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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邊站著幾個西裝革履、氣質不凡的男人。 陶洛盯著他,口中呢喃:“他是誰?” 白傅恒聲音低沉:“陶紙?!?/br> 陶洛呆滯在原地,他記不起陶紙的樣子了。 這個擁有溫柔面容的人是當年殺了自己的兇手。 陶洛失神時被白傅恒抓著手腕往前走。 等他回過神,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于是緊張地抱住懷中的禮物花束。 他沒有穿西裝,而是一身簡單的學生氣裝扮,頭發有些長,蓬松地翹著,雪白的肌膚上略微透著粉。 手上的一大束漂亮的白色小雛菊花,是送給本次宴會主人公的禮物。 宴會的角落里,幾個西裝男人正在碰杯,大家都不善地盯著白傅恒。 “白傅恒和小紙都訂婚了,今天帶著一個男生過來,倒是有些不太給面子?!币粋€帶著眼鏡的青年目光冰冷。 他的語氣里有藏不住的憤怒。 為陶紙憤怒。 賀倡也在其中。 眼鏡青年斜眸看著他賀倡:“聽說你去查他了?” 賀倡搖晃了紅酒杯,解釋:“上次我在陶氏撞見了白傅恒帶著他。事后調查出這人平時只打散工,沒有全名,網名是洛,同事喊他小洛?!?/br> 洛…… 陶洛的字也是洛。 “還不是我幫你查的,”旁邊的朋友唐拯喝的有些醉了,他瞇起長眸一直盯著陶洛,“是一只漂亮的小鴨子哦?!?/br> 他用舌尖頂了頂上顎,按耐住內心的瘙癢。 陶洛很漂亮,看起來又干凈,今天一身淺色的衣服抱著一束白色花束,晚宴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發絲都透著白色,像是掉落在人間的精靈。 想cao哭他。 賀倡看出他的想法,沒有點破,低著頭用指腹蹭著酒杯陷入沉思。 他去問過陶紙曲子的事情。 陶紙給的理由是曲子早就開始寫了,可能是陶洛偷翻他的曲譜后再發在私人賬號上。 要不然陶洛怎么只寫出半支曲子呢? 賀倡看著酒杯,他還是……愿意相信陶紙,過去的記憶中陶紙幫過自己很多次。 至于陶洛…… 賀倡感覺自己記不起陶洛的事情,記憶要想起的時候又猛然消失。 最后只剩下這個名字。 頭疼…… 而此刻的陶洛走路有些磨磨蹭蹭,他往白傅恒背后躲了躲。 “白哥……很多人都在看我?!?/br> 白傅恒壓低聲音:“正常,有些人好奇你的身份,有些人覺得你漂亮?!?/br> “不過……”白傅恒看著籠罩在陶洛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灰氣,“等你身上的灰氣徹底消失,他們才能真正地看到你的真實面容?!?/br> 會更漂亮! 白傅恒停下腳步站在宴會的正中央,陶紙拿著小提琴走過來,站到他們面前。 白傅恒卻先看了陶洛一眼:“小洛,把花拿給他?!?/br> 陶洛一個大步上前,把花往陶紙懷中一塞。 陶紙看著陶洛,再對著白傅恒咬唇,不甘心地問:“白先生,他……他是誰???” 陶洛心里咯噔一聲,慘了,自己還沒有和白傅恒商量。 遠方親戚?新招助理?宴會男伴? 白傅恒嚴肅地看著他,皮笑rou不笑地說:“你猜?!?/br> 陶洛看向白傅恒,這男人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他都懶得編理由,就這么叫人猜。 陶洛再看看陶紙的臉。 溫柔的表情都快裂開了。 陶洛想了想:“我是白哥的助理?!?/br> 白傅恒看著陶洛憋出個借口,忍不住輕笑一聲,再認真地附和:“啊,他說得都對?!?/br> 陶紙強忍著情緒,更可疑了!這分明像新編出來的理由。為什么白哥身邊會突然多個男生,他不是說對男人不感興趣嗎? 此刻,陶洛擺擺手:“白哥,我先去別墅那邊休息?!?/br> 白傅恒點頭,目送著陶洛頗有壯士赴死的氣魄,大步朝著別墅走去。 很好,他要開始扮鬼嚇人了。 別墅當然也有陣,但是陶洛身上有白傅恒的符咒,所以輕松地進去了。 他一進去,就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那邊是金童玉女。 他們站在別墅的電閘前,說:“爸爸,我們已經就緒了!” 陶洛掛上藍牙耳機:“你們去電閘那,隨時保持聯系?!?/br> 正在衛生間里解手的管家,他頭頂的燈光一閃一閃,他抬頭看去。 背后陰風陣陣,探出一只慘白的手掌:“告~訴~我~,陶洛的住處在什么地方?” 管家眼珠子緩緩下移,鏡子里一個七竅流血的鬼站在他背后,沖他冷冷一笑。 管家翻了個白眼,暈倒過去。 陶洛尷尬地收回了手:“哎,不是,你把陶洛的房間告訴我再暈啊?!?/br> 他耳朵里的藍牙耳機傳來聲音:“爸爸,還要按開關嗎?我手酸了?!?/br> 金童玉女站在別墅的電閘總開關前,正在努力按洗手間燈的開關。 開,關,開,關。 “不用了?!碧章宄鰩煷蠼?,他抬頭準備笑了笑,結果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也猛然嚇了一大跳。 鬼??! 直到鏡子里的“鬼”和自己做同樣的動作,他才反應過來。 陶洛先把臉上的紅顏料洗干凈,彎腰去翻管家的腰上,果然找到了一連串的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