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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這少年模樣乖巧,和將軍站在一起倒是登對。 “真不行嗎?”司萊問。 喬遇霖見他似乎真是害怕,本想安撫兩句,司萊竟然就這么大大方方地接著問。 “我親親你,也不行嗎?” 一旁的兩位醫生差點噴出來,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是空氣。 喬遇霖也愣住了。 饒是見慣大風大浪的喬遇霖,也沒見過司萊這般嬌縱得理直氣壯的人。 若不是有外人,喬遇霖可能立刻就范了。 但是在下屬面前維持良好的自制能力,是他一個好長官應該做的事。 于是他喉結上下滾動,回答:“你先檢查?!?/br> 哇塞,這都不行??? 司萊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加點砝碼,于是他往前走了兩步,懟到將軍面前又問。 “親兩下,這總可以了吧?!?/br> 喬遇霖看著貼得越來越近的司萊,竟然往后移了半步。 你退我進,你逃我追。 司萊鼓起勇氣,最后踮起腳,用手指點了點將軍的唇,無奈道。 “親這里,不能再多了?!?/br> 喬遇霖簡直想把司萊此刻叭叭叭不停開合的小嘴立刻堵上。 我可沒在和他欲拒還迎、討價還價啊,司萊怎么這么……欠收拾。 “好好檢查,我在外面等你?!眴逃隽匕戳艘幌滤救R的腦袋,轉身離開。 只是這架勢,倒像是落荒而逃的。 門一關,梁醫師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喬遇霖也難得有這種手足無措的時候啊,精彩精彩! 司萊:?在笑什么? 梁醫師還沒笑完,老成的陳醫生先上了手,把儀器架上,準備給司萊做檢查。 沒想到司萊面容立即一垮,討好的笑容轉換成氣鼓鼓的樣子。 生動地詮釋了什么叫做一秒變臉。 司萊低著聲音威脅:“我是仿生人,你們懂不懂?” 梁醫師止住笑了,恢復職業素養的他和陳醫生對視一眼,從目光里都看出來一句話:這少爺腦子好像確實不好使。 司萊見對方不明白,焦躁地避開他們的手,拒不配合。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自己是仿生人,你們懂吧?” 遇到這么鬧騰的病人,早就去找幾個士兵給他按住打針了,但鑒于面前之人與將軍關系親密,動粗是行不通的。 于是陳醫師點點頭,耐心哄道:“我懂的,我懂的?!?/br> 梁醫師也懂了:“放心,我們也兼職做仿生人修復工作的?!?/br> 司萊欣蔚地看著他們:“很好?!?/br> 但怕他們只明白了表層,司萊又擠眉弄眼:“噓,但我得告訴你們個秘密……但我又不是仿生人。你們懂了吧?” 梁醫生和陳醫生面面相覷,原本懂了,現在又有點不懂了。 他們心道這個病癥有點重,是不是該找專門的精神科醫生來看看,又或者是……專業的仿生人修理工。 這檢查到底還是沒能做成,司萊開了個五百萬星幣的空頭支票,只為了拿到“一切正?!钡臋z查報告。 誰料這倆醫生有醫德得很,不光不接受,甚至還不停地記錄著。 司萊無論對他們說什么,他們都“懂了懂了”、“很棒很棒”。 儼然是把司萊當作犯病的精神病人了。 司萊:郁悶。 就這么聊了一會天,檢查就結束了,司萊貼在門上聽,這軍部的大門隔音效果是真好啊,只能隱隱聽到一點兒聲音。 于是他小心翼翼拉開一道縫,只見喬遇霖和兩位醫生正往走廊盡頭走去。 那個高的醫生道:“這位先生的病癥有點復雜,以我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最好是入院觀察。我暫時的診斷是可能同時患有妄想癥和偏執癥?!?/br> 另一個醫生接著道:“是這樣子的,將軍。由于他不讓我們近身,基礎檢查也做不了。我能給出的建議就是———不能諱疾忌醫,直接送到專業精神科。但是吧,若它真是個仿生人……最好是報廢了吧,很有安全隱患的?!?/br> 司萊聽到的話就是最后半句。 ——報廢了吧……很有安全隱患的。 什么庸醫??! 喂喂喂,我們好歹認識了……十五分鐘! 都說醫者仁心,你開口就是要我的命,這樣真的合適嗎??? 司萊連忙把門關了,又開始摸索起藏身之處,完犢子了,這次屋里連個冰箱都沒有,我藏床底下嗎? ……倒也不是不行。 —— 另一邊,聽到倆人的匯報,喬遇霖也氣得青筋凸起,看來這倆庸醫是真留不得了。 “你們會把老婆送去報廢嗎?”喬遇霖咬牙切齒。 梁醫生臉一紅:“將軍你瞎說什么呢,我單身,沒買過奇奇怪怪的玩具伴侶……” 陳醫生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梁醫生這才醒悟過來喬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啊……老婆啊。 雖然看兩人的親密舉動,倒也是不能猜測出這種關系,但是喬將軍這么堂而皇之喊出這種稱呼之時,多少還是有點令人跳戲的。 “我開玩笑的哈哈哈哈,誰會把自己老婆報廢呢,當然是留著以舊換新……” 周圍空氣溫度瞬間降了三度。 陳醫生啪得捂住了他這張嘴:“將軍啊,我們還有好幾個病人,就先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