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2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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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你可真愛我呀,在我夢里,你和林東舅舅重新建立了一個藥廠,名字就叫半夏藥廠?!卑胂难銎痤^,由衷的,滿足的笑了:“然后,我的名字就被印在藥瓶上啦,賣的哪兒都是呢,人們還都會說,半夏廠的藥是最好的?!?/br> 女孩側首,靠到了mama懷里,由衷感嘆:“雖然從來沒見過我,可夢里的mama超愛我的,在夢里,你每天都會說半夏,半夏,你每天喊的最多的,就是我的名字啦?!?/br> 當女兒笑的那么開心,林珺知道自己不能哭。 她強忍著揚起了頭。 半夏,它是慈心廠的魂,也是林珺一生最感激的一味藥,也是她曾經計劃好,要給女兒的名字,如果她建藥廠,是的,她肯定會給藥廠起名叫半夏。 以她的研發能力,和林東的生產力,藥品肯定也會立刻打開銷路。 但是她的女兒,她一生都不會見至她嗎? 林珺不愿意承認,可又覺得,冥冥之中,那一切都是發生過的。 她不敢想象,自己永生見不到女兒的可怕,在此刻,她又陷入了一種巨大的失落情緒中,這時半夏輕輕拍著mama,又說:“在將來,半夏藥還能幫奶奶治病,幫小北哥哥和姑父,好多人治病呢,姑父的桌子上就擺著復方半夏片,所以,他也知道我,他也特別愛我喔?!?/br> 小女孩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成就,撮著嘴巴笑的像只可愛的小松鼠。 她大言不慚的說:“因為mama,半夏治好了好多好多人的病呢?!?/br> 又說:“雖然我會永遠都見不到mama,但我覺得那樣也不錯呢?!?/br> 林珺已經崩潰了,說不出話來了,她接受不了這種可能性。 顧謹是男人,是這個家里的頂梁柱,他在心里,也隱約有意識,那很可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但他要引導孩子的情緒。 他溫聲說:“那只是半夏做的一個夢,而夢跟現實,是反的,所以半夏在夢里見不到mama,但在現實中,就永遠都不會跟mama分開?!?/br> 半夏還是個孩子,人世間的一切,她才剛剛開始經歷。 而半于夢是反的這種話,她也是頭一回聽說,但是,這也恰恰解釋了,為什么那個夢會特別不可思議了呀。 果然,爸爸永遠都是半夏最值得信任的人,她松開mama,一個咕嚕,滾坐到了爸爸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所以爸爸會長命百歲的?!?/br> “當然,爸爸會堅持,每天送半夏上學,直到半夏當了檢察官公主,還會每天送半夏去上班,不過將來有一天,爸爸會變得很蒼老,腿也彎了,背也躬了,然后,爸爸不可避免的,也會死,這是物理規律,是人改變不了的,但是沒關系,那時半夏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鳖欀斦f。 半夏才不想,大人認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孩子不愿意。 她突然抱臂,很不開心的說:“我不要當檢察官公主啦?!鳖欀旑D時失色,仨哥哥也愕然了,小孩的臉,六月的天,開開心心的meimei,怎么突然就不開心了? 這時半夏一笑,說:“我要當醫生,研發長生不老藥,讓我的爸爸mama永遠活著,陪在我身邊,而且要他們永遠不變老?!?/br> 家里,顧謹和顧鴻執著的,想讓半夏當檢察官。 但林珺和顧民都希望她能做個醫生,因為她真正的天賦在于行醫,顧民懂藥學,但他不擅長做手術,而半夏的一雙手,因為足夠靈巧,所以非常適合做手術。 meimei想當醫生,顧民最開心。 他說:“大哥支持你當醫生,到時候大哥搞不定的病人,就讓咱們半夏來治?!?/br> 半夏還是個小孩子,而哥哥們,都是一米八幾的大哥頭,她坐在床上看他們,是有一種壓迫感的,小女孩看到大哥,一個咕嚕跪了起來,這樣,她就可以跟大哥平視了。 咧嘴笑了一下,黑啾啾的小丫頭說:“真好?!?/br> 顧民眉頭一皺:“什么好?” 半夏摸了摸大哥的面龐,柔聲說:“在我夢里,你和mama會吵架,你會永遠呆在國外,你還會生病呢,叫……過敏,就是,你不敢在花開的時候出門,因為你會打噴嚏,你還不敢在白天出門,因為看見太陽你也會打噴嚏,不過沒關系啦,后來,mama會給你寄半夏祛風丹,你就會被治好的?!?/br> 小民驀的,頭皮就麻了。 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可不相信什么因果宿命,當然就更不會去想,如果半夏沒有回來,會發生什么這種荒唐不可及的事。 可是,半夏說的太對了,他因為太會保護自己,其實免疫系統很弱的。 前段時間他對自己身體的各項數據進行了一次詳細的分析,發現如果他依然處在一個高度潔凈的范圍里,過敏指數將大大提升。 也就是說,其實呆在國內,于他反而是有利的。 如果在國外,如果長期處于一種極度潔凈的環境,他就會患上嚴重的過敏癥,甚至有可能,會因過敏而死。 而半夏祛風丹,確實是林珺正在研發的藥物,他前幾天才幫忙做過藥品成份化學分析,在藥沒有成型之前,除了他和林珺,沒人知道那味藥的名字。 所以半夏說的并非夢,而是真實會發生的事情吧。 看meimei嘴角蘸著些細微的芒果屑,小民伸手指把它揩了下來,重復說:“mama寄的半夏祛風丹治好了大哥,看來,半夏哪怕在夢里,也是我們家的大功臣?!?/br> 說起功臣,小女孩看眼二哥,卻撇下了嘴巴。 小民以為她不高興了,說:“你是我們家的功臣呢,怎么又不開心?” 半夏扭頭看二哥,遺憾的說:“可我幫不了二哥喔?!?/br> 小憲已經等很久了,meimei終于說到他了? 關于將來,或者說另一種可能的人生,就好比,假設中了五百萬一樣,是任何人都會興致勃勃,參于討論的話題。而小憲呢,是個極度自大,又自傲的性格,再兼從去年到現在,一艘魚雷,一架殲機,一艘潛艇,他接連干了幾件震驚世界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經他之手,改變了整個世界軍事的格局。 還有大美女主動投來橄欖枝,要跟他結婚,他現在就好比一個氣球,幸好還有家,有父母這根繩子栓著,不然他就該飄向外太空了。 而他向來以強者自居,哪怕是夢,哪怕在夢里父母,小民和法典都是失敗者,他不認為自己會失敗,他急吼吼的,搶著說:“二哥在你夢里,肯定開的是豪車,住的是毫宅,還有幾個漂亮的大jiejie陪著,對不對?” 如果當初不回國,香車美女,豪宅別墅,才是小憲認為自己會有的生活。 半夏扭頭又搖頭,可傷心了:“可是你的電腦被魏向軍偷啦?!?/br> 小憲覺得無所謂啊,一臺電腦而已,他擁有的是腦子,換個電腦,工作不也一樣能干,這有啥,魏向軍,一垃圾人,他才沒放在眼里了。 “偷了哥就換一臺唄,這有啥?!毙椪f。 半夏皺著眉頭,又說:“可是原來那個舅媽,騙你簽了合同,讓你一下欠了別人好多錢,那些錢,你還了好久都沒還上?!?/br> 真實情況確實如此,曹桂騙小憲和劉馬克簽了一份合同,附帶了一份上百萬美金的違約金,而正好,這時小民查出曹桂和劉華強,劉馬克的關系,小憲發現對方是他的仇人了,他當然不想給劉家和曹桂工作了。 可有違約金拴著,他即使再能干,再能研發產品,當他研發出東西時,知識產權是歸別人的,叫他怎么辦? “不可能,曹桂算個什么東西,她能騙得了我?”小憲大手一揮,又說:“絕對不可能。 半夏倒也不反駁,只怏怏的說:“對不起喔二哥,我能幫到大哥,但你住在公園里,睡在長椅上,可我幫不到你?!?/br> “絕對不可能?!毙椧廊徊恍?。 扭頭,他對父母說:“不可能的媽,我不可能睡公園,也不可能睡長椅,我是個才華橫溢的人,我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不可能被幾個愚蠢的小人擺布!” 林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 顧謹看著二兒子,搖了搖頭,卻說:“爸覺得,半夏說的很有可能?!?/br> “不可能,我不信,我宣布,半夏的夢是假的,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毙椪f。 太過分了,他居然是全家中最落魄的一個,他才不信呢。 好嘛,半夏不開心了,明明她說的都是真的,二哥居然不信? 他來拉她的手,她甩開了,還把腦袋抵進了大哥懷里,不看他。 他來掰她的臉,半夏寧死不敢,不想看他,她就閉上眼睛。 小憲向來最喜歡煩meimei了,看她不睜眼睛,又要鬧她的胳膊窩兒。 “大哥,救我,大哥?!卑胂淖钆掳W了,忙喊了起來。 小民一拳把小憲搗開,反問:“對了顧憲,你愿意結婚嗎,有個女人會24小時管著你,你的任何行程都要向她報備,你要去酒吧搭訕,回來她就會跟你吵架,你每個月的薪水,除去零用錢,也要上繳于她,對了,如果離婚,她會拿走你的錢和房子,還會拿走一大筆贍養費,你愿意嗎?” 當小憲決定和宋向陽結婚時,只想到婚姻的好處,就是可以結束他的virgin生涯,但是他沒有想過婚姻會帶給他的負擔,而這一切,聽起來可怕極了。 小民說一個問題,他就哆嗦一下,連連否認:“不要?!?/br> “可你已經要結婚了不是嗎,你甚至把消息上報給了部隊,不是嗎?”小民這句驚到了爹媽,也驚到了法典和半夏,大家都目瞪口呆,二哥要結婚了,可他們完全不知道。 不過小孩子們挺開心,半夏鼓掌說:“我要參加婚禮了?!?/br> 法典說:“我會鬧新房的?!?/br> 小憲要在別人看來,就是腦子有病了,弟弟meimei那么開心,氣氛烘托起來了,可他居然又不結了,他擺手說:“玩笑,玩笑而已,我可以跟宋向陽談,我們不結了?!?/br> 倆崽同時傻眼,半夏更是問林珺:“mama,結婚是過家家嗎,二哥說不想結就不想結了?” 林珺又撿起雞毛撣子來,把它遞給了顧謹。 他是昨天走的,晚上沒回家,就證明跟宋團長之間發生過什么。 現在說不結婚,那叫始亂終棄! 林珺太累了,打不動,她要讓顧謹替她把這臭小子揍一頓。 因為顧謹不打孩子嘛,小憲倒也不怕他,反而要跟老爹解釋:“爸,我是在昨天告別了我的virgin,可是,成年男女,我們都應該為自己負責,是我想的太草率了,婚,我不想結了?!?/br> 他居然敢不結婚? 那半夏將做不了小花童,她不開心了,她抱起手臂,說:“二哥壞?!?/br> “我只是一時沖動,我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毙椩噲D說服老爹,不坐著了,一轉身跪到了地上,說:“爸,婚姻的責任太重了,我覺得我擔不起來?!?/br> 提著撣子的顧謹也快要被二兒子氣到升天了,悶了好一會兒,他說:“那不是夢,而是會真實發生的事?!?/br> 小憲才不信,什么會發生的事,老爹這不胡扯嘛。 半夏知道它是個夢,也不信。 可小民,林珺和法典卻都在點頭。 這他媽又是怎么回事? 小憲覺得全家人是不是中邪了,半夏只是做了個夢,他們怎么會當真? 顧謹撣指兒子,老父親的聲音變得無比威嚴,嚴厲,他說:“千里之堤,潰于蟻xue,百步之屋,以突隙之煙焚。知道這句古文的意思嗎?” 怕打,小憲舉起了手以示投降,但他的母語是英文,當然不懂漢語,更何況是文言文,他寫都不會寫。 “長鑄千里的堤壩,會毀于于其相比,微不足道的螻蟻鑄成的窩,百尺高樓又如何,一個火星子引燃,它也會焚之一炬,而你,顧憲,你瞧不起魏向軍,瞧不起曹桂,但是,能毀滅你的,恰恰是他們。你以為沒有他們,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他再說。 小憲慢慢斂了臉上的囂張,認真看著老父親。 “婚姻是約束,可如果沒有約束呢,你在國外放縱狂歡,飲酒做樂,泄露一些情報出去,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東海市是藍國的戰略國防城市,意義之重大,好比國之大門,而因為你,很可能在某一天它就會燃起戰火,那你呢,還睡公園,睡長椅?”顧謹頓了頓,又說:“你會覺得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一種折磨,你會恨不能自己結束自己,你將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滿屋寂靜,所有人陷入了沉靜。 終于,顧謹又說:“相比之下,半夏的夢,是不是還要溫情了許多?” 小憲慢慢垂下了手,抿著唇角,好吧,這囂張了許久,差點竄上天的年青人,給老爹來了一頓迎頭暴擊,總算冷靜下來了。 顧民不要婚姻,是因為人家是個嚴謹,自律到近乎苛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