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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都在好奇發生了什么。 “你看到沒有,白傅恒第一個沖過去接人,他和陶洛的關系……” “賀倡也沖上去了,賀總不是最討厭陶家這個廢物少爺嗎?” “真奇怪……” “陶洛和陶紙這一對表兄弟互不對付,難為陶家二叔這個抱養的長輩從中調解。還準備了小禮物讓我們帶走啊……”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驟然停在大門前。 門童前去開門。 靳董事長和夫人穿著正裝過來,二人臉色不善。 陶守一說:“靳董事長,你倆能來真是讓我這里蓬蓽生輝??!” 夫人挽著丈夫的胳膊,拎著一個白色的小包,拿手帕遮了遮嘴:“散的這么早?我們來遲了嗎?” 陶守一搖頭:“不遲不遲,不過今日小宴會,大家來就是盡了心意?!?/br> 靳董事長漠然哼氣。 所以說別人都走了,靳遼還待在這里? 就為了那個陶紙和自己作對! “走,進去看看靳遼在干什么?!苯麻L大步流星進去。 夫人緊隨其后。 眾人沒想到他倆也會過來,直呼陶家這次宴會太令人難忘了。 眾賓客稍微寒暄后,靳父徑直走進別墅二樓,語氣冷漠:“靳遼你在做什么,今晚要推了和林氏小姐的見面?” 陶洛跟炸毛貓似地正準備和表弟對罵,突然就被董事長這一聲給激靈嚇住了。 是來找靳遼的? 陶洛心道太好了。 自己讓兩位長輩帶走靳遼,那么表弟的助力又能少一個。 其他人看到靳董事長,都按著氣頭喊了人。 靳董事長隨意點點頭:“在這里玩啊?!?/br> 靳遼不是省油的燈,眼皮都不抬:“這么著急逮我回家嗎?” 靳董事長冷哼:“來看你的心上人還差不多,回家!” “是你們誤會了,我和陶紙沒有關系?!苯|抱著雙臂語氣冷漠。 靳夫人要調解父子間的矛盾,實在無從下手。 家里就只有靳遼一個孩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等著抱孫子。 靳父又特別討厭他學一些不入流的東西,比如喜歡男人。 今日過來,夫妻倆要大庭廣眾之下帶走靳遼并和陶紙說清楚了。 他們要靳遼徹底斷了念想。 至于陶紙想提情理之中的條件,靳家可以給。 靳遼咬牙:“回家說?!?/br> 靳遼要走,可靳董事長卻單獨點陶紙:“我要和他聊聊?!?/br> 陶洛躲在白傅恒背后哇喔了小小一聲。 這靳家的父子關系真的不太好。 陶洛看到一向端著架子,大夏天也得穿正裝的靳遼此刻目露兇色:“和他沒有關系?!?/br> 在場的都是熟悉的人。 大家都知道當年靳父為了一張照片抽得靳遼皮開rou綻。 靳家是絕對的豪門,但家庭成員也是人。 這事在商業圈子里幾乎是人盡皆知。 陶洛和賀倡還給他買了很多東西補身體,怕被打廢了。 靳遼從小被他們精英化培養,唯一離經叛道的點是喜歡男人。 據說靳董事長氣得好幾年沒睡好覺。 他是個直男,而且是個極度厭惡男同的直男。在這個老古板看來,靳遼喜歡男人還不改的行為和黃賭毒層次不相上下。 說出去都丟人現眼! 陶紙看到靳遼維護自己,挑釁地看看陶洛。 氣運還在自己身上,他測試也沒有用。 死心吧! 陶紙輕聲說:“靳叔叔,你別生靳遼的氣,都是我的問題,要生氣沖我來吧,是我影響了靳遼?!?/br> “不干凈的玩意?!苯麻L一直脾氣暴躁,憋了好幾年的氣,上去就狠抽了他一個巴掌。 陶紙被打蒙了。 真的打中了自己? 靳遼不攔著? 陶紙看向一側,真準備攔人的靳遼被白傅恒擋住。 白傅恒一邊推一邊說:“靳遼,你冷靜點,別和你爸打架!靳伯父,你太沖動了。幸好今天也沒有媒體記者,要不然這事傳出去就不好了?!?/br> 陶紙疼到嘴角都在抽搐。 靳遼炸了:“白傅恒!你讓開!” 陶洛看出來了,哥哥是故意挑撥,讓靳董事長這個更年期長輩動手。 氣死這群人。 陶洛興奮到頭發都翹了一縷,興奮地竄到白傅恒身邊,推推靳遼、拉拉要幫忙的賀倡,再順便給靠臉吃飯的趙凌面前比劃一爪子。 忙得不可開交。 唐拯比較有眼力見,果斷地把靳夫人拉遠點。 美人遲暮還是美人啊,別和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湊一塊,容易誤傷。 靳夫人無語地蹙眉:“又鬧起來,父子倆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談談嗎?讓別人看了笑話去?!?/br> 唐拯笑道:“靳叔叔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雷厲風行,做生意的誰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輩還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呢。這事別鬧出去就行了?!?/br> 靳遼紅了眼睛,死死地按住白傅恒的肩膀:“放開我!我已經把那張照片燒了,爸,你還要怎么樣?” 靳父嗤笑一聲:“不是睡覺那張照片,是你上高中跑去初中部偷親人被拍了照片寄給了你爺爺,你爺爺還要瞞著我,不肯把照片給我,要保護那個男狐貍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