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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傅恒正要讓它魂飛魄散,孰料厲鬼失去了頭顱反而越發兇殘,揚起細長的手臂,用扭曲到非常人可做到的動作,對著白傅恒的腦袋就是一爪子。 白傅恒抬臂擋住,右臂受傷了,衣物被抓爛出三道大口子,陰氣盤踞在鮮紅的傷口上,血流不止。 他心中詫異。 這厲鬼身上有術士的氣息,實力被強化了! 有人在養猛鬼! 白傅恒下意識就想到這只鬼怪是陶家用來殺陶洛的。 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因為厲鬼身上的這股氣息是自己的? 自己什么時候養了一只厲鬼了?也就養了陶洛這只鬼,兇神惡煞只會傻乎乎地笑。 白傅恒顧不得其他,左手比劍指,兇狠地戳在了厲鬼的心口,厲鬼瞬間灰飛煙滅。 管它哪里來的,殺了再說。 厲鬼化作黑氣消散,在場的人呆若木雞,比起這只厲鬼,白傅恒好像更可怕一點! 白傅恒目光冰冷,說道:“突發變故,今日不宜訂婚。訂婚宴會可以舉辦,不要趕客,但是就暫時不要交換彼此的生辰八字和割發了?!?/br> 陶守一一聽到這話就急了。 這怎么能行呢? 只有按照規矩走完了訂婚儀式,在天地面前宣告了,才能對術士出身的白傅恒有束縛。 只有宴會,不走訂婚流程,那這叫什么訂婚! 陶守一湊過來說:“今天是有點意外,但是用喜沖厄,可是個好辦法?!?/br> 白傅恒給白家姑姑甩了個眼神。 白傅恒今天本就打算找借口只扮宴會,不走完整的訂婚儀式的。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陶家的,這群渣渣要是拿著自己的生辰八字搞事情就不好了。 現在這不是一個好理由嗎? 白姑姑站出來,主持大局:“改天!我白家比較迷信,最忌諱這種。 陶紙聽到這話,比剛才更加委屈生氣了。 可白傅恒不給他眼神…… 陶紙要去抱白傅恒,怎料白姑姑擋住了。 她冷笑著說:“傅恒受傷了,今晚讓他先休息,陶家要事情就和我說吧?!?/br> * 休息室內,陶洛給白傅恒包扎。 陶洛對鮮血恐懼,卻還是強忍著處理白傅恒手中的傷口。 至于賀倡去醫院了,柜子砸的他腦震蕩了。 白傅恒不去醫院,他急著回家處理事情。 白傅恒看著陶洛包扎好的手臂,笑了一聲:“不錯啊?!?/br> 陶洛擔心地看著他,挽著他的左手,貼著問:“真的不要去醫院嗎?” 白傅恒搖頭。 去了也沒有,自己有更好的辦法處理厲鬼弄的傷口。 離開的時候。 靳遼擋住了門,抿著唇,沉默地遞給了陶洛一份遲來的禮物。 靳遼抬手扶額:“上次,餐廳的事情,抱歉……我以后會控制好自己的?!?/br> 陶洛下意識地接過去,說:“能改掉就好?!?/br> 豪門大少爺從小就沒人敢批評他,不知道對錯。 陶洛一開始也不喜歡他這種性格,總是很容易被他氣哭。 但是靳遼像是學步稚子,踉踉蹌蹌地學著如何改變。 陶洛想起自己以前說過靳遼太冷情了,不把朋友放在心里。 然后不久后,陶洛和賀倡被幾個高中生小混混拉到小巷子里欺負要錢。 靳遼不知道從哪里沖上來幫忙。 那一天,一向是學校里高冷矜持貴少爺的靳遼打了人生中狼狽的第一架。 后來,陶洛才知道,靳遼一直想找個機會和自己道歉,尾隨自己好幾天了。 電燈泡白傅恒看著他倆,看著靳遼看陶洛的眼神,不耐煩地擺擺手:“不多說了,先回去了,今晚比我想象中要早收工?!?/br> 白傅恒還以為要編個理由拒絕和陶紙交換生辰八字,現在可好了。 今天不宜訂婚。 誰來都沒用,白家迷信,就相信這種事情。 厲鬼都跑到家里來鬧事了,誰會相信這是個良辰吉日?! 白傅恒撞開靳遼的肩膀,陶洛提著禮物緊隨其后。 靳遼讓開路,靠在門上,無助地仰頭瞇起眼睛:“真好,你還是沒有怪我……” 陶洛以為白傅恒的事情很著急,一回到家,怎料白傅恒點了一支煙,嘖聲:“我要是不拉你回來,你還要和靳遼聊多久呢?” 陶洛挽著他手臂,沒理解白傅恒的話,而是問:“哥哥,你回家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你的” 白傅恒看著和自己貼貼的陶洛,算了。 靳遼再搞事有什么用? 陶洛都不黏他! 白傅恒從陶洛手中拿了筆記本。 厲鬼已經被滅了,這一次筆記本被輕松打開。 白傅恒單手不好翻頁,對陶洛說:“你來翻頁,一起看?!?/br> 陶洛說:“好?!?/br> 可是當翻開第一頁的時候,陶洛就呆滯在原地。 “未來的白傅恒,當你看到這些文字時,如果你沒忘最好。如果你忘了麻煩第一時間理解清楚,寫下這些文字的人是以前的你,請你無論如何艱難也要推翻個人認知,相信這些文字去救一個人?!?/br> 指名道姓。 好像過去的白哥預料到他會入局遺忘,害怕失憶的自己會不相信這筆記本上的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