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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感覺有無數隱形的繩子從自己的四周發散開來,然后將手腳捆綁起來。 陶洛覺得就算自己掙扎,也不可能從白傅恒手中跑出去。 男人的體格和力氣太大了, 他可以輕松地壓制住自己。 相對狹窄的衛生間,陶洛通紅著臉由著背后的男人親熱。 哥哥沒有因為自己是一個男人而失去興致。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接受自己? 他對自己的身體……起反應了。 陶洛最后被親到受不了, 感覺耳朵都要被白傅恒親的紅腫了。 他努力地掙扎了一下。 但是背后的男人卻笑了起來。 “干嘛,之前不是說過會和老公親密貼貼的嗎?” “還說要在過生日的時候, 給出初吻,想和男人接吻?!?/br> 白傅恒故意調侃這個小年輕。 陶洛呆滯了一下,好不容易從腦海中把自己說過的話翻出來。 “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陶洛轉過身體,看著面前的男人,沒地方放的手掌搭在了白傅恒的肩膀說,小心翼翼地詢問他:“哥哥,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的暗戀對象就是他了? 白傅恒忍不住嗤笑起來,自己早就知道了。 只是自己之前沒有揭發陶洛的小心思呢。 陶洛眼睛明亮了一下,詢問:“對男人的身體有興趣了?” 白傅恒愣了一下,這個……自己好像也沒有特地研究過這個問題。 就是自己很不甘心陶洛和別人在一起。 而且自己和陶洛在一起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想要靠近他。 誰能拒絕一個喜歡和自己貼貼的又乖巧又漂亮的老婆呢? 反正他白傅恒不能。 白傅恒聲音喑?。骸奥迓?,你讓白哥慢慢試試?!?/br> 陶洛用力地點點頭。 陶洛甚至特別貼心地為他考慮:“你要是最終還是無法接受男人的話,我沒問題的?!?/br> 陶洛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有些委屈,心口泛起了酸意。 如果白傅恒最后還是直回去,那自己也不可能強留對方。 白傅恒笑起來,但是陶洛看不懂他為什么笑。 就在這個時候,陶洛放在一邊的手機來了電話。 一看來電人,居然是靳遼。 顯然靳遼有些破釜沉舟的樣子。 他已經做好了和自己父母對抗的打算,現在就只差陶洛點頭了。 靳遼坐在床邊,安靜地聽著不停響的手機鈴聲。 他昨晚上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陶洛不會像一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來主動討好自己。 如果自己不主動出手的話,或許陶洛就和自己再也沒有了瓜葛。 靳遼看著手中的照片,不斷地問自己,其實自己的性格十分的糟糕。 自私,以自己為中心,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圍繞著自己轉。 陶洛的話…… 如果從日常上來說的話,陶洛也算自己身邊的圍繞者。 但是情感上不是。 陶洛一直都只是把他靳遼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 一直都是…… 但是朋友之間的界限是可以打破的。 在連續數個電話之后,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但是靳遼十分清楚,接電話的人不可能是陶洛。 他先開口說道:“白傅恒,早上好?!?/br> 豪門大少爺的語氣維持著最后的冷靜。 如果是陶洛接電話,陶洛一定會立馬詢問他為什么打電話呀,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幫忙? 只有白傅恒才會等待著靳遼的主動問好。 白傅恒嗤笑:“靳遼,我和小洛在一起了?!?/br> 靳遼一字一句地說:“我猜出來了?!?/br> “但是……”靳遼話音一轉,“我還有機會?!?/br> 白傅恒語氣嚴肅起來,這人要點臉嗎? 哦,想起他高中時偷親初中生的陶洛,白傅恒就猜出來他不會要臉的。 電話在不友好的氛圍中掛斷,靳遼最后只給白傅恒留下一句,各憑本事。 電話掛斷之后,靳遼狠狠地摔了自己的手機,看著機械零件四散一地。 靳遼此刻穿著西裝,但是他卻抬手弄亂了整理好的發型,拿起放在木柜上的照片。 照片上,當初的四人組在學校校運會的開幕上拍的合照。 賀倡靠在陶洛的身邊,最左邊的趙凌單手插兜,另外一只手放在額頭上比了一個劍指???。 而自己就站在最右邊的位置,也是靠近陶洛的一方。 當時賀倡從家里帶來了相機,他在運動會上拍攝了很多照片。 然后他提議要拍攝一張合照。 但一開始,賀倡并沒有邀請自己。 靳遼摸著那一張照片,想起了過去的事情,當時的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不遠處。 他想照相,但是所謂的自尊讓他表情冷漠。 他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直艷羨著陶洛和他的朋友們。 他也想有朋友。 …… 然后,他在自找的絕望中被陶洛拉?。骸敖|,走,我們一起去拍照吧?!?/br> 靳遼看著那張照片,緩緩勾起嘴角笑起來:“既然當初拯救了我,那么洛洛,你怎么能半途而廢呢?” 雖然陶洛的性格因為陶紙搞出來的一系列事情而改變了不少,但是他的本心還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