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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值得敬佩的古國。 老者又有些感嘆:“只可惜,最后連我千窟古國也記不得玄圃丘的位置了,變得和那些在迷茫中尋找玄圃丘的人一樣,我們曾經是玄圃丘的屬民啊?!?/br> 往而興嘆,不知道歸路,不知去路。 千窟古國就這么在迷茫中活到了現在。 心中的失落和落魄,殘留在了每一代人的心中。 江渚算是明白,為何他們在看到青銅巨舟的時候那么激動了。 太過久遠的期盼化作了感情的洪流,終于得到了釋放的一天。 旁邊,一群吃完飯的小孩,死死地抱住生肖的小腿,怎么也不放手,因為生肖也是從那青銅巨舟上面下來的,他們得抓緊了,不然消失了怎么辦。 生肖已經躺平不掙扎了,身上掛了一堆小孩,他都不知道原來他這么受小孩喜歡。 江渚看著好笑,生肖這孩子怕是心里樂呵著呢。 江渚看向老者:“大荒上也有不少關于青銅戰艦的消息,你們就沒有試圖尋找過嗎?” 老者一嘆:“怎么就沒有找過?” “但青銅戰艦在山海中不受阻礙,來去無蹤,我們根本跟不上它的步伐?!?/br> “等我們得到消息尋去的時候,早已經不知去向了?!?/br> “況且……況且我們心中也有擔憂,我們不知道玄圃丘還承不承認我們的存在,時間太久了?!?/br> 江渚:“……” 是啊,這樣混亂的歷史持續得也太久太久了,只要不是永生的人,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代人了。 在艱難歲月中本就容易遺忘太過久遠的東西,還記得真正歷史的人恐怕都少之又少了。 江渚猶豫了一下,又道:“我看千窟古國范圍頗大,應該也有不少大巫?!?/br> “大巫帶領子民狩獵并不會太難,即便獵物稀少也不至于完全沒有收獲,為何……” 后面的話沒說,為何連小孩都餓得干干瘦瘦的。 千窟古國作為一方古國,怎么也不會至于此。 老者也有些傷感,說了一句:“神尸感應眾生祭祀,是會復活的?!?/br> 江渚眼睛都瞇了起來,又是供奉神明的古國的原因嗎? 老者說道:“最近那些自稱神民的古國祭祀的情況越來越頻繁了,神尸暴動,我千窟古國的大巫不得不留在巫師白塔中進行鎮壓,錯過了狩獵期?!?/br> 江渚:“……” 一具神尸居然將一個古國逼到了這種程度,而千窟古國應該在久遠的時間長河中沒少遇到這樣的情況,但依舊堅持到了現在。 為了鎮壓神尸,千窟古國承受了很多。 江渚眼睛一轉,以后這樣的負擔就沒必要了。 難得遇到一具神尸,他非得拖回去好好利用,正愁可以開墾的耕地沒了。 旁邊,生肖還在那苦著臉,這些小孩也太粘人了,愣是一刻都離不開他。 哈哈。 老者有些欲言又止,和他交談的是江渚,但他知道,青銅戰艦上坐在船頭低頭玩一塊奇怪石板的人,才是他們千窟古國要找的存在。 太久遠的歲月,讓他們和玄圃丘之間也有了些隔離,一時間居然膽怯地不敢上去說話,也虧得江渚成了中間的緩沖。 江渚:“……” 其實就算上去找禍說話,禍還真未必會答一句。 老者猶豫了很久,道:“他是玄圃丘四王之一的哪一位?” 玄圃丘四王,在那個年代驅使著青銅戰艦游走在各古國之間,為各古國斬殺他們應對不了的太古兇獸,名聲極大。 江渚:“……” 他覺得禍應該不是這四人中的任何一位,因為太遺好像都聽禍的。 說道:“這艘青銅戰艦是玄圃丘四王中太遺的,而太遺正在我們那守衛著穿越之門?!?/br> 老者:“……” 可以肯定的是四王之一的太遺的消息了。 那么這一位能用玄圃丘獨有的巫術驅動青銅戰艦的又是誰? 江渚談論了一會兒,就帶著生肖他們去領略一番千窟古國的風俗人情了。 后面跟著一群小孩,這些小孩一會看看青銅戰艦一會看看江渚他們,臉上都笑爛了。 江渚發現,千窟古國除了那些懸崖峭壁上的石窟,還是一個青銅十分盛行的國度。 他們用的青銅做的鍋,青銅的碗和杯子。 在他們的領地,還經常能遇到青銅的小人。 巫蠱,青銅戰偶。 巴掌大的一個個小青銅戰偶,跟一個個銅墩子一樣,見到一群小孩就高高興興地跑了過來,還歪著腦袋看向江渚幾人。 應該是千窟古國飼養的巫蠱群。 這些小巫蠱戰偶還挺特別,拿著一塊礦石,啃得嘎嘣嘎嘣的。 吃啥補啥,名不虛傳,吃進去的礦都補它們身上了。 江渚他們又逛了好一會兒,走到了巫師白塔下面。 這座巫師白塔更像是一棵巨大的森嚴的青銅古樹。 這么巨大的一棵完全由青銅鑄成的“青銅古樹”,看得江渚也是嘆為觀止。 這要是放在現代,還不得震驚世界。 用一句舉世奇觀來形容也不為過,鍛造青銅的技藝已經登峰造極了。 一條條的青銅鎖鏈如同古樹的根須從上面倒垂下來,直插地底。 太過久遠的歲月,在這座青銅巨塔上留下了一些銅銹,這是歲月的見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