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雄蟲崽崽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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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是很久遠很久遠的記憶了,但褚一依舊對此記憶猶新,他依舊記得陽光下維安臉上少見的戾氣,連他當時沖上去維護他的身影都像是放慢了動作一樣在他腦海里一幀一幀的播放。 明明不是一件很大的事,卻偏偏在他心里留下烙印,連帶著商酉,商顏,克利洛川他們一起。 早早醒來的他剛坐起,睡在他旁邊的維安就跟著醒來了,他抬手圈住褚一的腰,懶洋洋地將頭埋在他懷里,嘟囔著,“怎么起這么早?” 褚一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漆黑的眼眸里帶了絲微小的笑意,“做了一個夢,就醒了?!?/br> “什么夢……”維安正要問,終端就響了起來。 掛完終端的他連忙起身,面對褚一詫異的目光,眉眼彎彎地道,“快起身,我們的蟲崽要破殼了?!?/br> 蟲蛋要破殼了! 這個消息傳到艾爾罕家族的雌蟲耳里不亞于一件天大的事。 連正在軍部忙著事情的權閆,權霏,權辭,權煩等雌蟲都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匆匆囑咐了一番就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趕。 等維安和褚一趕到時就發現,雄父,雌父,大伯,岑延,岑歲,岑末和所有的哥哥jiejie包括弟弟權魚都已經早早的到了,此時正統一屏息地看著育蛋箱里的兩個蟲蛋。 張嘴剛要說話的維安被哥哥權宴捂住了嘴。 權宴溫溫和和地笑著道,“小聲點,別嚇著蟲崽?!?/br> “……………”維安無語地跟著將視線放在兩個蟲蛋身上。 褚一這一胎是雙胎,懷了三個月就生下來放進育蛋箱里等待著發育了,倒是不像人類一樣需要懷胎十月的辛苦。 大約是十分鐘左右吧,兩個蟲蛋就有了動靜。 雪白的蛋殼上先是有了裂痕,然后左右晃蕩了起來,似是在掙扎著要出來。 先出來的是一只白嫩的小手,接著是肩膀然后是頭。 十五分鐘,兩只蟲崽完全破殼,不得不感嘆維安基因的強大,兩只蟲崽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都是黑發藍眼。 兩只蟲崽一個是雌崽一個是雄崽,維安都還沒來得及上前去抱,蟲崽就已經被離得最近的大伯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 左手右手分別一只蟲崽的艾爾罕臧世笑得都看不見眼睛了,轉眼就被爭搶著要抱的哥哥們淹沒。 站在后面看著眾星捧月的兩只蟲崽,維安心里有點吃味,明明他才是團寵,怎么這地位一下就落到這兩只蟲崽身后了。 看過兩只蟲崽的艾爾罕德拉出乎意料地沒有留戀,他從最里面出來,走到維安身旁將他按進自己懷里對著他的頭一陣揉搓,“看著他們,我突然就想起了你剛破殼的時候?!?/br> 久違地靠在雄父懷里的維安,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湛藍的眼眸微微彎起,“他們兩可沒我小時候可愛?!?/br> 艾爾罕德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了被逗狠了,正狠狠咬住岑歲手指的兩個蟲崽。 嗯,確實沒維安小時候可愛。 小時候的維安被逗得狠了,也只會睜著湛藍的大眼睛,“啊~啊~”的小聲哼唧。 小得只能握住他半個指頭的小手,握著他的手指頭抗拒的往外推,那小模樣僅僅是看著心就化了。 他低頭看著靠著他肩膀上,眼里有著慵懶笑意的維安,心里輕笑出聲,他的維安??!長得可太快了! 他都還沒來得及享受夠他待在他懷里的日子,他就已經成長到不需要懷抱的程度了。 那邊逗弄小蟲崽的權閆他們,扭頭看見了維安靠在雄父肩膀上的樣子,紛紛走上前挨個挨個地抱了維安一下。 一邊抱一邊笑著道,“放心,你才是我們心中最重要的弟弟?!?/br> 他們對兩個蟲崽的喜愛,大部分源于他是維安的蟲崽。 “抱就抱,揉搓我頭發干什么?!本S安說著跑到褚一面前委屈地給他看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褚一伸手耐心地給他理著頭發,看著難得幼稚地向剛出生的兩個蟲崽揚了揚下巴,眼里有著些微的得意和笑意的維安。 他忍不住翹了翹嘴角,他的雄主是真的很可愛! 好似再說,看見沒,我維安才是艾爾罕家族的團寵! 第120章 權均出獄的這天,牢獄星的天空難得飄起了細雨,他停下腳步,修長的手指嘗試著去接空中的細雨,湖綠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天空。 五年的時間像是很長又像是很短,初知道雄蟲與雌蟲之間的真相時他是憤怒的,憤怒被欺騙,憤怒生活在謊言里,憤怒自己的一生,自己曾經幼時對親情的渴望被雄蟲打著為他們好的名頭一一剝去。 這五年來他不斷想起過往的一切,不斷思考著如果他是雄蟲的話,如何做才能讓自己長久地話下去。如何才能不以兇惡的態度來面對自己的雌子,以達到剝奪親情的目地。 后來才發現這是死局,雄蟲只能選擇赴死,雄蟲只能選擇對雌子以兇惡冷漠來剝奪親情。 因為就算雌蟲選擇不讓雄蟲為自己安撫蟲源的躁動,但是蟲蛋必須要由雄蟲的引導才能破殼。 被雄蟲引導破殼的蟲蛋天然在基因里就有對雄蟲的親近和保護欲,這樣的情況放在親蟲上更甚,若不想自己的雌子會全部隨著自己一同早死,就要狠心剝奪他們對自身的親情感。 其實這樣的選擇無論是對雌子還是自己都是殘忍的。 蟲族想要延續下去,雄蟲就不可能活得長久。 乍一看,蟲族就像是吸取著雄蟲的生命力延續下來的一樣。 雄蟲對于蟲族來說太過特殊,無論物理上,精神上,意義上都是。 權均眉眼半垂,像是要化作虛無一樣,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雌蟲沒錯,雄蟲也沒錯,錯的是把一切逼迫成這樣的厄運。 “哥哥?!币坏里柡d奮的聲音將他從虛無中扯了回來。 權均抬頭看去,一道身影就撞進了他的懷里。 下意識將他抱住的權均低頭看去,對上了維安眉眼彎彎的臉,“哥哥,你終于出來了?!?/br> 他湛藍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悅,“我都等你好久了,一天天的數著日子呢?!?/br> 如今已經十一歲的維安,身形已經初具有少年的風姿,一頭黑發,湛藍眼眸,時常眉眼彎彎的他,有種少年的意氣和溫潤。 權均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臉,頗有點遺憾地看著他輪廓初顯的臉道,“你這臉上的rourou呢?雄父他沒給你吃飯嗎?把rou都餓沒了!” “哥哥你別瞎說,我這是長大的標記?!本S安將他的手從臉上拿下來,笑著左右搖晃了下臉,“你看看我是不是長得更帥氣了?” 說著他還將袖子往上挽了挽,曲起手臂道,“你看,肌rou?!?/br> 權均假意伸手去摸他手臂上的肌rou,實則出其不意地撓他癢癢。 維安當即破防,咯咯咯地笑著跑開,“哥哥你耍賴?!?/br> 被他這么一鬧騰,權均心情好多了,終于敢轉頭面向身后的艾爾罕德拉了。 他對上艾爾罕德拉宛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良久,隨意地笑了笑。 “雄父?!睓嗑蝗皇諗啃θ?,站直身子張開手臂,“給我一個擁抱吧!” 這一幕就像是五年前一樣,就像是很多年前他才三歲的時候一樣。 那個小小的他,五年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像是重合了一般。 又或者是時間從未過去,一直停留在以前,等著他去給那個渴望雄父擁抱,被他虧欠了的雌崽一個擁抱。 艾爾罕德拉緩步上前,抬起手臂,擁抱了這個他曾經拒絕了兩次的擁抱。 權均的鼻子一酸,仰頭望著天,他用下巴蹭了蹭雄父的肩膀,語氣有點悶的道,“原來這個肩膀怎么寬闊??!” 艾爾罕德拉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他刺手的寸頭。 “雄父!”權均突然喊道。 “嗯!”艾爾罕德拉輕聲回應。 “雄父!” “嗯!” “雄父?!?/br> “嗯?!?/br> “今天我生日?!?/br> “我知道,給你準備了很多禮物,就等著你回家?!?/br> “你忘記了我很多很多次生日,要補上?!?/br> “沒忘,會補上的?!?/br> “還有我?!本S安上前抱著哥哥的腰仰頭認真地道,“我也給哥哥補了很多很多禮物?!?/br> 權均傲嬌的揚了揚頭,“禮物不夠好的話我是不會收的?!?/br> 微風吹過,細密的雨飄在臉上,恍然間,艾爾罕德拉似乎看見了記憶里,那個嚎啕大哭的雌崽突然止住了哭聲,抬手擦了擦眼淚后向他露出個傻乎乎的笑容。 時間轉眼過去了好多好多年,躺在樹下假寐的權均突然輕嘶了口氣,他沒好氣地睜開眼,將爬到他肩膀上扯他頭發的艾爾罕文見和褚時拎下來。 視線落在他們rourou的手里,白皙的小手中隱約握著幾根墨綠色頭發,權均控制著力道戳了戳他們rourou的臉,“在抓我頭發,改明我將你們頭發都剃光了?!?/br> “不呀~”兩個還沒一歲的小家伙,幾乎是同時伸手抱著腦袋搖頭。 應該是想伸手捂著頭發的,奈何手太短將將只能抱住臉頰上方一點,這萌化蟲心的動作一出,權均立馬沒轍了,連臉都板不起來了。 他無奈地將兩個崽崽抱在懷里起身離開,嘴里嘀咕道,“總算知道你們雄爺爺以前為什么對維安沒轍了?!?/br> “看你們這樣就知道你們雄父小時候肯定萌得不行,不過你們雄父五六歲的時候也很可愛,至少比你們倆可愛?!?/br> “雄父呀~要~”聽著他說話的兩個小雄崽睜著湛藍的眼眸,小rou手一張一握的道。 此時被兩個小家伙惦記的維安還在實驗基地研究ey。 燈光昏暗的實驗室里,他坐在在一旁,那雙凝聚著星光,又承載著宇宙的湛藍眼眸靜靜地看著防護罩里飛快演變的ey。 如今關于ey的研究全權由他來主導。 這道坐在最前方的高大靜默身影看在實驗室里的其他人和雄蟲的眼里,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半個小時后,小小的歡呼聲響起,實驗室里的燈光依次打開,坐在前方的維安小小的松了口氣,安撫好情緒激動的科研員們后,便起身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從研究基地出來的他放松地輕呼了口氣,仰頭看著天空中的夕陽,湛藍的眼眸里浮現一絲笑意。 還差一步,離完全解決ey還差一步! 只是這一步還需要更多的精密儀器和數次演算,急不得,越到這里越要慢下來。 駕駛著懸浮車去軍部接雌君下班的一路上,維安想起了許多過往。 很多雌蟲和雄蟲甚至星際中大部分的星民,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選擇褚一當他的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