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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驕在石頭后面,看著雷虎一步步逼近,離他也就幾步的距離,他耳朵抖了抖,甚至能聽到雷虎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他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就像礬和熊充猜想的一樣,確實一動不能動。 在這個場景中,他甚至想到了某些不是很愉快的回憶。 “你又要離開我……” 盯著熊充義無反顧的背影,他聲音很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熊充看見仰頭望不到頂的石墻,頗有些意外。 這倒也是個辦法:礬用盡自己的異能,來阻攔住雷虎,接著他們再用異能,一陣一陣地對雷虎進行攻擊。 只不過,維持石墻需要的異能,會讓礬重傷。 表皮崩裂是最輕的,甚至經絡都會受損,對接下來的修煉也會有干擾。 礬本性利己,讓他做到這樣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熊充咬咬牙,乘勢凝聚異能,想要一舉劃破雷虎的喉管,直接重創它。 但,就在雷虎的鼻息鋪到他面前的一瞬,熊充突然聽到了很輕的一聲,呲。 像是一小塊獸皮被撕裂。 接著,是天空中的電光沒了一點影子。 血濺落了下來。 最后,龐然大物靠倒在石墻上,發出沉悶的血rou撞擊聲,石墻支撐不住,石塊一塊一塊崩裂下來,砸在熊充的腦袋上。 熊充亦是異能使用過度,一瞬間累的不想動,就看著石塊一個個往自己腦袋上砸。 遠處卻沖過來一個身影。 是變成人形的赤狐,他像是突然恢復全身的力氣似的,從正面抱住熊充,讓石塊都砸在了自己身上。 “我……”礬很想罵一句臟話,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便把那個字咽了進去。 那狐貍感情只有他工作的時候才會看他一眼,這種危機時刻全奔著棕熊去了。 他十分不爽,但還是收回了石墻,避免任何人被砸到。 小東西細皮嫩rou的,骨架子看著還沒自己一只胳膊重,被砸一下估計會疼死。 而且,他感應到了,在石墻的另一面,雷虎失去了生命氣息,大概率已經死了。 果不其然,雷虎的身首分離,血液正汩汩地往出流。 切口平滑無比,像是被人連著骨頭一刀斬斷。 哪里會有這么鋒利的刀? 礬又抬眼,發現獸頭上站了個人。 他視力還好,看到了這個人懷里抱著個白毛小動物,正一下一下地順著毛。 不,不是小動物,是獸人,也有異能。 他放下剛才放松的表情,恢復了戒備:“您好?!?/br> 這人能輕而易舉地切斷雷虎,一定不是什么弱小之人。 相反,他強的離譜。 陸沉應了一聲。 礬試著揣摩這人的來歷:“您是因為追捕異獸而來?” 旁邊的熊充也發現了不對勁,把頭轉了過來,眸光專注。 沒有得到這位的回答。 礬不敢接著問下去,開始在心中推測,這位是很強的前輩,在追捕獵物的過程中,不小心讓這只雷虎跑丟,闖進了他們部落的領地。 他掃了眼地面上的雷虎,有些膽寒。 如果這人被惹怒,那他們,存活的可能就是零。 熊充發現了這里的不對勁,便拍拍赤狐的肩膀,讓他呆在那兒別動,然后自己走過來,和礬站在一起。 不知道這位前輩要做什么,只知道他想做的事,可能所有人都攔不追他。 陸沉搖搖頭:“你們放跑了一只鐵犀?” “呃……”礬有些牙疼,不知道是應該應還是不應該。 按照獸人傳統,捕獵之前,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如果放跑了一只攻擊性很強的異獸,定要發出信號,一來求助獸人過來幫忙,二來為周圍人提供警報。 但是放跑鐵犀的時候,礬什么都沒有做。 他害怕自己名譽受損。 因為眾人追捧的緣故,礬把自己看的很高,遇到這種事情后,第一反應不是讓大家過來幫忙,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因為有損于自己形象。 但確實是做錯了。 他也知道,受傷的鐵犀會發瘋,會對別的部落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 礬想到這里,向前一步:“是我。我十分抱歉。愿意承擔后果?!?/br> 是他命令的不要發出警報,和別人無關。 站在異獸頭上的男人,點了點頭,扔給他數十個警報,道:“以后記得?!?/br> 礬大喘一口氣。 看起來,這位大人脾氣還可以,并不會咬了他的命。 他終于大著膽子,抬眼觀察了一下男人。 準確來說,是接著觀察男人,看一眼他懷里的小動物。 正巧,那只小動物好像不是很舒服,翻滾了兩下,似乎還蹬了一下腿。 男人耐心地順了兩把毛,將他放在了肩膀上。 他就乖巧地呆在肩膀上,像個小號的白披肩。 礬這才看清,是一只小兔子。 挺可愛的,并且蹲在男人的肩頭,居然一點也不違和。 心中這樣想,可是礬不敢表現出來,他只能對著著高大獸人道:“是,我對我的錯誤道歉?!?/br> 他本可以說,我為我的疏忽道歉,把自己沒有警報的行為說成是自己忘了,但是他并不想這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