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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景深能聽得出,他不帶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語氣平常得仿佛這句話再普通不過。 景深啞了一下,眼眶發熱。 剛才溫度還十分舒適的陸沉的手,似乎都隨著升溫,讓他的手腕燙了起來。 沒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 景深無措,不知道在這種場景下應該回答什么合適。 如果說第一次捅破窗戶紙,還能當玩笑躲過去,這次卻完全不可能了。 珍寶,獨一無二…… 這兩個詞敲著景深的心,他的舌尖抵住上齒,始終不舍得將回答吐出來。 仿佛說了一個字,就會破壞現在的氣氛。 銀狼也沉默著,只是目光揉著溫馴和占有欲,一直沒離開過景深。 至于情話,沒人教他,他只不過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罷了。 身為現代人,景深很沒有出息的移開視線,眼神慌亂,一邊想著辦法一邊慶幸這里光線暗,所以陸沉肯定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夜能視物的陸沉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想吻住景深因為害羞而變得格外紅的臉頰。 經過心中斗爭后,景深抿了抿唇,心跳飛速,胸口像是賽了一團蘸滿醋的棉花,又酸又脹,終于回答道:“謝謝。你也是?!?/br> 那兩個詞匯他還沒辦法說出口,不過心境是一樣的。 陸沉感受到了,微微彎唇:“好?!?/br> 第二天早上,陸沉神清氣爽地對剛起床,睡眼朦朧的小垂耳兔道早安。 甚至已經獵好了異獸,做成早餐,放在小盤中端給景深。 還有一盤每一片葉片都帶著晶瑩水珠,幾乎長度等齊的青綠長草。 被洗洗洗過的。 景深看了一眼,條件反射地拿起一株放進嘴里,然后露出滿意的笑。 像只被討好的小動物,毫無掩飾地向對方展示了自己的好感。 因為睡眠不夠的緣故,所以顯得有些困,在吃完早餐后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陸沉觀察小動物覓食,見他打哈欠,便道:“要不,再在這里睡一覺?” 春清差不多了,這次主要還是帶景深出來玩。 被小垂耳兔制止。 主要是,景深現在一聽到陸沉的聲音,就會想到…… “珍寶?!?/br> “獨一無二?!?/br> 一想就會臉紅。 看陸沉一眼也會臉紅。 那人偏偏好脾氣地一直看著他,準備早飯,還提議他多休息一會。 景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應激這么厲害,看見對方輪廓分明的臉就會目光不自主地閃躲。 但他思路一轉:“陸沉,變成獸型好不好?” 看見大銀狼,大概就不會應激了。 景深是這樣想的,但…… 大狼臥在地上,臉正對著他,眼神,依然認真,像是深不見底的湖,只是帶著笑意。 和人形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景深泄氣地將頭埋進陸沉背部的長毛里。 但是陸沉似乎刻意:“小深,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那個章?!标懗梁眯Φ?,“剛看到長草,小深還沒反應過來?” 作者有話說: 陸沉:你居然更喜歡一只狼。 (我醋我自己 第75章 鐵犀 “烤rou分我一串!” 熊符拿起孔雋遞給他的一串烤rou, 塞進嘴里,一口一口地嚼,“真的, 今年的春清比往年還要輕松?!?/br> 沒有陸沉在的時候,春清是十分嚴峻的一個事件, 還會有人的傷亡,但是自從陸沉參與, 他手下小隊春清就沒出過傷亡的事件。 孔雋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邊拿著烤rou邊傾聽遠處的動靜:“確實, 但是春清還沒結束,所以還需要注意些?!?/br> 熊符打了個哈欠,眼睛勉強睜開了幾分:“這倒是,但除了異獸潮或者巨型異獸狂奔,沒有別的事能對這里產生危險?!?/br> 他們還算好的, 剩下的小異獸們都快躺出獸型,就差打滾了。 大概是覺得周圍安全。 部落周圍被陸沉和他們清理到只剩下一堆小異獸, 巨型異獸一個個十分精明, 自然也不會湊過來找揍。 孔雋凝重地咬下最后一口,將木簽放到小桶中:“希望是吧?!?/br> 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總有些不安。 而作為祭祀之子,他的預感還算準。 景深此刻臉上表情, 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發怒,反正眼圓圓的很可愛。 陸沉看他這樣,不忍再欺負他:“好了,過來喝點東西?!?/br> 是溫水。 為了保險, 陸沉的空間內有溫水熱水白開水自來水等, 每個都裝了足夠的數目, 就是為了讓景深在野外呆的舒服些。 景深當時反駁:“兔子沒有那么嬌氣!” 陸沉便很快改了口風:“是我,我咳、嬌……氣,野外的水質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我多備一些路上喝?!?/br> 就很照顧小垂耳兔的面子。 作為一只長時間呆在野外的狼,他空間原來的儲備,最多也就是淡水,從來沒想過分什么品種溫度。但是為了景深,陸沉不但做到了分溫度,甚至帶上了麥芽糖和蔗糖兩種糖。 景深剛開始出來,還想著煮一些野外的水來證明自己,結果第一次便挑選了一口鹽水泊。 舌尖又咸又苦,在淡水中涮了很多遍才勉強恢復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