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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神宮和以往的有些不同,十分的明亮。 江渚一進去就知道為什么這么亮了,在這座神宮的中央,有一株玉樹,人高的樹,樹枝十分的茂盛,就像展開的巨大的珊瑚,整棵都跟白玉雕成的一樣,散發著晶瑩的玉光。 玉光將整個神宮照得通亮。 江渚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無法言喻的震撼,大自然的神奇,這世間竟然有這么讓人難以想象的一棵樹。 整個神宮也只有這么一株植物。 安靜,死寂,獨自散發著仙圣一樣的光芒。 但在江渚他們進入的一瞬,原本光輝閃耀的整棵玉樹慢慢暗淡了下來,雖然還是玉色,但慢慢樸實無華了起來,最后竟然變成了一棵毫不起眼的平凡的樹木。 江渚有些驚訝,它這是在自己掩蓋光芒自救? 若不是剛才那一幕,哪怕江渚現在從這棵樹旁邊路過,也不會察覺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神宮還是有些亮光,是墻壁上古怪而又神秘的蒼穹文字散發出來的。 在這座山岳的第一座神宮江渚就見過這樣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江渚也不清楚。 借助光亮,能看清這座神宮墻壁上的壁畫。 江渚對神宮的壁畫現在有種特別的好奇,他覺得這些壁畫就是在記錄大荒的歷史。 歷史傳說可能因為久遠的歲月的原因,越傳越偏離現實,這些亙古不變的滄桑的壁畫反而更接近歷史的真相一些。 只是,江渚往墻壁上一看卻是愣住了。 墻壁上的壁畫,十日當空,這一幕江渚在其他壁畫上見過,就是那副十日炙曬一青銅棺中的女尸的壁畫。 但不同的的是,也是令江渚震驚的是,這副壁畫中,十日下,一個人站在一只老鱉的背上望著天空的十日。 老鱉,看不清面目的人,江渚張了張嘴,這幅壁畫該不會描述的禍的故事? 禍本就是那久遠歲月的一部分,他是大荒歷史和歲月的見證者,就像椒江大叔口中所言,哪怕秘族和古國,世世代代都在流傳著禍的傳說。 存在有關于禍的壁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大荒經歷過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或許只有問禍才知道真相,但以禍的性格,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江渚猛地看向禍,禍似乎也在看壁畫,但什么反應也沒有。 江渚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繼續看壁畫。 在老鱉的背后,有四只巨大的青銅巨舟,被無數人拉著。 每只青銅巨舟上站著一個裹著布條的木乃伊。 其中一個木乃伊似乎是女子,長發,身材纖細一些,就像江渚曾經看到的那副十日炙曬大地青銅棺中的女尸。 江渚:“……” 禍……竟然認識青銅棺上的木乃伊。 江渚因為才目睹過干尸旱地行巨舟的史詩畫面,所以對青銅巨舟上的木乃伊印象十分深刻。 也就是說,他昨天看到的那追殺藍色巨人的木乃伊也經歷過無盡的歲月,活到了現在,并且沒有休止地在擊殺那些戴青銅面具的藍色巨人。 這得是多大的連時間也無法抹滅的深仇大恨,怎樣的悲哀和憤怒才能讓人將廝殺變成自己永恒的宿命。 那些藍色巨人曾經可是神征戰大地的戰士,哪怕被神遺棄了,但這個世間是神統治的世界,他們就不怕神的憤怒嗎? 不過,神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留下的都是空著的神宮。 江渚繼續看下去,壁畫變得越來越宏偉震撼。 老鱉背上的人手持一巨弓,拉弓……射日。 江渚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因為壁畫中,太陽開始墜落向大地。 和以前江渚聽過的后裔射日的傳說有些相似。 后羿射日的傳說本就有很多不同的解釋,有些人說后裔是一個人,有些人說后裔是一個族群,也有些人說后裔是一種精神的象征,后裔二字并沒有具體的定義。 神話故事就是神話故事,沒人會真的去思考其中的真實性。 江渚心道,和神話故事差不多的壁畫,兩個世界又一處相同點。 江渚繼續看下去,第三幅壁畫,那青銅巨舟上的木乃伊用巨舟拖著墜落的太陽,然后用青銅鎖鏈將太陽鎖在了高大的山岳之上。 江渚:“……” 畫面之詭異。 這就是這座神宮壁畫記錄的內容,射日之戰,本身就是永恒的傳說故事。 江渚正詫異,這時,禍伸手將神宮中央的那棵樹連根拔起。 死寂,那種死寂得連空氣都無法流動的感覺。 江渚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禍直接提著樹向神宮外走去,江渚趕緊跟了出去。 身后的神宮,墻壁又開始嘶吼了起來,除了憤怒不甘絕望,似乎又多了些什么情緒,就像被人侵門踏戶,但又無能為力。 回到營地,禍直接將那棵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樹立在了帳篷邊上,然后拿出一把青銅匕首一刀割在了樹干上。 江渚:“……” 樹干流下白色的瓊漿,散發著玉色的瑞光,香味撲鼻。 平平無奇的樹,卻流著瓊漿玉液,看上去古怪到了極點。 禍拿來碗,接了一碗就往江渚嘴巴里面灌。 江渚喝得咕嚕咕嚕的,根本阻擋不住禍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