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雄蟲崽崽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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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維安要來首都星給他治病的時候,亞爾約瑟是疑惑的,并且躲了好幾天不打算見他們,直到確定了他們不見到他就不打算離開的這點后,他才過來見他們一面。 他不明白,艾爾罕德拉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對于他來說,維安不是越晚接觸這些事,越晚擔上這些責任越好嗎? 他不知道,這一次來首都星是維安自己提議來的,因為在大量的學習中,維安逐漸理解了亞爾約瑟上次說的那些話后,做出了他的選擇。 “你說過,等我再長大點,明白事了,清楚知道自己的選擇將面對的是什么的時候,再來決定要不要救你?!本S安軟乎乎的臉上表情十分認真。 “我現在長大了那么點?!彼檬持负湍粗副攘藗€小小的弧度,“跟著星星學了很多知識,也知道了以后要面對什么?!?/br> “但是我還是想要救你,想要救雄父,想要救哥哥,想要救很多很多雄崽,很多很多雄子,安撫更多的雌蟲。我想要大家都好好的?!彼麖澲佳?,雙手劃開大大的弧度,rou乎乎的手臂明明這么短,卻又像很長很長,長得能將縈繞在蟲族上空的陰霾驅使。 陽光柔和地落在他的臉上,映照著他那雙充滿晶瑩笑意的湛藍眼眸,微風輕微地掀起他的衣角,帶著清新的草木香從他身上飄出,亞爾約瑟愣怔的看著他。 這半年多來,他也聽說了維安在卡拓星上的事,聽說了那個站在摩爾廣場上,小小的軟乎乎的卻比日光都還要耀眼的身影。 他就像突然出現在黑暗里的光,無論是雌蟲,還是雄蟲,都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就像是本能的要靠近光一樣。 如今的卡拓星因為他的存在,成為了整個蟲族最夢寐以求的星球。 他伸手戳了戳維安軟嫩嫩的臉,莞爾一笑地彎起眼眸,“那么我的健康就拜托你了?!?/br> 維安挺了挺小胸脯,眉眼彎彎,“放心啦,我很厲害的?!?/br> 這樣的他總有種能直達蟲心的柔軟感。 讓蟲僅僅是看著就能心生歡喜! 要多么神奇的造物主才能誕生出這樣的一個他來! ……………… 蟲皇宮里,一座宮殿外圍滿了蟲,蟲皇等在外面,一向沉穩的臉上布滿焦急之色,他看向一旁淡定的艾爾罕德拉,內心的焦急讓他禁不住開口,“你怎么不進去陪著維安?” 將病弱的亞爾約瑟獨自交給一個六歲大的雄子,他怎么想都不放心,原本想著有艾爾罕德拉在旁陪著會好一點,沒想到他居然選擇和他們一樣等在外面。 艾爾罕德拉的目光一直放在宮殿上沒有離開分毫,過度集中的注意力讓他根本沒聽見蟲皇的話。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呆在維安身邊陪著他,而是選擇在外面等待。只是因為維安已經在很努力地想要成長,而作為他的雄父,自己總不能拖后腿! 抱著這個想法的艾爾罕德拉,就算再怎么放心不下,都還是選擇了站在外面等待。 隨著逐漸長大,維安也隱約明白了自己的不同。 他體內有一把別的蟲都沒有的刀,雄父說那是蟲神賜予他用來保護自己的。 維安歪了歪小腦袋,可是他覺得刀刀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刀刀。 但是如果刀刀就是自己的話,自己又是誰呢? 想不明白的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目光看向躺在面前的亞爾約瑟時,小rou手安慰地拍了拍他,“不緊張,我輕輕的?!?/br> 亞爾約瑟彎了彎眼眸,說不緊張是假的,病弱了十多年的自己突然面臨著能痊愈的機會,怎么可能不緊張? 原本他以為自己不會緊張,可是當躺在這上面的時候,緊張這件事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他先前拒絕維安的治療,或許也有點緊張的成分在里面吧! 維安胖乎乎的精神力緩慢又小心地探進亞爾約瑟體內,他知道這次和安撫雌蟲不一樣,也和給商酉和蟲蛋們塞紅霧不一樣。 雄父說他要小心得就像是修補壞了的機甲模型一樣,一點一點地用紅霧當做材料,將亞爾約瑟一點一點地修補好,修補好后就可以慢慢的給他塞紅霧了。 他自己會越來越強壯的! 維安也問過雄父,他可以用紅霧給他治病嗎? 得到的答案是不可以,因為雄父已經成年了,骨骼肌rou五臟六腑都錯過了能重塑的時機。 維安小小地苦惱了一下,雄父的病可真麻煩。 第92章 ey物質突然出現在星際,并禍害星際的星民已長達數百年,在這數百年里星際的星民因此死亡的數量,已經不亞于過往數千年中因為戰爭死亡的數量。 它漂浮在空中,就像是氧氣一樣無所不在,一點一點地從出生時就開始侵蝕你的身體,直到有一天徹底爆發,猝不及防地帶來死亡。 星際的星民從出生起死亡就伴隨在身旁。 處在這樣環境中的雌蟲們早已經對ey物質的存在習慣了,他們清楚地知道籠罩在周圍,籠罩在天空中,隨著呼吸皮膚進入他們體內的ey,在侵蝕著他們的生命,但是他們毫無辦法只能習慣。 無論是能量罩還是防護服,都無法阻擋ey,它是一種奇特且可怕的存在。 3857年7月6日,這一天明明很是平凡,它和以往的每一天并沒有什么不同,但當一陣風悄然從身旁掠過,和平常一樣掀起雌蟲們的衣角和發絲的時候,敏銳的雌蟲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他們停下腳步看向天空。 白云藍天陽光下,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向著同一個方向涌去。 雌蟲們無法清晰地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雄蟲們卻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是什么。 酒店,餐廳,休閑娛樂場所里的雄蟲,古一,瓦克,亥爾等軍校里剛完成訓練和對戰的雄蟲們紛紛站起身,神色凝重中帶著詫異地看向高空,然后不約而同地看向皇宮的方向。 發生了什么?! 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那些存在在空中,纏繞在周身的ey都在向著一個方向涌去?! 雄蟲們翻出學校,跑出休閑娛樂場所,或乘坐飛行器,或直接甩著兩條腿朝著同一個方向奔跑,追著ey物質涌去的方向奔跑。 他們心里或許已經猜出導致這個現象的原因,但是他們仍舊想去看一看,去看一看………… 四面八方的雄蟲不顧形象,著急忙慌地向著同一個方向奔跑。 軍校里,大道上,看見這一幕的雌蟲內心都驚嚇不已,這些雄蟲怎么了? 大約是鋪天蓋地的ey太多太密集,導致了不少雌蟲也隱隱約約地看見了,看見空中洶涌著的或黑或淺灰色的霧體,看見那些霧體在向著同一個方法涌去。 這些在維安眼里漆黑的霧,在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點的雌蟲眼里卻是灰色的。 等待在宮殿外的蟲皇豁然抬頭,察覺到不對勁的他看見了高空中,那些隱隱約約偶爾可見的淺灰色霧體向著整座宮殿傾灌而下。 他的聲音都不禁提高了兩個檔,“艾爾罕德拉,小維安這是在干嘛?!” 他也不知道! 艾爾罕德拉整顆心都懸在空中,冷汗浸透了他整個后背。 這樣大的陣仗,維安究竟在干嘛? 心驚膽戰的他甚至連邁步進去打斷的念頭都不敢有,生怕會導致什么不好的后果。 維安在干嘛呢? 他在努力地給亞爾約瑟治病呢! 和以往只是將紅霧塞到商酉他們體內不一樣,他這次要在治療艙的配合下將亞爾約瑟被破壞的體內修復好。 從出生起精神力就處在身體承受上限的亞爾約瑟,體內早就被精神力破壞殆盡。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一是因為他出生在皇家,用無數珍惜的藥物和長年躺在治療艙的代價才勉強吊著命,二是他的身體在成長期,有著極強的修復能力。 維安胖乎乎的精神力一進入亞爾約瑟體內,就先將亞爾約瑟那個四處搞破壞的精神力團巴團巴打了一頓后,丟在一旁角落里。 然后維安就開始他的修補之路。 但是他卻并沒有像星星說的那樣,將精神力壓縮在精神海后,去牽引著治療液和紅霧來到受損的地方,趁治療液修復的時候將紅霧塞進去。 而是下意識地像是本能一樣,以紅霧為主,將紅霧壓縮凝實,然后將它們融入亞爾約瑟的臟腑,骨骼,血液,蟲源,筋脈中。 一種模糊的念頭告訴他這樣做才是最好的,維安就下意識地朝著最好的方向去做。 這很難,無論是壓縮紅霧還是使它融入這些都很難,維安輕輕地抿著嘴,汗珠順著額角往下滴落。 整個房間的ey剝奪出來的紅霧壓縮下來,還沒指尖大小,根本不夠遍布亞爾約瑟全身。 意識到這點的維安眨了眨眼,開始主動地掠奪處在周圍的ey,屋里的不夠就掠奪屋外的,屋外的不夠就掠奪宮殿里的,宮殿里的不夠就掠奪宮外的。那些胖乎乎的精神力觸角無限地向外蔓延,卷起一層一層的黑霧向他涌來。 除了為雌蟲安撫,這是維安唯一一次主觀能動性地去掠奪存在在空中的ey,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么現象。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一直提著心的艾爾罕德拉咬牙切齒的心都有了,都說養崽得隨時提著一顆心,他以往倒是沒覺得,今天卻是嘗了個夠。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乖巧軟乎的維安,冷不丁地會搞出這么一件事來。 軍校里的褚一也察覺到了不對,他看了看空中下意識地翻出軍校,順著感覺來到皇宮外。 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蟲,有的是雄蟲有的是雌蟲,而在雌蟲里大部分都是察覺到雄蟲的不對勁,才一路跟著跑過來的。 褚一找了個角落站著,垂下的眼簾擋住了漆黑眼眸里的擔憂,會是維安嗎? 造成這股動靜的蟲會是維安嗎? 作為交換生來到蟲族的顧右突然撐起身,在許閑語氣不耐地問他又怎么了的時候,聲容嚴肅道,“你沒察覺到嗎?” “察覺到什么?”許閑右手撐著腦袋懶洋洋地道。 “空中的ey突然稀薄了不少!”顧右仰頭看著天空道。 許閑目光一凝,仔細感受了一番后整個人噌的一下坐直。 兩人面面相覷,難道蟲族研究出了什么對付ey的儀器了嗎? 很累!很累! 維安小小的思維里此時只剩下這兩個字,他握著亞爾約瑟的小rou手微微顫抖著。 大量壓縮的紅霧被他一點點地融入亞爾約瑟體內,第一次這樣做的維安難免有疏忽和漏洞。而那些偷跑掉的,一不小心溢散的紅霧,狡詐地鉆進他的體內,給他的味覺帶來了大量濃郁的苦澀。 苦得維安嘴角緊緊地抿著,像是這樣就嘗不到苦味了,但是他rou乎乎的臉頰上還是被苦得滾落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實在是太苦了! 維安心里委屈難受極了。 大顆淚珠砸落在手上,使得疼得咬緊了嘴唇的亞爾約瑟,忍不住抬起被汗朦朧住的眼看向維安。 他看見了維安那一向干凈盈滿笑意的眼眸里盛滿了淚水,稚嫩的小臉正難受地皺著。明明看起來那么可憐,他卻莫名地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堅持,和不達目地不罷休的執著。 就這么一刻,只是這一刻,他竟然覺得滿臉稚嫩的維安很有安全感,能讓他偶爾依靠一下。 蝕骨的疼意一陣陣涌上,疼得意識都恍惚了的亞爾約瑟竟然低笑出聲。 他感受著維安那雙顫抖著卻依舊緊緊握著他的小rou手想,維安他其實是個很可靠的雄子呢! 雖然他平時都軟乎乎的很可愛,但是在這一刻,他真的很可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