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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空中爆開的黃色煙霧,額角流下一滴冷汗的男人露出自得的笑,這可是連金丹修士都能迷到的藥,這下…… 他眼前眩暈了一下,膝蓋不受控制的軟到跪了下去,男人大驚失色:為什么他們沒事,我反而中招了他的靈力……也用不了了?! 在一個修為高深的藥修面前玩藥,還真是有意思。 少年捂著鼻子上前,觀察他道:“不是邪修,應該是有人專門派來的?!?/br> 被叫了仙女jiejie,一臉古怪的解青踢了他一腳,“知道派你來的是誰嗎?” 男人倒在地上,連動一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不知道,我接的匿名委托,甚至沒和雇主接觸過?!?/br> 一縷靈力勾起露一個角的通訊玉佩,解青看著懸在半空中的玉佩,玩味道:“沒有接觸,但是有交流是嗎?” 覺得生命更可貴的男人訕笑兩聲,正準備放棄職業素養,把委托解釋一遍,卻聽那少年開口: “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人下的委托,現在問他也沒有意義?!?/br> 杜夜白才出現兩個月不到,解青前幾日才抽出來,肯定是那些人暗恨自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想要除之而后快。 可他又不會折返回去處理那些家伙,相反的,直接追到他們老巢去才有意思呢。 嗯,一路上收集了十來個邪修的莫奕已經接到黑袍人的邀請了,被認可了實力,并被認為是同道中人的惡魔甚至被分配了一塊地盤,對方表示這那一塊的邪修隨便他處置,要「養羊」也可以提供「牧草」。 看得出來幕后之人是把這些使用「靈珠」的人,都當成棋子來使的。 杜夜白看不出來,但最熟悉靈魂的惡魔這幾日與越多的邪修接觸下來,看得越發清楚,那些珠子與靈魂相鏈接。 越是使用越是牽扯的深,「靈珠」與血祭陣養的是「羊」,那餐桌上的會是什么人呢? 莫奕正在考慮,等上了桌要不要直接掀桌子。 陸慕青本身不是嗜殺之人,身處的人物卡杜夜白也是正道劍修,只是讓男人破財消災,摸走了他的的所有儲物法器,只有解青,有些意動地從洞府里拿出了一瓶毒藥又遺憾地放了回去。 在冒出直接把人弄死的念頭時陸慕青是震驚的,明明綁定詛咒是每個月治療十個人的醫修,為什么會生出這種念頭,這張人物卡好像有什么隱藏屬性? 通訊玉佩那頭的人在接到一條【我會找到你的】消息之后便知道委托失敗了,不耐煩地直接捏碎了通訊玉佩。 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還真是礙手礙腳,搭上了水月宗更是麻煩,最好是先把他除名,自己才好動手解決。 基于對傳送陣的熟練度,這次探查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通過傳送陣的設置知道了個模糊的方向——東北方向。 或許不是邪修逃跑的方向,但至少那個方向也是他常去之地,一個個城鎮找過去,未必不能發現些什么。 而且東北的方向與莫奕要去的邪修集會之地天南地北,杜夜白過去或許能收獲點別的東西。 杜夜白與解青在往北走(主要是解青在走,杜夜白又去孵蛋了),莫奕也在打入敵人內部,服用過洗髓丹,沉迷「高速」,修煉了三天的陸慕青終于從山水之間里出來,準備去找他未來師父了解點關陣峰于奪舍邪修的信息。 還沒進主殿,謝詡便迎面走來過來,“小師弟找師父嗎?他有事不在,有什么事可以與師兄說?!?/br> 因為聽到了篩查邪修之事就是交給謝詡,陸慕青便直接問了: “師兄可知那奪舍邪修是何身份來源?能將人混入昇陽宗和水月宗,幕后之人不可低估?!?/br> 謝詡若有所思,點點頭遺憾道:“師弟說得對,不過我們暫且沒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他就自爆元神了?!?/br> “不過,” 他話鋒一轉,語氣猜疑不定:“他與陵永鎮滅鎮慘案或許有聯系……” 陸慕青猛然抬頭,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度:“滅鎮?!” 他還記得自己兩個月前前往昇陽宗路上還觸發過支線任務【查明陵永鎮十九人失蹤案】,兩個月過去,所有人都…… 曾經在那個凡人小鎮上定居過兩個月的陸慕青有些不可置信,他有想過等修完提升之后再去那里看看,誰知道…… “怎么?”謝詡關切地問他,“那里有你認識的人嗎?” 陸慕青應是,在陵永鎮借住過兩月,他自然有結識了幾個人。 “唉,”謝詡安慰般地拍拍陸慕青的肩膀,給出了一個建議: “陵永鎮離我宗很近,長老們正要派幾名弟子去調查,你要不隨你陳師兄去看看吧?!?/br> 陳初南已經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了,出去調查這個任務還是可以的,只是身為煉氣期的陸慕青確實不適合出宗,不過謝詡身為宗主坐下第一大弟子,做一些小安排還是可以的。 “多謝師兄?!?/br> 真誠道謝的陸慕青注視著這位大師兄,或許是因為他與陸慕堇極其相近的氣質和長袖善舞的手段,陸慕青總覺得他臉上也掛著一張假面,讓他下意識看了眼小地圖,代表謝詡的依舊是個小白點。 不可否認謝詡確實在給自己提供了便利,陸慕青記下了這個小恩惠。 陸慕青沒看到,當他轉身遠去之后,這位溫潤如玉的大師兄臉上露出的,意興盎然的愉悅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