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新帝一起重生后 第28節
她沒有注意到裴衍洲看著她的眼眸像是跟著獵物跟了許久的獨狼,就等著這一刻享用美味! 他低下頭便堵住了她微張的唇。 裴衍洲這一次吻得格外兇狠,磨得沈月溪嘴皮生痛,她猛地睜開眼眸,起先還有些許的掙扎,再后來口中的氣都被裴衍洲奪走了,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 待到裴衍洲放開她的時候,她面頰緋紅,眼眸中泛著春水,胸前的曲軟劇烈起伏著,看得剛放開她的男子眼眸中的光愈發熾烈,又低頭順著她的額頭親過她整個臉,略帶粗糲的手掌探入衣襟,掐著她細膩軟綿的腰身。 沈月溪還是有些發懵,她不知道好好的,裴衍洲為何就發了狠,抓著他的衣襟,紅著眼睛,喚道:“郎君?” 卻不知道她別叫還好,她這一聲又軟又酥的“郎君”叫裴衍洲冷厲的眉眼徹底覆上了nongnong的欲,他低聲在她耳畔呢喃:“阿月,年已過了……”氣息熱如夏日驕陽。 沈月溪還未明白過來這與過年有什么關系,水霧朦朦地看向裴衍洲,只引得男子更加想要“欺負”她。 裴衍洲整個身子都欺了上去,灼熱的氣息將沈月溪整個人包裹住,手指摩挲著她的嬌嫩…… 沈月溪在眼淚滴落的那一瞬,才深刻地明白過來,她一直以為無用之物是真的能用,并非裴衍洲好面子口上說說而已,不但能用還很有用…… 原本的睡意早已蕩然無存,她抓著裴衍洲的手臂,含著小小的啜泣,無助地喊著:“郎君……” 而裴衍洲眸色如夜,終是將她拆骨入腹。 正月的夜,春寒料峭,沈月溪卻被那一陣又一陣的熱氣沖昏了頭,再到后面那一聲聲呼在她耳邊的“阿月”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第二日辰時過后,沈月溪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從來一早起來的裴衍洲難得同她一起躺在床上,見她長睫卷動輕顫,便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眉梢,沉穩的聲音多了不少溫情:“阿月可好?” 沈月溪盯著懸在自己正上方的臉看了好半天,竟看到裴衍洲面上那對久違的梨渦又隱隱現出,她不自覺地便想拿手指去戳一戳,這一抬手便發現她的手臂上紅點明顯,明明看著生人勿近的男子卻像餓犬一般啃咬了她一身。 她這副模樣如何見人!沈月溪惡從膽邊生,如蔥的手指一下子便戳中裴衍洲的梨渦,圓潤的指尖還在那淺淺的凹陷里轉了個小圈,便見到裴衍洲那雙在晨光里如琥珀一般的眼眸一瞬間便暗了下來—— 她不知道饑了兩輩子的男子有多可怕…… 等到裴衍洲叫了水,將她抱入水中清洗時,沈月溪只覺得兩輩子都沒這般丟臉過,白日宣yin……她大體是不用出去見人了! 裴衍洲顯然也沒有讓她出去見人的意思,竟讓下人將三餐皆送入房中,將她抱在懷里喂好之后,便又帶她回了床。 “郎、郎君……我們這樣不行……” 沈月溪試圖掙扎,可她的話還未全然出口便被裴衍洲用口給堵回去了…… 等到隔日早晨,尚未饜足的裴衍洲終于被左無問叫走,沈月溪已經不覺得丟不丟臉了,只要活著就好…… 喜枝進來為她梳妝的時候,沈月溪幾乎是喜極而泣,“喜枝……” “娘子,你的聲音怎啞了?”喜枝尚是不知事的小娘子,這兩日更是被彩云帶到別處去了。 沈月溪看了還十分純良的喜枝,幽幽嘆氣,為何過了一個年,裴衍洲就“行”得如此可怕呢?她雖不抵觸夫妻之事,但是像他這般欲壑難填,也是叫人害怕…… 傍晚時分,裴衍洲方一回府,便往房里去,卻沒有想到房門緊鎖,喜枝與彩云兩人守在門前,見到他便說道:“阿郎,娘子病了。娘子不愿意將病氣過給您,還請阿郎今日去別處休息?!?/br> 第四十一章 成親半載, 這還是沈月溪第一次將裴衍洲拒之門外,他臉上的氣息寒了一瞬,叫兩個婢女害怕得瑟瑟發抖。 “既病了, 你們卻不進去照顧娘子?”裴衍洲冷著臉說道, 在喜枝與彩云跪下時,便推著門進去了。 他將身上的大氅脫在外間才走到里間, 就見到沈月溪將整個身子都埋在了被子里,活像這樣他便尋不到她了一般。 裴衍洲坐在床前,猛一拉開被子, 便見到一整張臉蒙得通紅的沈月溪,猶如濛濛細雨中的胭脂海棠。當沈月溪眼眸含水地橫向他,他便不自覺地想到,這兩日她含著啜泣喚他郎君的模樣, 手心發燙, 手指摩挲過她無瑕的面龐,問道:“阿月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有些不爽利罷了, 休息休息便沒事了……”沈月溪不自在地挪了一下,避開了他的手。 “我去給阿月尋大夫?!迸嵫苤蘩涞卣酒鹕韥? 嚇得沈月溪趕緊起來抓住了他的手。 見他低頭看向她, 眼里滿是詢問, 沈月溪窘迫地垂下頭,那抓著他的葇荑卻沒有松開,她不善撒謊, 可這樣的事她又難以啟齒,拉著裴衍洲半日, 她才紅著臉說道:“我……我沒什么大礙……就是、就是……腿軟……” 裴衍洲又坐下來, 眼眸中的幽深與先前的暗沉已經截然不同, 干燥的大手探到被子底下,呼吸噴在她的耳旁,說道:“我幫阿月揉揉?!?/br> 沈月溪倏地臉更紅了,一臉正經的男子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卻十分不安分,那帶著薄繭的長指緩緩游走在她的小腿之上,輕輕揉捏…… 室內燃著炭火本就暖和,裴衍洲卻是為這滿屋的旖旎又加了一把火,隨著他漸漸上移的手,沈月溪只覺得腿更軟了…… 沒一會兒,屋內便傳出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站在門前的喜枝慌得就想叫喚沈月溪,卻被彩云一把捂住了嘴巴,她對著喜枝擠眉弄眼道:“這會兒可不能叫娘子?!?/br> 喜枝面色一紅,心想著,怎從前未曾聽到娘子哭成這樣? 沈月溪也想不明白,這過了年是有什么玄機,裴衍洲一下子便從無欲無求跨到了索求無度…… 第二日清晨,當男子的唇落在沈月溪的眼瞼上時,她是被嚇醒的。 “郎、郎君……”她眼角泛紅,嘴唇紅腫,明明困得不行,卻是逼著自己醒過來,雙手抵住裴衍洲。 她不知道她不睜眼還好,當那雙春色嫵媚的杏眼半掩半開地看向裴衍洲時,一下子便勾起了滿腔的火來,他喉結上下滾動,未曾嘗過不知味還能克制,但是一旦嘗過了便再也止不住了,他恨不能將沈月溪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時時刻刻在一起。 沈月溪看到他卻是害怕了,在他低頭落唇的剎那,暈乎著便反咬了一口,忍不住便說出了實話:“郎君……我不想馬上風……” 她要是這般死在房中,還不如像上一世病死,還體面一些。 裴衍洲難得愣了一下,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帶傷的唇輕啄著沈月溪的唇角,將她報入懷中,“阿月說的馬上風是什么?” “……”那么羞人的話她哪還有勇氣說第二次呢? 他低頭瞧著她眼下泛青,一副十分疲憊的模樣,倒也不為難她,又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收了收。 沈月溪卻是掙扎著起來,顫著兩條腿站起身來,硬是將放在書案上的那本醫術放到裴衍洲的手中,她怕自己不說清楚真的要□□風而死。 裴衍洲翻開書,便翻到她折了一角的那一頁,上面赫然解釋著何為“馬上風”,他仔細讀了下來,再看著渾身都泛著紅的沈月溪,雪白肌膚下透出的緋紅,猶如誘人的糯米團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的阿月怎地這般可愛—— 他一個打橫便將沈月溪抱了起來,見她眼底有了急色,他笑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阿月不必擔心?!?/br> 軍營里都是男子,說葷話的多,雖然他在軍營里威勢震人,平日里輕易不敢在他面前亂說,不過在慶功宴上這些個兒郎多喝幾碗酒,話語之上便少了顧忌,什么話都能說出來,他聽了一耳。 沈月溪被裴衍洲放在床上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又在她的頭頂上落下一吻,她才明白過來,再看向眼中還含著笑意的裴衍洲,她一雙杏眼睜得圓圓的,裴衍洲在她心底那堅不可摧的形象忽地便多了一大條裂痕——她著實想不到,裴衍洲也是會說這樣俗話的人。 “今日我在軍營有事,今夜便不回來了?!迸嵫苤薮┖么箅?,見沈月溪還傻愣愣地躺在床上,目光迷離,烏發落在床沿上,那張臉更是粉粉嫩嫩得叫人想要咬上一口。 他的眼眸在旭光下也多出了琉璃璀璨之色,走上前撩起她的長發,放在唇邊親了親,才轉身離去。 沈月溪見他走了,便松懈下來,犯著迷糊便又睡了過去,直到午時才被餓醒。 午時用過膳后,她便請了林大夫過來教學,學習岐黃之術,辨識各種藥材。 沈月溪是個能靜下心來的人,加上前世她久病成醫,懂得些基本藥理,林大夫一教她便會了。林大夫教了她一段時日,便忍不住感嘆,她若是男子說不得在醫術上還有一番作為,可惜是個女子。 沈月溪聽到這話時愣了愣,很小的時候便有人對她說過,可惜她是女子不能繼承沈南沖的這份家業,只是后來她身邊被沈南沖換了一批人,便也不再聽到這些聲音了。經過前世,她知曉自己被沈南沖養得過于天真了,可是有一些刻在骨子里的東西并非她重來一世便能改變的。 林大夫笑道:“娘子學這些在后宅之中便夠用了?!?/br> 沈月溪想起裴衍洲時常帶傷,道:“林大夫再多教我一些處理外傷之法吧?!?/br> 林大夫一愣,他是沈府的老人,對沈月溪頗為了解,“娘子不是最怕血了嗎?” 沈月溪笑了笑,“如今倒是好了不少?!痹S是跟著裴衍洲見多了,倒不如從前那般怕了。 二人學到快申時,直到下人來報林惠蘭來訪才停下來。 沈月溪倒有些驚訝,如今林惠蘭正是新婚燕爾之時,怎會來尋她? 換了婦人發髻的林惠蘭見到沈月溪東拉西扯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沈月溪便是再傻也察覺到她言語閃爍。 吃了兩盞茶后,她無奈地說道:“五娘,你我便是嫁了人,也不該生分,你有話直說便是?!?/br> 林惠蘭猶豫片刻,問道:“你可知道河東崔氏?” 沈月溪點點頭,河東崔氏便如汾東沈家一般,盤踞河東已久,掌著河東的軍權,不過崔家人丁興旺,是人丁稀少的沈家比不了的。 “怎么提到河東崔家了?”沈月溪心中一緊,她想到前世沈南沖便是死在河東的。 林惠蘭道:“年前河東崔家出了大事?!?/br> 河東崔家與汾東崔家算是同宗,原本掌權的崔大林惠蘭還要叫一聲大伯父,這河東的崔大崔二雖是同父異母,感情卻極深,崔大素來照顧崔二,卻沒有想到年前的時候,崔大夫婦連同幾個郎君與娘子皆被崔二所害,唯有崔家三娘崔瑛從河東逃了出來。 林惠蘭嘆道:“也不知道該說這崔三娘是命不好,還是天煞孤星克盡周邊人。她原本是京都魏家七郎的未婚妻,結果在她及笄之前魏家便滿門抄斬。如今她年過十六,崔家原本是打算在年后重新為她定一門親事的,卻沒有想到在年前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一下子死絕了,她倒是命硬……” 沈月溪聽得不舒服,說道:“不管是魏家還是崔家都不是崔三娘所害,怎么能說她克盡周邊人呢?當是殺人者可惡才是!她的阿耶與阿娘被她的親叔叔所殺,著實是個可憐之人,能活著是萬幸,怎能說她命硬……” “……我聽我夫家都是這般說,便拿了原話過來……”林惠蘭愣了愣,看著沈月溪皺起眉頭,嘆道,“其實她可憐也罷,命硬也罷,本與你我無關。我之所以特意跑來,同你講河東崔家的事,是因為崔三娘她逃到了汾東,投奔了裴將軍?!?/br> 沈月溪眨了眨眼眸,林惠蘭見她沒有反應過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月娘,你心善人又單純,如今嫁了裴將軍,可要長些心眼。聽說崔三娘一個女郎居然在裴將軍那領到了一隊人馬,還被封了官,你說這像話嗎?你不知道,我昨日在崔家見到這位崔三娘了,她長得就跟狐貍精一樣!她如今又在軍營里,近水樓臺,便是將人勾走了你都不知道!” 沈月溪一下子便想到了前世見過的裴衍洲麾下女將,即便只是一面之緣,那女子明艷照人,叫人難忘,卻不知那一位是不是崔三娘了…… 前世的時候來不及細究,今生想想,倒有些好奇,如此絕色的女郎怎么就做了女將?她還記得那女將拿著紅纓槍,颯爽英姿叫人羨慕。 林惠蘭走的時候,還一再叮囑著沈月溪多防著點,務必要將人趕走才放心。 沈月溪只笑了笑沒應她,等到夜深之后未等到裴衍洲回來,她才想起他說過今夜不回來了。 第四十二章 沈月溪大清早是熱醒的。 她熱得推了推身上的被子, 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個時候,屋里的炭火應該已經滅了。那被子卻堅硬如山,不僅沒有推開, 還牢牢地鉗在她的腰上, 一整個貼在她的背上。 沈月溪睜開眼睛,果然便看到裴衍洲沉沉壓在她身上的手臂, 她回過身來便看到了裴衍洲正盯著她,叫她生出了自己是被狼盯上的兔子這樣的錯覺,微微顫抖了一下, 再小心翼翼看過去時,裴衍洲與往昔并無區別,更沒有那種要吞了她的感覺。 她撐起身子問道:“郎君何時回來的?不是說不回來過夜的嗎?” 裴衍洲面色微沉,“阿月是不愿意我回來?” 他是丑時初回來的, 躺下去沒睡多久便醒了, 等會兒還得再去軍營,從軍營回將軍府要近一個時辰, 他騎馬匆匆回來便也只是為了看沈月溪一眼。 “怎會?”沈月溪慢吞吞地說道,她側過頭看向裴衍洲, 眼前的男子鮮少笑, 一看便是不好相處之人, 這樣的男子也會如梁伯彥一般偷偷養外室嗎?裴衍洲畢竟曾經是她領回家的義兄,她著實不愿意將他拿去與梁伯彥這樣的偽君子比較。 她垂下眼眸,想著該如何向裴衍洲問崔三娘的事。 裴衍洲一眼便看出了沈月溪的欲言又止, 直截了當地問道:“阿月有什么事想問?直管問便是?!?/br> “我聽聞河東的崔三娘來投奔你了……”沈月溪猶豫著說道。 裴衍洲一時沒有應答,沈月溪的心沉了沉, 心中有說不出的失望…… 她自床上起來, 繞過裴衍洲便想起來, 只是方坐到床沿上,便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撈回了床上,惡劣的男子將她往身下一壓,一手撐在她的旁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見著她眼眸中的那一抹難受,他面上卻有了喜色,“阿月這是為我吃醋了嗎?” 沈月溪直視著裴衍洲時,才發現他那雙淺色的眼眸在曦光下染上喜悅時也是極為溫和的,如春日的暖陽。 她面色一紅,將臉別了過去,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就是問一下,若是你……” 裴衍洲卻是一下子低頭便堵住了她那張嘴,以免她說出叫自己不喜的話語來,直到沈月溪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說道:“你說的崔三娘確實投奔到我麾下,不如我帶阿月一同去軍營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