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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寒季,就直接是餓著了,忍耐到下一次捕獵才可以獲得充分的食物。 狼刃理所當然:“你們如果對部落沒有任何貢獻,那么食物自然沒有你們的,這件事情應該很容易理解吧?不然會對參與捕獵的所有人都不公平?!?/br> 在這種機制下,大家就算有受傷,也會忍著不說,就算生病,也就咬牙堅持狩獵。 不然就活不下去。 想到以前自己因為淋雨發燒,還要拼盡全力跑步的樣子,狼亦忍不住搖了搖腦袋,還好自己現在,來到這里了。 除了食物供應,還有各種各樣的待遇。 這些都是他在部落之內打聽到的,這里分工更細致一些,不過不像原來的部落,在各個工作之間存在偏見和歧視,這里沒有任務之間的爭搶,而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來做任務。 工時也不是豹柳曾經說過的從早干到晚。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自己房間中現在還堆的滿滿的,由各個獸人送過來的食物和療傷用的藥草,露出有些好笑的表情。 這里的許多人,在聽說他們居然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之后,都義憤填膺的,一邊安慰他們一定會被景深很好的收拾一頓,而另一方面,還給他們扔下來許多藥草。 不得不說,狼亦認為,這里對于小狼的成長,比原來的部落要好上百倍。 已經不是狼輝決定要留在這里了,而是他。 狼輝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還在想什么,默默地點了點頭。 若是說,他以前是為了那些幼崽所以十分想留下來的話,現在他想留下,就完全是,出于本心,出于自己的意志,沒有半分虛假了。 他詞匯十分匱乏,說不出什么優美的詞匯,只知道,在獸人們過來一窩蜂似的探訪的時候,他發自內心地覺得,有種類似幸福的感覺。 還有景深送過來的那些植物…… 景深是當作食物來送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些植物似乎不一般。 景深也只是略略看過一眼,知道就算自己沒有出來,他們也可以處理豹柳,就放下心了。 當時獅關被困住,還是出于時間差。 因為還沒有對他進行處罰,豹柳猝不及防的來,還拉來了一堆小孩過來給他助陣,想的就是讓獅關無法自證清白,不得不不設防地把元素石給了他。 不過他沒想到,不但獅關防住了他,還有一大堆人等著,幫獅關一起處理他。 從人群中又鉆出來一個娃娃臉。 小浣熊熊百的眼睛瞪的很圓,頭發亂蓬蓬的但是看著很有氣勢:“是誰說,要欺負景深?” 語氣也十分不善。 小土狼身后的,兩只小浣熊,身體一抖。 不是吧,他們最喜歡的熊百哥哥,估計要對他們有意見了。 這聲音卻十分具有穿透力。 原來大家雖然吵吵鬧鬧,但是聲音很小,而熊百說話,就凸顯了出來。 景深看過去,笑笑,但是沒有說話。 旁邊的獅關,看了看兩只小浣熊蒼白的,眼神中充滿著祈求的臉,想了一會,將手指向了豹柳:“他和熊甲?!?/br> 兩只小浣熊如蒙大赦,用感激的眼光看向獅關。 獅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在心中梗了一瞬。 怪不得那么執迷不悟地跟著豹柳,分不清形勢,原來現在就是傻的。 他們應該去謝謝景深啊。 不過這些事情都可以到時候再談,現在比較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處理豹柳。 此時的獅關默默站在景深身邊,把前因后果給景深講了一遍,貍車便從自己的觀察方向給予一些補充。 自然,略過了幫豹柳示威的人的具體姓名。 他們是肯定要處理的,只不過現在,大事要緊。 他沒有刻意避著什么人,所以大家幾乎都能聽得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要我說,”一只山貓奶奶慢悠悠地開口,“這件事情還是怪景深?!?/br> 這位奶奶幾乎是部落里年齡最大的獸人,所以大家雖然想反駁,但是沒人開口。 景深聽到有人說話,他茫茫然地抬頭過去,看到了奶奶溫和的眼神,甚至向他點了點腦袋。 “話可不能這么說啊奶奶!” 最后是她自己的親孫女,一個急性子的小猞猁先說了第一句,“怎么能怪景深呢?明明全是豹柳的錯??!從一開始,豹柳就挑釁景深,想要族長,現在挑釁不成,自己當不了族長,便想要奪走部落里的全部元素石,來為自己謀利。和景深沒關系,景深是好……是好白兔!” 景深:“……” 猞猁,記住你了。 陸沉暗笑著過來,用尾巴順著伴侶的后背掃了掃。 看來,山貓奶奶的話并沒有讓他生氣,而是好白兔這句,讓他有些羞了。 隨著山貓奶奶的話,熊百也開腔了:“邵奶奶,您為什么說,景深有問題呢?” 他看著山貓奶奶不疾不徐,被自己孫女反駁之后眼里還有了笑意,便這樣問道。 “景深對豹柳這種獸人太仁慈了,一開始居然沒有將他們逐出部落,讓他們繼續不知好歹地留在部落里?!?/br> “對啊,景深真的好善,不過作為族長,他真的合格到不能再合格了?!?/br> 他的孫女拍了拍手,急忙補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