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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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想,陛下方才笑什么?”謝明月順從地重復了一遍。 李成綺以手撐著下頜,“謝卿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謝明月聞言,神情中有一瞬的茫然,“錯在哪?” 李成綺許久不上朝,今日上朝,難免有些疲倦。 昨天晚上又折騰太過,李成綺原本想著下午倘若無事便闔眼養一會神,看見謝明月卻不想睡覺,只想逗一逗他。 手指在腮邊無意識地敲了兩下,可能是謝明月的錯覺,這個動作由皇帝做起來居然有幾分的嬌俏。 倘若是李昭做這樣的動作,或許仍舊漂亮,但有些違和,可少年郎不同,少年人滿眼俱是鮮活,竟半點不奇怪,“玄度,好好想想?!毕胂攵直凰桃庖е?,微微上揚,越發像個被慣得嬌氣的小公子。 “陛……”謝明月頓了下,對上李成綺似笑非笑的目光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苦笑了下,“臣稱陛下稱了十幾年,一時難以改過來?!?/br> 李成綺挑眉,強詞奪理,“孤記得孤剛登基時,第一個叫孤陛下的就是謝卿?!?/br> 殿下也叫了數年,怎么那會就一下改過來了? 李成綺愈發不滿,空著的那只手往謝明月臉頰上一戳,“玄度,這事很為難嗎?” “不為難?!敝x明月回答。 這個回答在李成綺預料之外,“不為難卻這般扭捏?” 謝明月微微偏頭,手指擦過他的臉頰,落了個空,謝明月微微抬頭,用唇略碰了碰李成綺的指尖,“臣喜歡這樣叫陛下?!?/br> 昨天謝明月也問過他,陛下可知臣為何這么叫。 尤其是昨夜,謝明月一聲聲陛下就沒有停過,少年人身體敏感,眼淚都落了下來,仿佛覺得自己這樣太狼狽,便閉上眼睛,不看謝明月,也不想看自己,聽謝明月在他耳邊叫著陛下,忘不了自己的帝王身份,于是就愈發難捱,他咬著牙命令謝明月叫成綺。 謝明月卻抗旨不遵,非要李成綺將孤改成了我,將命換作求,才肯在他耳邊喚一聲成綺。 李成綺將昨夜謝明月的反應與現在聯系一番,忽然就明白了這個混賬東西為什么喜歡叫他陛下。 “你……” 謝明月在他指尖留下一痕跡,“臣?”謝明月抬頭,唇瓣上還壓著李成綺的手指,“怎么了,成綺?!?/br> 李成綺被噎了一下。 “孤總算明白了,何為愛臣太親,必危起身?!被实酃室獍逯?,面無表情地回答。 謝明月垂首,“是臣之過?!?/br> 他表面恭順,不該做的事情卻一件都沒少做。 “那成綺,方才在笑什么?”成綺二字謝明月明明已經叫得很順口,卻極少叫。 李成綺斜乜他一眼,道:“孤沒笑?!?/br> 謝明月卻笑,手指勾了勾李成綺的袖子,“君無戲言?!?/br> 李成綺覺得這畫面很有幾分眼熟,先前他還裝著小皇帝的時候,也很喜歡這樣拉謝明月的袖子,“孤方才在笑,幸而應遷沒有撞柱,不然孤還得命人給他抬下去?!彼痘匦渥?。 謝明月手指又勾上,在李成綺眼中很有幾分狗皮膏藥的意味。 縱然生得萬分好,也只是一塊好看點的狗皮膏藥。 他拿走袖子,必要被謝明月勾到二指中,也不知謝侯為何如此執著拉袖子。 “你先前,不是很喜潔嗎?”李成綺挑眉問道。 “喜歡?!?/br> “孤手臟?!崩畛删_道。 回應他的是謝明月舌尖在他手指上劃過,“干凈了?!敝x明月回答。 明明舌尖微微涼,被舔過的地方卻萬分guntang,明明是濕滑的觸感,卻帶起了一陣撩動人心的癢,李成綺定定看他片刻,忽然往后一縮。 兩人拉開了大半距離。 謝明月的神情很是茫然,“陛下?” 李成綺道:“謝先生,孤昨天晚上對卿說的,卿可記得嗎?” 他不提還好,提起來謝明月眸色愈發深沉,幾乎到了仿佛能噬人的地步,“臣記得?!?/br> 他這個表情可半點不像記得! 謝明月很聽話,李成綺不讓他做什么他一定不會做,但倘若他誘惑李成綺開口求他,那么便不同了。 皇命,為臣者自當遵循。 “那先生,就做個賢后,離孤遠一點?!崩畛删_道。 謝明月聞言微微向后退了退,當真拉開了與李成綺的距離。 他略垂著眼睛,看上去有幾分內斂得恰到好處能讓李成綺看出的委屈。 李成綺:“……” 謝明月可能這輩子都跟賢后不沾邊了,他只能做個妖妃,不對,妖后。 偏偏李成綺太吃這套。 他實在喜歡謝明月的模樣與做派,外人眼中一輪九天明月,卻獨獨被他攬入懷中。 小皇帝體質有些特殊,眼下事務太多,李成綺不愿意分心。 每次兩人都十分難熬。 生平做事不知何為后悔的李成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悔不當初。 他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道:“玄度,你擅作偽?!?/br> 謝明月在那一刻甚至懷疑了下是不是皇帝的喜好變了,但他馬上篤定,沒有變,于是很疑惑地說:“臣不明白?!?/br> 皇帝閉目養神,仿佛漫不經心地問:“你何時喜歡孤的?” 謝明月眨了下眼,這神情看上去無辜極了,可惜李成綺閉著眼睛,沒看見。 李成綺耐心地等待著謝明月的回答。 畢竟謝明月先前表現得實在太喜潔,太高不可攀了,待人接物溫文爾雅,從不失控出錯,待誰都好,就意味著待誰都一樣,那這可沒有感情,又有何分別? 所以李成綺很好奇,謝明月到底什么時候喜歡他的。 謝明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臣不知道?!?/br> 李成綺眼皮掀開一半。 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然而謝明月確實不知道。 他從八歲時就入宮陪伴李成綺讀書,兩人相識二十余載,謝明月一生中所有刻骨銘心之事皆與李成綺息息相關,謝明月想象不到自己為何會喜歡李成綺。 更相像不到,自己會不喜歡李成綺。 宛如骨血融入身體一般,習慣,自然。 謝明月看他因為不滿,微微翹起的唇瓣,忽有一瞬間的好笑。 樣子是少年人的樣子,心緒因為這半年,也有些少年的嬌氣與任性。 “那,在臣十八歲時?!敝x明月想了想,回答李成綺。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夢中見到李成綺的另一種樣子,平日里蒼白得幾無血色的面頰遍布紅霞,眼角亦泛著紅,淚水撲簌而下,止都止不住,看起來好像是疼,卻與李成綺平時生病的樣子半點都不一樣。 他伸手給李成綺擦眼淚,可眼淚越來越多,后者瞪著他,但一點威懾都沒有。 他忽地發現,始作俑者是自己。 于是驚醒,一身濕冷。 悖逆無道至此,謝明月無顏面對皇帝,第二日入宮時怎么都不敢往皇帝臉上看,頻頻低頭,低頭次數之多,連皇帝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謝卿,”李成綺問道,語調中有幾分放松的調侃,“孤臉上可有什么不妥嗎?” 觸手可及的地方羸弱卻威嚴,同謝明月夢中全然是另一種不同的光景。 謝明月輕輕搖頭,“沒有?!?/br> 李成綺本想開個玩笑,不期謝明月回答的如此認真,狐疑地看向謝明月,發現他素白的耳垂此刻泛著紅,皇帝驚愕,忽道:“傳太醫?!崩畛删_原本想伸手去試試謝明月臉上溫度,只是想起謝明月不喜歡旁人碰他就罷手,“你著涼?”皇帝微微皺眉,“孤昨夜就不該留你那么晚?!?/br> “陛下,臣無事?!敝x明月沒想到李成綺居然會叫太醫,生平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舌頭僵硬著,“臣只是,覺得屋內有些熱?!?/br> 清風徐來,穿過書房,李成綺眉頭皺得更深,以一種莫不是燒糊涂了眼神看著他。 宮人快步到李成綺面前,“陛下?!?/br> 李成綺看了眼耳上通紅還未褪去,已愈發鮮艷的謝明月,“速傳太醫來,要快?!?/br> 他說完轉向謝明月,語氣有幾分責備,“既然身體不適,便讓人過來告個假?!?/br> “陛下,臣真的,”謝明月表現得幾乎于無措,“臣真的無事,”到時候太醫來了場面更加難堪,謝明月僵硬著道:“臣想現在告假,請陛下允準?!?/br> 李成綺有幾分驚訝地看著他,謝明月卻避開了皇帝的目光。 不敢看,怕從李成綺眼中看見此刻無地自容的自己。 又怕想起昨夜,李成綺含著眼淚瞪他的模樣,其中,亦全是他。 “準?!崩畛删_馬上收斂了情緒。 謝明月起身見禮,“多謝陛下?!?/br> 他本是極沉穩的人,今日離開書房時卻步履匆匆,仿佛身后不是皇帝,不是他發誓效忠一生的君主,而是能吞吃人rou的精怪。 “為何是十八歲?”李成綺仔細回憶了一下,謝明月十八歲那年他應該沒干什么讓謝明月印象深刻的事情才對。 謝明月抬眼看他,“陛下一定要問緣由嗎?” 李成綺頓了頓,他又不是傻子,登時領悟了謝明月的意思。 “孤生得果真艷色無雙?!崩畛删_沉默半天才擠出這樣一句話。 十八歲……他陡地抬頭看謝明月,謝明月眼下不到三十,那么,皇帝突然覺得脊背有點發涼。 有人快步走過來,叩首見禮,“陛下?!?/br> 這人不是第一次看到此種場景,已是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地跪著,“陛下,臣有本要奏?!?/br> 李成綺看了眼謝明月,謝侯將文書接過,遞到李成綺手上。 亦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