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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四書題還是經義題,文章格式必須按照八股格式來寫,文章字數也有相應的要求,四書題不少于三百字,經義題不少于四百字。 鄉試考試一共考三場,每場考三日,三場都需要提前一天進入考場,考試后一天出考場。 八月初九日為第一場,考生是初八日早上進場,初十日下午出場,答題時間為初九日初十日這兩日。 因其考題多,好多考生兩日時間答不完,所以考場上給考生發放了蠟燭,初九日至初十日之間的這一晚,考生也可以答題,只要你身體受的住,通宵一整晚都是可以。 然而號舍逼仄,考生在里面連坐三天兩夜,腦子都快缺氧了,吃不好也休息不好,身體很容易出現狀況。 蒙真所在的這排號舍,初十日一早就暈厥過去兩個,還有一個吃壞東西拉肚子的,還有一個犯頭疼的。 光他們這一排就有好幾個考生身體出現不好的情況,遑論貢院數千名考生,而這還只是鄉試考試的第一場,后面還有兩場同樣三天兩夜的考試,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能考中舉人的非是一般人。 八月初十日下午,考生陸續開始交卷,蒙真從考場出來差不多申時(下午三點),考場規定酉時(下午五點)所有考生必須全部出考場。 蒙真以往所有的考試都是由二兒子蒙鴻陪同,這次鄉試也不例外。蒙鴻在貢院門口等到他爹出來,然后父子二人一道回了租來的房子里。 蒙真只在房中歇了一晚,第二日天不亮他又來到貢院門口,等待貢院門開,再次進入考場,參加第二場考試。 鄉試第二場考試是八月十二日,依舊提前一天入場,考試后一天出場。 蒙真八月十一日下午坐進原先的那個號舍,在號舍里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八月十二日考卷發放下來,試論一道,詔誥表各擬一道,判語五條。 論即論述題,題目出自《四書》《五經》和其他官方規定的書籍。蒙真今日所考的這道論題“大哉堯之為君”,即出自四書《論語·泰伯篇》。 做完論題之后,接下來便是詔誥表。詔誥表是考生入仕后可能會用到的公文文體。詔即是詔書,帝王所發的文書命令;誥是帝王任命或封贈的文書。 詔和誥一般是翰林官經常用到,尤其是負責文武官員誥敕的詞臣,更是時時要用到。 表則是奏章的一種,一般節日或大事時會用到。判語則是判案時所用的判文,所以判題均和判案有關。 以上便是鄉試第二場的考試內容。這些考題平時楊教官也多有訓練,蒙真寫起來倒也不費力。 第二場考完,八月十三日下午出考場?;丶倚菡煌砗?,翌日八月十四日再再一次進入考場,開始第三場考試。 鄉試第三場試策五道。策即策問,也叫策論,這里的論與第二場考試的論不一樣,第二場考試的論是論述題,即按試題寫一篇議論文,主要是自己對所問問題的理解。 策問則是針對一些具體的問題提出對策意見。論述題題目一般比較短小,策問題題目較長,而且策問題的文章字數也有相應的要求,一般不少于五百字,有的則要求不少于七百字。 最后一場考試結束是八月十六日,正好中秋節已過。 蒙真從考場出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感覺有點力不從心。自己有系統給的靈力尚且被鄉試考試折磨的不人不鬼,更別說那些rou·體凡胎沒有任何外力支撐的考生。 一些個年輕人自考場出來,身體虛飄飄的,行路不穩,感覺一個不小心就會栽倒。而一些年齡較老的考生,譬如說像蒙真這般的年齡,好多從考場上都走不出來,還是衙役給架著出來的。 蒙真覺得若是沒有系統給他的靈力,他早就死在考場上了。 蒙鴻在貢院外面接住他,見他爹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便知他爹在考場上遭了不少罪,本想著趕緊帶人回租來的房子里好好休息休息。 然而蒙真卻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還是回家去罷,回香河縣的家?!?/br> 蒙鴻見他爹這樣子,房子都沒來得及退,便駕車拉他爹回香河縣的家去了。 作者有話說: 文中鄉試及鄉試考試內容來自網絡百度。 接下來說一說官階,文中王知縣任的是香河縣的知縣,香河縣屬于京城的一個縣,即京縣,京縣縣官的官職是正六品,跟地方上的知縣品階不一樣,地方上的知縣一般是正七品。 王知縣被調任到外省的一個府任知府,地方上的知府是從四品(這里參考的是清朝的官職品階,明朝地方知府是正四品),清朝官階九品十八階,從正一品從一品一直到正九品從九品。所以王知縣從正六品的知縣到從四品的知府,是連升三階。 說到這里再提一提京官和地方官的不同。京官地處首都,主要圍繞皇城和皇帝轉,像那些六部尚書,都察院御史,通政司使,大理寺卿這些頂級的京官油水比較多,每年地方官員給的孝敬可不少,什么夏天有冰敬,冬天有炭敬,當然冰敬和炭敬不是指單純意義上的冰和炭,而是各種多的數也數不清的錢財。雖說當官的俸祿有限,但這些頂級京官因為有地方官的孝敬,所以他們一點都不窮。 但是普通的京官就不行了,普通京官職位一般或者較低,除了死工資,沒其他錢財來源,所以相對來說窮,像翰林院那種出了名的清水部門,要是官階再低些,餓不死就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