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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清豐輕咳一聲,眨了眨眼,訕訕笑道:畢鳩姑娘,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空口無憑,你帶著這許多人要搜查我武陵,總得拿出些憑證來。 畢鳩瞪圓了一雙眼:我畢紅畢青兩姐妹在前往你武陵的水路上沒了蹤影,沿途又有你武陵仙法殘留的痕跡,我們一路尋來,遇到峨眉山的師姐,也稱繼任大典后在武陵丟了幾件法寶一次兩次是巧合,次次如此,還能是巧合不成!這桃源津我非要搜上一搜不可! 放肆!不遠處傳來一聲劍嘯,下峰峰主余黛嵐御劍而來,拂袖怒道,我武陵豈會貪那些蠅頭小利?簡直血口噴人,豈有此理! 適才那說話的峨眉弟子忽然憤道:若真實蠅頭小利,我們也犯不上與你計較!我師姐丟的,乃是當年幽冥仙子賞賜的兩枚七巧金水珠,除了你們那個偷雞摸狗的乞丐掌門,還真想不出第二人能有這般本事膽量! 余黛嵐冷冷一笑,斜劍往她身前一劈,泥沙飛濺:我怎么不知道,峨眉山什么時候投去了幽冥仙子門下? 黛嵐。一直沒有開口的岑蹊河忽然溫聲道,峨眉派皆為女流,幽冥仙子施以恩惠,也不奇怪。 余黛嵐訝道:師兄? 岑峰主你可算不裝死了東向而立的一名老者忽然桀桀道,老朽今晨便來了武陵,你以招待貴客為名,將幽冥教的姑娘們和老朽幾個不肖徒弟拘在上峰,恕我直言,這實在不是大宗名門的待客之道哇! 曲掌門。岑蹊河微微一傾身,彬彬有禮道,你們曲江門去而復返,可也是在我武陵丟了東西? 曲蘇陽聽聞此言,臉色忽而變得鐵青:我曲江門可不是丟了東西,而是丟了性命! 原來如此。岑蹊河面色不改,看來也與天玄、靈山二宗一般,是有弟子遭了掏心之禍。 岑蹊河!天玄宗弟子王青叢大叫,果然是你派人做的!你們和那個蒼什么,蒼山派,就是沆瀣一氣! 王賢侄此言差矣。還未等岑蹊河發話,一旁的白須老道忽然捻須嘆道,岑峰主幾位門下均有人死于蟲禍,武陵弟子傷亡慘重,他們如何會與蒼山派沆瀣一氣?武陵派是百年名門,斷斷做不出自毀長城之事恐是遭人蒙騙,才平白受了牽連,成了賊子借刀殺人的棋子。 余黛嵐怒道:胡言亂語!何人能騙得了我師兄? 咳。伏清豐輕嘆一聲,黛嵐,幾位前輩的意思,是那謝秋石殺了人,偷了東西,我們受了他的蒙騙,才奉他為掌門。 哪個傻子會受他蒙騙!余黛嵐暴怒,等他回來,我就將那賊小子捉拿審問! 伏清豐: 岑蹊河: 捉拿誰審問?清朗的聲音忽然自上空傳來, 眾人口中的謝掌門天仙般從天而降,翩然落地,白衣朱冠,一頭烏發草草束起,尚有幾縷發絲臨風搖曳,喲,可熱鬧著呢! 余黛嵐喝道:謝秋石??!你 岑蹊河忙抬扇攔下了余峰主,轉過頭神色復雜地看了謝掌門一眼,才拱了拱手,道了聲:掌門。 噯,乖徒兒。謝秋石笑著抬了抬手,說說,怎么趁我老人家不在,大擺宴席,請了這許多人來?我老人家平日里深居簡出,沒見過什么世面,得靠著你幾個介紹介紹才行。 說著他的視線滴溜溜往人群中繞了圈,這一眼掃得快而輕飄,竟自帶了幾分居高臨下的輕蔑。 還是我來吧。伏清豐深吸一口氣,道,掌門人,就在您與孔雀教主離去后,幽冥教弟子便陸陸續續來了武陵,依約替眾弟子拔除身上的蟲魄。 說得好聽罷了!余黛嵐冷道,她們根本不會拔除蟲魄!我派人暗中盯著,就看見她們用藥熏暈了弟子,趁機在我武陵各山走動,行色匆匆,分明是在找什么東西!她們支吾不說,我便把她們拿下了,關在水崖洞。不料沒過幾天,這女的又開始上躥下跳說丟了兩個弟子,非要搜查我們武陵! 哦?謝秋石饒有興致地抬頭問道,你們想搜什么?要不要我替你們指個路? 幽冥教諸女尚未開口,峨眉山弟子倒是喝道:謝秋石!你偷了我鎮派的七巧金水珠!速速還來! 謝秋石聽聞七巧金水珠五字,面色微動:你說是我偷的,可有憑據? 自然。那弟子憤然向前走了兩步,把一顆玉珠扔在地上,這是你行竊之日,我師姐從你身上搶來的!這東西此世只有一件,眾目睽睽,我看你如何辯解!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地上滾著一顆小小的翠玉佛珠,仔細瞧去,可見珠面上裂紋遍布,顯然是碎開后又修補起來的。 這是王青叢忽然叫道,這是繼任大典上武陵仙君賞給謝秋石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