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婚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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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廷定睛看了看坐在窗下的妻子,見她安然一如平常,稍稍松了口氣,腳步進屋坐到了她身側。 他說沒事,從茶幾上拿了她的茶杯,喝了口茶。 項宜沒察覺,卻不由地想起那封殘信的事情,也不知道義兄那便須得幾日能查出來。 她余光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微落,暗暗嘆了口氣。 如果真是林家所為,她告訴了他,他又準備如何呢。 她曉得他待她同從前再不相同的,他也是想跟她做夫妻的,但那到底是幫襯他良多的林家...... 項宜思緒重了起來,手下的針線也有些做的心不在焉了。 她微微有些變化,譚廷便看了出來。 方才他看她,還以為這次去見那道士只是如常小聚而已,可當下看起來,卻好似不太一樣了。 他想起蕭觀說的話,蕭觀說用完飯后,項寧和項寓都有一段時候離開了雅間,只剩下她和那顧道士在雅間說話。 譚廷心下一跳,見她這會又走了神似得,低著頭手下針線都慢了起來,不由便問了一句。 “宜珍今日見舅兄了?” 項宜本也沒瞞他,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譚廷又問了一句,“我沒能去,不知道宜珍同舅兄都聊了些什么?” 他這般問了,算是問得頗為明確的。 他跟她說過,他們是夫妻,她能同顧衍盛說得話,也總該能告訴他吧。 他問了,緊緊看著她,卻見她飛快地看了自己一眼,若不是他緊緊看著她,幾乎都不會察覺。 而他卻聽見她道。 “沒說什么,尋常吃飯罷了?!?/br> 話音落地,整間正房都陷入了凝滯之中。 譚廷頓了一下,低了低頭,莫名地,竟然有些想笑。 “是嗎?” 他嗓音寡淡了許多。 項宜還以為他上衙一日,有些累了,便起了身來。 “妾身伺候大爺換身衣裳吧?!?/br> 這些日子以來,譚廷多半都不需要她伺候的,但今日卻沒有拒絕,低聲道了一句。 “好?!?/br> 項宜給他拿了一身居家的銅綠色常服,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只是她剛走上前,環著他的腰要替他解開腰帶。 只是腳步剛剛走近,就被他一下勾住了后腰,帶進了懷中。 他動作突如其來,臂膀的力道亦重,項宜被他驚得睜大了眼睛。 譚廷卻在她驚嚇的神色里,心下驀然一沉,沒等她開口,便捧住她的頭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不同于往日蜻蜓點水的小心翼翼。 沒有任何氣氛的鋪墊,亦沒有動情的溫柔,這一吻就這么重重地落了下來。 項宜愣住,可腰身卻被人緊緊扣在懷中,她在他掌中不得不仰起了頭,而唇瓣被人重重的吻住。 而下一息,卻似有唇舌欲撬開貝齒探進來,似要兵臨城下地入侵一般。 這一下,徹底驚到了項宜,可她欲側開頭去,卻發現整個人被他完全箍在懷中,他的手掌捧著她的腦袋,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終于察覺了男人的不對,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只是她一動,男人的吻更兇了。 室內壓下不明地沉沉氣息。 就在項宜扛不住他的攻勢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 項宜一愣,唇下微有些痛地立刻別開了臉去。 “大爺這是做什么?” 項宜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有些發紅,低著頭不說話了。 譚廷低頭看向自己的妻子,見她都不肯看自己了,心下亦一陣一陣地酸澀。 “......宜珍就這么不想要我嗎?” 項宜不知道他這又是什么意思,困惑不解地看了過去。 “大爺這又是在說什么?” 針線筐里,還放著她親手給他做的夏裳。 然而譚廷沒有留意到,他只看著妻子皺眉的樣子,沉默了起來,低頭自嘲似地笑了一聲。 “沒什么?!?/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能寫完,就明天一口氣把話說清楚,明天寫不完,就后天。 只是讓譚家大爺吃點酸梅子而已啦~ 明天給大家發小紅包,評論區前60名哈~ 晚安,明晚9點見~ 第71章 譚廷沒有再換衣,最后看了一眼轉過身去的妻子,快步離開了正房。 只是今日眾人還都在家中,譚建和項寓也要到明日才離家回書院。 譚廷和項宜夫妻作為家中兄嫂,無論如何還是都要將眾人聚在一起吃飯的。 今日的晚飯設在了正院。 不比眾人齊聚的第一日席間的熱鬧,今次席間稍顯沉悶了許多,連二房的小夫妻都因為譚建即將返回書院,而郁郁安靜起來。 倒是項寧傷勢好了許多,又同楊蓁他們都熟悉起來,比平日開朗幾分,兩日沒見項寓還同項寓道了一句。 “阿寓怎么都不同我說話了?是不是終于能一個人住了,萬分自在了?” 她笑著打趣,項寓無語地瞥了她一眼,才低聲道了一句。 “我看是你萬分自在了吧?” 項寧抿著嘴笑起來。 “那確實是。不過你不同我斗嘴了,我還有點不習慣?!?/br> 她只是隨口說了這么一句,說得項寓禁不住多瞧了她兩眼。 她沒察覺,卻一轉頭看住了項宜,兩條秀眉擰了起來。 “jiejie的唇怎么破了?” 這話說得席間一靜,眾人都向項宜臉上看了過來。 譚廷亦是一怔,轉頭看了一眼妻子,看見她略有些紅腫的唇上,確實有一點紅色的傷痕。 他神色緊了起來。 項宜沒有看他,只是聽了meimei的問話,默了一默,才道方才吃魚的時候,被魚刺劃到了。 她半低著頭,將這件事掩了過去。 不時吃完了飯,項宜亦沒有多停留,吩咐人收拾完碗筷,送走了眾人,就回了房中,又坐到了窗下。 嘴唇還有些隱隱的疼,項宜輕輕抿了口茶水,擦了擦自己破了的唇。 窗下的針線筐里,還放著她給他的衣裳。 她不曉得他是怎么了,方才竟那般強硬的姿態,可她問了,他又說“沒什么”。 項宜心里有些發酸,但還是拿起了衣裳繼續做了起來。 不想房門口又響起了熟悉的男人的腳步聲。 譚廷撩開簾子進了房中,便向窗下的妻子看了過去。 平日她總會回頭看他一眼,問他一句,但今日卻背著身子坐著,聽見他進來,只是手下的針線停了一停,又繼續低頭做起來。 譚廷想到自己不知怎么弄破了她的唇,心下亦有些難受,當下見她不再同自己理會了,心里更是酸酸澀澀的發沉。 他還是走上了前去,站在她身邊,垂頭看了看她,見她的唇果然還有些紅腫,破損的地方似被她擦了擦,沒有了明顯的血痕,可還是能瞧出些許。 她還是不理他,只是也沒再繼續針線了。 譚廷見了,便坐在了她身邊,默默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瓷瓶,放到了小幾上。 隱隱的藥香自白瓷瓶中散發出來,在安靜的房中小心地探頭探腦。 項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余光在他身上輕落,只見他伸手從瓷瓶里蘸取了些蜜色藥膏在指尖,然后抬手到了她唇畔。 項宜愣了一下,只是想到了他方才的強硬,將破了的唇抿了起來。 譚廷的指尖剛到她唇邊,就見她微微側了頭,抿起了唇來。 心頭縮了一下,譚廷曉得,她真的同他生氣了。 他方才那般是不對,可是,她不是也什么都不肯告訴他嗎? 房中一時靜默無聲,夫妻二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側身坐著抿著受了傷的嘴,另一個悶聲看了她一眼,收回手低頭重新蘸取了些藥膏。 藥香偷偷摸摸地在兩人中間飄著。 譚廷再次伸出了指尖,看著妻子極輕聲地道了一句。 “擦點藥膏吧,明日就能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