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紅粉骷髏,邪魔外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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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無相,以眾生為相,有心無相,相由心生,有相無心,相由心滅…… 惠安圣僧愣了許久,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我……我修錯了?這么多年,我都修錯了?” 他側身問燕璇:“我修錯了?” 燕璇想了想,說道:“我曾去過泰安寺的法會,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视H國戚在前頭,達官貴人排第二,富豪鄉紳排第叁,平民百姓見縫插針也要進,就是為了能聽惠安圣僧講經,可在那樣后面,他們能聽見的又有幾分呢?惠安圣僧亦聽不到他們的心聲,只聽得到近在咫尺,達官顯貴的訴求。 名利不缺的達官貴人只缺命,只想如何長命百歲,永永遠遠的長享人間富貴,就像景王那般。 惠安圣僧為圣僧活佛的名聲所累,修長生,修返老還童,好似與他們沒有什么不同呢?!?/br> 惠安圣僧無言以對。 燕璇又說:“入世容易,出世難,身體出世容易,心出世難,你的心沒有出世,不靜,不定,就算沒有麗娘子,你也成不了佛,圣僧與其糾結修沒修錯,還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時候入的世呢?” “入世……” 惠安想了許久,不知想起了什么,身上的黑氣突然又暴漲了起來,這一次他頸子上掛著的佛珠竟全都炸開了。 “女人都是紅粉骷髏,天生的邪魔外祟!” “走!”燕璇趕緊說道,然而肖柏靈他們比她更快,早就撒丫子跑了,更甚至還不忘把她往惠安圣僧那邊推上一把,好拖延他們逃命的時間。 燕璇重重摔倒在桌子上,卻并非感覺到疼痛,而是一頭栽進了水里,她才知道,眼前的場景都是幻象,她以為坐在桌子面前,實際上只是坐在個水缸旁,惠安圣僧通過水鏡可以觀察到被黑氣覆蓋的每一處。 明明水缸不深,可燕璇卻感覺一直在往下掉,好似無底洞似的往下掉,不論她怎么掙扎,都還在往下掉。 突然地,眼前出現了一道光,她趕緊沖過去,終于破水出來,卻并非在剛剛那個水缸里,而是到了泰安寺后院的一個蓮花缸里,她成了缸里的一朵蓮花。 這是怎么回事?燕璇不知道,她是一朵花,不能言語,也不能走動,她只能在缸子里,看著人來人往。 不知過了多久,有個老和尚與個小和尚經過,老和尚一邊走一邊與小和尚說道:“佛門五戒,殺生,偷盜,邪yin,妄語,飲酒。其中殺生,偷盜,妄語,飲酒,皆是后天欲望,唯邪yin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欲望,逃不脫,避不開,你只有看破了才能大徹大悟,立地成佛?!?/br> 小和尚問:“要怎么才能看破呢?” “你只要記住,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貌美佳人不過是白骨皮rou,紅粉骷髏?!?/br> 小和尚似懂非懂,點頭道:“弟子明白了?!?/br> 小和尚真的明白了嗎?燕璇想著。 隔天大雨,小和尚來將蓮花缸移到一旁亭子檐下,突然后院的門被人拍響了,是個路過的村婦想進廟里避雨。 村婦懷里還有個奶娃娃,也不知是淋了雨還是怎么的,娃娃不停地在哭。 小和尚請她進門,請到亭子里避雨。 村婦謝過他,抹了一把娃娃哭濕的臉,這就掏出了一只大白奶子,塞進了娃娃的嘴里。 娃娃吃上奶,立馬停止了哭鬧,村婦這才來得及抹了抹自己臉上的雨水,抬頭就見小和尚看愣的臉。 “你這是在做什么?”小和尚問,眼睛盯著娃娃吮動的嘴,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村婦問他:“小師父沒吃過娘親的奶嗎?” 許是因為小和尚年紀不大,村婦在他面前壓根沒做避諱。 小和尚搖搖頭,“我沒有娘,我是被方丈養大的?!?/br> “可憐見的,你想嘗嘗娘親的奶嗎?”村婦看出了他對小兒吃奶的好奇與渴望,主動將另一個奶子露了出來。 村婦年紀不小,容貌并不出眾,一對兒奶子蓄滿了奶水,倒是又白又大,還在不停地往外溢著奶水,瞧著就十分可口。 小和尚嘴唇微動,猶豫了一會兒,搖頭道:“阿彌陀佛,小和尚不吃?!?/br> 村婦只以為小和尚怕羞,伸手往蓮花缸里摘了一片花瓣,她讓小和尚拿著,然而托著奶兒往花上擠。 乳白色的奶汁兒噴出來,一些落在粉嫩的蓮花花瓣上,一些直接飛濺到了小和尚臉上,香甜的奶水兒從臉上淌過,小和尚伸出舌頭舔了舔,甘甜入喉,像喝糖水一樣,卻又比糖水兒更香,香得他忍不住將嘴湊上蓮花瓣兒,將里面盛著奶水一飲而盡。 “好喝嗎?” 小和尚點點頭,蓮花瓣兒在他嘴里越來越短,他終是吸上了村婦的大白奶子,在她懷里吃了個肚兒撐。 原來這就是娘親的味道。 雨停了,村婦走了,小和尚的心入世了。 小和尚忘不掉奶水的味道,每到下雨天,他就來亭子里坐,坐久了就會摘下一片蓮花瓣兒,接著雨水吃。 慢慢地,小和尚長成了大和尚,他不再來亭子里坐了,只是偶爾還是喜歡用蓮花花瓣兒舀水喝。 有一天晚上,正下著瓢潑大雨,他突然冒著大雨跑了過來,瘋狂地將蓮花缸里的蓮花全都拔了出來,狠狠摔爛在了地上。 燕璇所在的蓮花也被他拔了出來,她不知道和尚在發什么瘋,她沒手沒腳,也動彈不得。 好一會兒,和尚才平靜下來,他跪在亭子里向佛祖懺悔,燕璇才知道,和尚今晚夢遺了,他又夢見了那天吃奶的場景,夢見自己趴在村婦身上不停地吮吸著她雪白的大奶子,不知不覺就射出了一泡兒濁液來。 和尚已經不是曾經的小和尚,他已經知道何為七情六欲,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夢見這種事情,他明明一直以來只把那村婦當做母親,他怎么會對母親有這種齷齪的念頭? 和尚懺悔了一夜,可仍是沒有任何作用,第二日他又做了個春夢,他又來亭子里懺悔,今兒個亭子里已經沒有花給他拔了。 突然,老和尚從遠方走了來,他似乎早已經知道和尚的魔障,他問和尚:“需不需要師父幫你?” 和尚連連點點頭,老和尚伸出手掌,按在了他頭上,不知念叨了什么,和尚慢慢恢復了平靜,他忘了村婦,也忘了蓮花。 老和尚將脖子上掛著的佛珠取下,掛到了他的脖頸上,說:“泰安寺以后就交給你了?!?/br> 第二天老和尚便死了,忘卻村婦的和尚成了新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