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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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舒氏的遭遇,燕璇不想幫楊家人了,她也覺得楊家母子該死。 楊齊修便不說了,最讓人痛心的是楊夫人,明明她也是個受害者,她是最了解那些規矩枷鎖對女子有多大傷害的人,可她不僅不做反抗,還幫著壓迫她的人壓迫和她一樣的可憐人,甚至,她還是帶頭壓迫的人。 正說著話,房里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燕璇趕緊跑到窗戶邊看了看,原來是楊夫人將給她艾灸的丫鬟都趕出了床帳。 “你又發什么瘋?”楊大人氣急敗壞,許是因為那投rou壺的事情還在生楊夫人的氣。 “我不治了?!睏罘蛉溯p輕吐露出幾個字,嘴角淌出了一縷黑血,她嘴里之前破掉的毒瘡還在腐爛流血。 楊大人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出來,許久說了句:“隨你吧?!?/br> 對于他們夫妻倆的話語,大家都為之一驚,隨即想明白了什么,傳出投rou壺這種丑聞來,楊夫人已經不配再做楊家主母,與其活著被人指點,還不如就此死去。 大家都沒有說話,好似都已經認定了楊夫人不配再做楊夫人,就此死去是楊夫人最好的選擇。 “不過是和丫鬟們玩了個投rou壺,就否定了楊夫人這一輩子對他楊家的奉獻嗎?”燕璇在窗戶邊叫吼著問他們所有人。 沒有人回答燕璇的話,是不知道怎么回吧。那楊夫人披上衣裳,讓丫鬟拉開了床幔,看了看窗外那為她鳴不平的燕璇,黑暗中,她看到了站在燕璇身后,蒼白詭異的舒氏,她驚了一下,隨之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你回來報仇了?!?/br> 楊夫人滿臉淚痕,認命說道:“確是我活該,當初你們夫妻恩愛,是我心中嫉妒,覺得我不曾有過夫妻恩愛癡纏,你們也不能有,生生害死了你?!?/br> 楊夫人不知道舒晴是被兒子設計死的,還一直以為是自己逼死的兒媳婦,死到臨頭,她也不瞞了,將自己忍耐了一生的情欲說了出來。 從在家起,母親便教導著她以后要如何賢良淑德,上敬長輩,下憐兒女,待嫁過來后,婆婆將管家的事情交給了她,婆婆手把手教她如何做一個賢良淑德,端莊大方的楊夫人,如何為丈夫打點好后院和他后院的女人。 婆婆說欲望可恥,嫉妒可恥,便是與丈夫也不可荒yin,同房不過是為了懷孕而已。 她一直相信母親和婆婆的教導,在床上疼也忍著,爽也忍著,由著丈夫擺弄身體,好似自己動了,或是叫喚出聲音來,都會成為個無比yin蕩的女子。 她一直這么以為著,一直到那一天,她記得那時候剛剛入夏,那天剛剛雨過天晴,后花園的薔薇花開得正好,她拿著書往薔薇花叢旁邊的亭子里看。 她喜歡安靜,只讓丫鬟在花園門口等著,一個人去了亭子里,正看著時,突然聽見薔薇花叢里面傳來幾聲女子婉轉的呻吟聲。 她對這種聲兒不熟悉,只以為出了什么事,尋著聲兒過去,就見本該在書房念書的丈夫,此時正和絨姨娘在花叢里的石桌上抵死纏綿。 那是她第一次看別人做,才知道原來這檔子事還能在外面做,還能在桌子上做,竟然能有這么多姿勢,才知道原來做這種事情叫出來的聲兒能這么動聽婉轉,勾人心魄。 她心里罵著絨姨娘是個不要臉的浪蕩貨,竟勾著丈夫這般胡來,眼睛卻是舍不得從他們身上離開。 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那癲狂cao弄xue兒的快活模樣,她控制不住地將自己代入其中,想象著被丈夫壓在花叢間,石桌上大力cao干的是她自己。光是想想那場景,她就忍不住濕了褲襠。 她羞愧極了,暗罵自己yin蕩,可心底里卻是盼起了初一十五快點兒到,盼著丈夫快點兒來她房里。 她期盼著,期盼著,可真到了那時候,她又不敢了,身體本能地像以往那樣僵硬著,嘴唇也閉的緊緊,不敢發出聲音,直到做到最后時候,她嘗試著呻吟了一聲。 不知道為何,她叫得難聽極了,干澀又短促,一點都沒有絨姨娘那般婉轉動聽。 丈夫也聽見了,他笑,“難怪你平日里都不作聲,原來叫得這么難聽?!?/br> 經此一試,她再也不想嘗試呻吟了,只是心里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天薔薇花叢里的事情,她總在腦海里將自己想做絨姨娘,光是想想都覺得心癢難耐,想要被丈夫狠狠疼愛,可她不能恣意去索愛求歡,她是楊夫人,可不是那些個需要索要寵愛的妾室。 她心里想著,一邊想著一邊又忍不住有些嫉妒她們,她也想像她們一樣,恣意去勾引丈夫往那薔薇花叢里狠狠做上一回。 有這事在心底里想著,每月的初一十五便成了她最期盼的日子,期盼著丈夫那大物深入進她身體里。 一個月兩次也不錯,可隨著兩人的年歲漸長,他就算來了也不會做,一個月兩個月都是如此,他稍有些精力都消耗在了那些個小妖精的身上,留給她的幾乎沒有。 時間久了,她實在是想要地不行,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與他說,欲望憋久了,心里愈發不是個滋味,看什么都不順眼,可她又不能處置他的愛妾,擔心被人嘲諷妒婦。 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了兒子和兒媳婦投rou壺的把戲。 她意外于還能這么玩,也意外于兒子和兒媳婦能這么恣意玩鬧,她心底的天平瞬間塌了。 小妾通房能夠享受這種事情,是因為她們是以色事人的玩意兒,兒媳婦身為楊少夫人,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怎么可以這么恣意享受這種事情呢? 她嫉妒了,深深嫉妒了,不甘心只有自己忍受這種煎熬,于是她打算把兒媳婦拉入伙,就像以前她婆婆一樣。 她一面唾棄著兒媳婦yin蕩,一面又忍不住學著他們把葡萄李子往xue兒里頭塞,一連塞進十來個,一個擠著一個,一直推到花心上才停下。 時隔多年,她終于又嘗到了身子被填滿的滋味,李子葡萄圓圓滾滾,只要她一走動,就會在xue兒里打滾,舒服得不像話。 葡萄碎在花心里,葡萄汁混合著yin水兒往下淌,她借著汁兒伸手進去掏李子,不等完全掏出來,她就爽得丟了好幾次。 “晴娘,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償命給你,還望你能放過齊修,他是無辜的?!?/br> “舒晴不是你逼死的,是你兒子設計死的?!笨此€被蒙在鼓里,燕璇出聲告訴了她真相。 真相被揭開,楊齊修著急了,連忙解釋說道:“我也是被逼的,她們婆媳之間斗法,我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所以才動了殺心……晴娘,我錯了,求你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大家得知真相,對于楊齊修這不要臉求饒的行徑十分鄙夷,燕璇更是翻了個白眼與他,隨即對宋青陽說道:“國公爺,既然證實楊夫人和楊公子的病不是因為壽宴,咱們不便再做摻和,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br> 聽燕璇這話,宋青陽明白她這是不打算幫忙了,點點頭,便與她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