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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早交代了多好,現在成了狼戎的任務,可是真的麻煩了。 狼戎可不是景深那么好說話,而且, 狼戎還提前預支了烤紅薯作為這件事情的報酬。 那很有可能, 這人要被壓榨的連偽獸神平時愛吃什么都要吐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 這真的不怪景深,景深只是出于好心,覺得既然這里有紅薯,不如就給狼戎烤。 可是狼戎這人……如果吃了別人的食物,或者說更糟,別人提前預支了食物給他,這人就會加倍的努力,要從這個人的嘴里掏出來所有東西,然后列成一張大大的單子,遞給景深。 在他心里,如果有人主動要做食物給他,比別的,元素石或著寶石之類的,要重要很多。 但景深無暇思考這個問題了。 他發現一個身影正在靠近,并且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如果是別的什么人都好說,但這個人,是狐昭。 帶著冰龜的狐昭。 景深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 狐昭來地窖遛冰龜嗎?為什么這么不巧,就讓他撞見自己的獸形? 他絕望的發現,自己此時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變成人形,只能藏在椅子上,裝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逃避。 狐昭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想帶著這只冰龜四處逛逛,讓冰龜習慣這里的環境,也就是所謂的認認路。 他原本是打算和陸無憂打個招呼就直接走過去的,但是目光一掃,地窖的塵土飛揚沒有吸引他的目光,他只看見了一只小垂耳兔蹲坐在椅子上。 他露出一個開朗的笑:“族長!” 糟了。 一說出口他就發現,自己似乎并不應該這么叫。 他應該假裝自己并不知道景深的獸形,但是你不知道的知識,可以裝作知道,但是知道的知識,你想裝作不知道,可是一件很難的事。 尤其是,他有很久都沒有看見景深了,也有些想念族長。 聽說族長一回來就巡邏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狐昭的腦子轉的比平時還要快。 所以族長去巡邏,可能也和現在的獸形有關系。 族長并不并不想用獸形碰見他們。 可是為什么呢? 上次小兔,咳,族長過去玩小冰龜的時候,他自認表現的還算不錯,熱情周到,不可能會給族長留下自己并不喜歡他這個獸形的印象吧? 景深稍微往后退了退,看起來想把自己隱藏進這堆藤蔓里。 狐昭沉默著看了半天,忽然懂了。 所以族長并不是覺得自己不喜歡這個獸形,而是尷尬…… 他上次沒有去迎接他們,而是變成獸形去圍觀冰龜,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尷尬? 他忍不住露出一個真情實感的笑。 族長似乎,挺可愛的。 他不用解釋自己也知道,肯定是因為特殊原因,讓族長不能變成人形,所以才以獸形出現在他們部落旁邊。 想到小垂耳兔當時克制不住的,閃閃發亮的眼睛,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帶了小冰龜出門。 族長應該是十分喜歡這個小東西的。 而這件事既然已經被自己揭開了,那就不如這樣。 他打定主意,裝作沒有發現景深的躲避,走到他面前,笑得十分開朗:“族長,給你玩一會這個?!?/br> 景深眨了眨眼,有些搞不清楚情況。 狐昭怎么就,知道自己身份了? 他刻意看了一眼這人的面部表情,發現并沒有露出鄙夷的,輕視的,看笑話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片陽光,純然的討好。 說起來,景深暈暈乎乎的看著面前的小冰龜,把爪子放在了人家的殼上,得到小冰龜一個溫柔的蹭蹭。他努力思考,狐貍好像,也是犬科動物來的。 狐昭不知道景深在想什么,只是覺得此時比較危險。 他并沒有解釋自己的動機。 趁著小冰龜將景深誘惑的暈暈乎乎,他開始表達自己的立場:“首先,沒人告訴我,都是我自己猜的,我也沒有告訴我們部落的其他人,不過鯉彰族長應該猜到了?!?/br> 他叫了鯉彰很長時間的族長,并不想改變稱呼,景深也不在乎族長這個稱呼的專屬權,隨著他們叫。 景深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狐昭便接著道:“我們小隊里的所有人,都挺喜歡您的獸形的?!?/br> 說喜歡這個詞可能不太準確,更準確的說法是,因為景深,他們部落被分到的土地里,有一大片都被種植了小西紅柿。 聽說族長喜歡。 還有一部分人堅持種了各種口味的牧草。 景深耳朵抖了抖。 他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自己第一天沒領他們部落做事情,沒有人會覺得不對勁嗎? 狐昭接著道:“我們也挺喜歡族長的,作為人形的族長。因為如果不是這個部落,不是這個族長,我們此時大概還隨著異獸一起,過著很艱難的生活?!?/br> 周圍部落的排擠,偽獸神施加的壓力,水源的短缺,封鎖…… 總而言之一切都讓他們憂慮萬分,和這些東西相比,景深的出現沒出現又算是什么大問題呢? 景深就算對他們部落避而不見,也是他們所有人,所有異獸的救命恩人,何況景深還特地過去了,對他們的冰龜表現出十分喜歡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