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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云浪解釋:“因為老師喜歡收集東西,這房間又大,后來陸續有不少學生把作品備份好放在這里?!?/br> 有些學生放的是u盤存檔,還有放碟片的…… 陳云浪嘆氣:“有些亂了?!?/br> 陳云浪指了指二樓:“我上去找?!?/br> 陶洛在一樓一排排尋覓,口中念念有詞。 “上一屆,上上一屆……” 陶洛看到眼熟的名字:“陳云浪,金何來……” 他眼前一亮,抽出那盒磁帶。 就是這個東西了! 陶洛剛剛把磁帶拿到手還沒細看,聽到了有些耳熟的腳步聲。 不是白傅恒的腳步聲。 陳云浪的? 陶洛側頭看到了表弟。 陶洛還以為自己看到幻覺了,呆愣了一秒。 就這么一秒時間,陶紙便跑過來直接搶走磁帶,口中還虛偽地說:“表哥,你未經允許怎么能偷拿學校東西呢?” 這是陶紙慣用的小技巧。 他對“發制人,蓄意誣陷”兩個成語嫻熟在心,以前幾年也是這么在賀倡、趙凌等人面前這么對付陶洛的。 先給他扣上一頂帽子,然后大家相信自己,而陶洛就會百口莫辯。 陶紙拿到磁帶就準備直接掰斷。 倒是他再說是自己保護磁帶的過程中,表哥非要來搶,不小心弄壞的。 他不知道磁帶里究竟什么內容,反正表哥的東西,毀掉就行了! 陶洛一急,撲過去抱住他。 陶洛的身體躺了快兩年,還在康復期,雖然走路跑動還行,但力氣不夠大。 他從背后使勁扣住陶紙的脖子,伸手去拿磁帶。 “表哥,你放開我,咳咳,”陶紙委屈地說,“你想殺了我嗎?” 陶洛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但還是氣得都打結巴:“殺人犯法,把……把磁帶給我拿來!” “你當初殺我時,就沒留情!” 陶洛指出以前的舊賬。 自己的頭被按在冰冷的池水里,他試圖大口大口呼吸,于是冰冷的池水通過口腔鼻腔往他的肺部鉆。 他用力地掙扎著,也祈禱著表弟還能有人性最后放他一馬。 可事后陶紙在警察面前哭訴,裝出無辜害怕的神情索取朋友們的安慰。 磁帶被毀掉的話,后續會變得麻煩一點。 陶洛從背后挾持住陶紙,蹙起眉心認真地警告他:“但如果,你敢毀掉磁帶,我就把你殺了!” 陶洛剛剛警告完表弟,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陶洛抬頭一看,與趙凌四目相對。 陶洛嚇得一哆嗦,磕巴地說:“別過來!” 陶洛手肘扣緊了表弟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試圖去搶磁帶:“你敢掰試試看!” 陶紙剛才還從容不迫,此刻趙凌一來,瞬間面如死灰戰戰兢兢地說:“趙凌,他,他有刀!” 陶洛懵了一下,沒啊,自己沒刀。 “陶洛,把刀放下,”趙凌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語氣不像是勸說,反而像是威脅,“持刀傷人可是大罪?!?/br> 陶洛怔忡:“你還懂法?” 當初尾隨自己,跑到自己房間里的人不是他嗎? 陶洛鼻頭一酸,委屈地說:“趙凌,他說我有刀,你又相信了?還是故意想要打壓我?” 趙凌反問:“什么意思?!?/br> 此刻,白傅恒帶著裝門的老板和他的一個工人上來。 陳云浪從樓上走下來。 外頭有學生在教室門口探頭發問:“怎么了?” “好像是有人拿刀了?!?/br> “這搶劫犯都跑到大學里來搶東西了?” 老板和工人面面相覷。 也是個熱心腸,一看陶洛年紀輕輕,長得漂漂亮亮,但心思歹毒,居然還拿刀要挾人質。 “小伙子把刀放下啊?!?/br> 陶洛抿唇,自己沒有拿刀。 又和以前相似,陶紙三言兩語就把他從加害者的位置變成了受害者,他讓所有人都孤立自己。 趙凌又開口了,語氣嘲諷:“陶洛,你別又發瘋,天天和陶紙搶,你搶得過嗎?” 白傅恒開口:“趙凌,不會說話建議你把舌頭割了?!?/br> “你!” 白傅恒大致判斷出什么情況。 看到好奇來看的學生逐漸變多了,心道要速戰速決。 這時候有幾個學生問:“拿刀了,那報警了嗎?” 另外一個學生哎呀一聲:“是陶紙??!有人從背后扣住他的脖子!哇,還有趙凌?。。。?!” “趙凌哎!我偶像!” 白傅恒隨意瞥了一眼,心道追誰不好,追趙凌? 被他那一張人畜無害的狗狗臉騙了,他塌房等同娛樂圈八級地震。 白傅恒看湊熱鬧的學生太多了,實在擋不住了,還是先處理好陶洛和陶紙的事情再說。 陶洛此刻冷靜了點,反正自己沒拿刀,都是陶紙胡說。 事后警察來調查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定性為持刀傷人。 表弟說這話只是為了此刻站在道德高地。 陶洛踟躕時,白傅恒驟然開口:“有我在?!?/br> 陶洛看到趙凌神情咄咄逼人還打算直接走過來揍自己一頓,一如之前,咬牙,揚了揚下巴:“他敢掰磁帶那就別怪我了!” 趙凌見到他那個樣子,抬手捂住嘴低下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