乎還沒有回答,一個洲換一個人,這筆買賣,帝君可要算清楚?!?/br> 看他急了,陸徵鳴反而心安,他淡淡地道:“我拒絕?!?/br> 月芽皺起眉,他不明白,若是陸徵鳴記起從前的事,發現主人的真實身份,不該對他是這么態度,若是他沒有發現,不該拒絕的這樣干脆。 莫非還是不信任他? 月芽本就不擅長攻心,此時感受到結界里那般傷心的明睞,更加煩躁。 明睞聽著那一字一句的帝君,只覺得有什么東西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明睞不明白,他一個小嘍啰,陸徵鳴就算是拿他當個暖床的工具,也用不著如此費勁心思騙他,他就算用強的,自己也反抗不了。況且,那魔尊拿一個洲際來換,他竟然都不愿。 對,這件事有蹊蹺。 明睞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他爬起來,使出全身力氣沖擊結界。 他要聽他當面說不喜歡他,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作弄他,他才能…… “砰!” 明睞還沒有沖出去,就聽砰的一聲響——陸徵鳴面不改色地抬手,眨眼間,將那爭斗中的的兩只魔燒成了灰燼。 嘶吼聲消失,方才還活生生的兩只生靈,如今渣都不剩。 明睞怔在原地。 他驟然想起那個夢來,臉色倏然變得煞白。 他忘了,他不止是阿鳴,還是殘暴的帝君,是夢里對他虐身虐心,最后親手殺了他的帝君。 他做這一切,也許根本沒有理由,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也許是為了看戲,也許是為了看他旁人為他犯蠢,也許是喜歡旁人心甘情愿的與他雙修。 總歸,不會是因為喜歡。 “你什么意思?”月芽突然站起來,一拳頭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連地面都裂開了,他骨子里的痞氣暴露無遺。 魔修和帝宮的修者早就互相看不順眼,見狀立即也對峙起來。 “不是魔尊說,看本君的意思嗎?”陸徵鳴閑適地坐著,“這就是本君的意思?!?/br> “獸潮將至,看來帝宮是不需要魔域的幫助了?!痹卵孔呱吓_階,道,“本尊只要明睞,帝君總不至于圈禁一個侍從吧?或者,你可以叫他出來,讓他自己選擇去哪?!?/br> “選?”陸徵鳴冷嗤一聲,道:“他既已入了帝宮,那便生是帝宮的人,死是帝宮的鬼?!?/br> 月芽的臉色變了又變,看來,是沒得商量了。 他后退一步,雙目倏然變得猩紅,他雙手結印,周身涌起陣陣烈風,一個巨大的暗紅色符文印記自天而降,被陸徵鳴的黑龍狀霧氣擋住。 砰的一聲,大殿被激蕩的靈力震碎,轟然倒塌。 “娘的,上!” 隨著一聲爆喝,魔修和帝宮的修者也打起來了。 不過月芽在動作之前,已經用結界送明睞回了自己的身體。 并留下一個字,跑。 -------------------- 作者有話要說: 溜了溜了 第二十四章 他是帝君 明睞神魂歸位。 因那個囂張的“跑”字和他臨走前魔尊回頭看他的那一眼,他突然意識到,一直困住他的,應該就是那個魔尊。 他不知對方為何要這樣做,總歸不是因他口中的心悅于他,因為根據原主的記憶,兩人之間并無男女之情,來往也不密切。 但現在他也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了,他得跑。 他最開始的那個夢,或許根本不是假的,他確實被帝君哄騙著雙修了,那接下來,帝君就該厭棄他,然后殺掉他了。 許是神魂哭的太狠,歸位以后,明睞看起來呆呆的,緊接著又開始慌亂。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