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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的視線卻投向了嚴云之,嘆息道:“師祖曾經便是我乾天閣抵擋魔族最為鋒利的刀刃,他原本應當是知道的……可惜,大概是為了我們,師祖主動封閉或者是剔除了過往的記憶?!?/br> 上古的記載很少了,身為巫祝的安平憶這一族的傳承方式特別,每一代只有一人能夠接受先人的傳承記憶,而她也只是聽上一任閣主用最傳統的方式——一字一句講述的。 聽倒也聽說過重霄尊者的威名,但也僅僅是聽聞而已,所以在見到嚴云之時雖有動容,但也沒安平憶那般真情流露。 眾人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師祖,據說是安師弟/師叔占卜到的師祖出世,讓吳孤嵐夏樺兩人尋回來的。 但金丹期的師祖……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當然,不是他們說嫌棄金丹期,而既然有著師祖的輩分,也該有極高的修為吧?吳孤嵐不是招搖之人,夏樺卻活潑得緊,興奮地將他們要去接一位師祖回歸之事宣揚得眾人皆知。 以至于大家在真正見到這位師祖時產生了極大的心理落差。 乾天閣,以實力為尊,當然這里的實力不只是說修為,就好比安平憶。 雖然他可能打不過這里的絕大多數人,但他同樣能獲得眾人的尊重。 不敢閣主承認了他的身份,乾天閣眾人也認可閣主的決定。 如今此言一出,嚴云之更是引人折服了。 即便大家還沒遇到過魔族,但在獨自外出歷練之時遇到過不少邪惡狠戾的邪修,也能從閣主所言窺見一斑艱險困苦。 因為始終堅持萬里挑一的招收原則,乾天閣的弟子從古至今都是翹楚中的翹楚,師祖能得「最鋒利的刀刃」評價,當年必然也是卓爾不群之人。 殘留修為……大概是留存千年的弊病。 帶著無比真誠尊敬之意的灼灼目光,幾乎要穿透嚴云之了,依然保持了師祖威嚴的嚴云之表面淡然,不動聲色,在內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便是解青與莫奕聯手取出的古籍資料,也沒幾分關于魔族的詳細介紹,他怎么可能知道魔…… 當嚴云之開始認真仔細思索這個問題時,心中忽然一悸。 突然迸發的潛意識告訴他,不要深究這個問題——倒真如閣主猜測的一般,貌似有什么禁制存在。 意識到這一點的嚴云之臉色有些難看。 看見師祖露出思索之色后臉色忽然煞白,像是觸發了什么,下意識捂住了頭,沖笑了笑,搖搖頭說:“好像是,但我沒想起來什么有用的東西?!?/br> 為什么,這個人物卡的遺留問題格外嚴重,杜夜白只是身體有問題,可這張人物卡…… 腦海里再次閃過某些記憶片段的嚴云之像是陷入了低迷的情緒之中,不過本體很快就注意到這邊情況,幫忙掙脫了低落情緒的泥沼。 要不……放棄這張人物卡吧? 遠在昇陽宗的陸慕青想到,他有些擔心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在,陸慕青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開小號,但并不喜歡鳩占鵲巢。 不過得承認一點,這張人物卡的修煉速度是最快的,就是解青也比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不到,才金丹末期的嚴云之已經摸倒元嬰門檻了,丹田內的金丹隱隱有破丹成嬰之勢。 筑基初期杜夜白就是閉關了一個月,也還沒摸到中期的門檻,當然這對修士而言是正常的。 若是那個修士一月跨一個小階段,才會被懷疑是不是走了什么歪門邪道。 不過就算卡再好,陸慕青也還得再思量思量能不能繼續用下去。 反正卡還能在抽,分神也還能再分,而如果乾天閣閣主所言不虛,他就更不能心安理得地使用這張人物卡了。 眾人看著有些失神,似乎回想起某些不太美好記憶的男人,對師祖的尊敬更上一層樓。 嚴云之對上他們的眼神有些心虛,腦子里開始計劃脫身之法。 此番過后,自行腦補了師祖過往的乾天閣眾人,對上嚴云之,都態度恭敬,心口如一地稱他師祖。 此為后話。 在讓大家意識到魔族回歸,魔界入侵之事形勢之危殆后,閣主開始分派各人任務。 “其余閣主已經在商議集結共攻星羅盟之事了,師兄還請你帶兩人代表乾天閣前往議事?!?/br> 平日里修真界亂七八糟的商談集會并不算少,最為盛大的宗門大比乾天閣也甚少參加,此次派人前往也即代表乾天閣態度,也此事危急甚大的暗示。 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的男子懶懶應下,點了兩個名字。 除了對方是大乘修為,或許和陶珩一樣是個風靈根,和腰間掛著的葫蘆應該是個空間法器之外,嚴云之看不出其他什么。 但是透過嚴云之「眼睛」瞥了一眼,解青立刻認出了這是一名醫修。 “孤嵐,你和夏樺前往問心書院東南方向附近找找,你們安師叔根據卦象得出的魔族方位?!?/br> “記得,至少搜尋方圓千里的位置?!?/br> 嚴云之佩服地望向安平憶,巫祝竟如此神奇,他也試了試自己入門級別的占星術,只占卜得出前途艱險,未來可期這樣粗略的方向。 ——這結果有跟沒似的。 有人比他情緒更激動。 吳孤嵐稍顯凌厲的鳳眼微微張大,神情震驚又憤怒地看向安平憶,“這才一個月時間不到,師叔你又動龜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