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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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著急。 但半夏一句話,卻給了顧謹很好的,發作的由頭。 她當著滿桌人的面,手指陳天賜,哼哼了一會兒,說:“我今天不太開心喔,因為壞哥哥打了小北哥哥,咣咣的打,都把他給打哭啦?!?/br> 這事兒小北自己不好說,顧謹作為長輩,也不好直接發難,指責。 而且錄像里陳天賜說的,像陳廳給管二極工程的事,是有還是沒有,都需要查證,所以顧謹需要一個由頭,一個切入點。 而隨著半夏一句話,小北被打的事,就引到桌子上了。 先說顧鴻,這些年,因為小北心疼外公,在外受了欺負,怕他傷心,都是一個人吞苦果,回家后從不談及,所以這是他頭一回知道大外孫被人欺負的事。 那可是他從小,他們夫妻一手帶大的孩子。 他聲音一寒:“天賜,你居然打小北了,為什么?” 陳廳要息事寧人,搶著說:“天賜,你和小北是好朋友,怎么會發生口角的,看看,都嚇到你顧爺爺的心肝小寶貝了,還不趕緊跟小北道歉?” 陳天賜這種孩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滑頭得很,立刻站起來:“小北,我主要是好久沒見你,想你了,拍了你兩巴掌,沒想到你還記仇了,對不起啊?!?/br> 按理到這兒事情就算完了,大家就可以舉筷子了。 但顧謹說:“天賜,你的手掌夠狠的,兩巴掌能拍到這么一大把頭發?” 不到兩寸長的頭發,散落在包廂地上,顧謹剛才全收回來了,一大把。 目光咄咄,既事情已經被挑出來了,他肯定得要個交待。 顧老太太就在小北身邊,一拔他的腦袋,哎呀一聲,孩子頭發蓋住的地方還有血跡呢,那頭發確實是小北的,而且是生生扯下來的。 她摟上小北的腦袋,掰開頭發,越看越生氣,氣的都結巴了。 “天賜,你過來看看小北的腦袋,掉了那么多頭發,能是兩巴掌的事?”老太太問。 老太太本就心臟不好,氣極了,心臟就不行了,要不是小北幫忙順氣兒,此刻就能暈過去。 陳天賜哪知顧謹能有錄像級別的證據,而且他不怕的,他們首都幫可是一大幫,在東海市他不算啥,但只要回首都,小北就是他們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所以顧家人都要氣瘋了,但他從容得很,他笑著說:“舅,讓小北跟你解釋吧,頭發是他頭皮癢自己扯的,跟我沒關系?!?/br> 又說:“小北,咱可是哥們,咱親愛的舅舅誤解我了,你得幫我澄清啊?!?/br>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怪不得他是檢察大院最出名的乖孩子。 小民小憲還不清楚情況,可法典是親眼見識了的,因為林珺剛才約束著,才沒找陳天賜算賬的,此時看老爹已經發難了,當然得作證,拍桌子站起來,他說:“呸,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撒謊,你不但打我表哥,你還讓他吃蟑螂,吞煙頭了?!?/br> 要說剛才大家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口角的話。 吃蟑螂,吞煙頭,這算什么? 頓時舉桌嘩然。 顧鴻氣的眼球都快突出來了,替老太太順著氣,怒目看陳天賜,壓低了聲音怒吼:“陳天賜!” 一院里,一起讀書的孩子,他居然如此對待過小北? 陳天賜咂舌頭,心說這顧小北是真不怕死啊,吃煙頭的事都敢往外說。 難不成,他就不怕回首都后,他帶一幫兄弟直接做了他? 所以此時他居然比顧家人還氣,齜牙裂嘴的看著顧小北。 陳廳倒是淡淡一笑,說:“顧謹,你這小兒子很會扯謊嘛,什么吃蟑螂,吃言頭,一派胡言,胡說八道,我家天賜還是個小孩子,可不許這樣污蔑他?!?/br> 這時顧謹扭頭看一眼,林珺悄悄起身,把包廂門給反鎖上了。 哪怕是退了休的老領導,他先是個人,再是個公民。 哪能欺負了別人家的孩子,就那么隨便算了的。 今天,顧謹必須鎖上包廂門,從從容容,為小北討個說法。 他聲音雖溫,可壓抑著怒火:“陳叔,天賜不但讓小北吃過煙頭,蟑螂,要我猜得不錯,三中下一屆的團支書也將是他,而他,居然拿黨內的官職做人情,要賣給小北,只為讓小北來東海市后,趕走他的倆表哥?!?/br> 不等陳廳反駁,他又說:“如您所言,他只是個小孩子,懂得什么,那些事,都是您家的家長教他做得,對不對?” 言下之意,陳天賜的所作所為,全是陳廳指使的! 這下,不但顧鴻夫妻頓時冷靜了一下來,就連一直聊的興致勃勃的李部長和小憲倆都停止了談話,扭頭在看陳廳。 一廳級退下來的老領導,指使孫子打人,這事兒,夠有意思! …… 在陳廳的印象中,顧謹是個性格特別好的人,但凡上首都,總會到各個老領導家走一走,坐一坐,家里家外忙忙碌碌,謙虛,溫和,就一很普通的知識分子。 他可是檢察廳的老領導,在首都份量赫赫的人物。 哪怕顧鴻地位也不低,但顧謹也未免太猖狂了點,大桌吃飯,大廳廣眾下,他這是從心要他下不來臺吧。 共青團支部是黨的搖籃,是培養后繼干部的地方。 如果陳天賜真拿團部的官職做人情,那還能叫好孩子? 陳廳等于猝不及防的,給顧謹搧了幾個大耳光。 他今天不想鬧事了,他決定再退一步,所以他站了起來,說:“顧謹,今天是你的婚禮,我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來的,我們這把年紀的老骨頭了,一生為國盡瘁,可容不得你這樣隨意污蔑,胡說八道。顯然,你并不歡迎我們,這樣吧,我們就此告辭了,飯,你們慢慢吃?!?/br> 他這其實是以退為進,大喜的日子,迎客還來不及呢,哪有趕客的。 他要現在氣沖沖的出門,丟臉的將是顧家。 所以顧謹必須息事寧人,要求著他留下來,撐個場面。 所以走是假,他是要以退為進,讓顧謹撇開剛才的話題。 但老狐貍千算萬算,不及年青人一塊板磚。 陳天賜太年青了,不懂成年人飯桌上的機鋒,以為爺爺真的要被趕走了。 而團支書,隨著這樣被吵開,肯定沒他的份了,惱羞怒怒,他干脆跳起來說:“顧叔,你跟我爺充什么牛逼二百五啊,甭以后我不知道,你家小民在國有單位白拿工資,吃白食,而你家小憲,是個大漢jian!” 怎么大家吵著吵著,扯上小民小憲啦? 顧家老太太一聽小憲被人說成是漢jian,又差點厥過去。 小民和法典更是驚的眼球都快突出來了。尤其法典,拳頭攥了滿滿的青筋。 他二哥為了黑殲機,熬了七天的通宵,瘦了整整十斤。 可陳天賜居然喊他是漢jian,這不侮辱人嘛? 也就顧謹此時還能心平氣和了,他示意孩子們稍安勿躁,溫聲問:“天賜,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關于小憲是漢jian的話,道聽途說?” “狗屁的道聽途說,我知道的可是官方消息,他,顧憲,是紅國軍方派來的,秘密軍人?!惫缓⒆?,陳天賜沉不住氣,一下就把底兒全透了。 林珺氣的牙咯咯作響。 目光死死盯著得意洋洋的陳天賜。 陳廳其實心里有點惱火的,因為關于小憲是漢jian的這事,他們早就知道,這也是他和許廳想攻擊顧鴻的一張底片,但陳天賜提出來的,有點早了。 不過既孫子已經說了,他也只好佐證,為孫子撐腰。 他說:“我也這樣聽說過?!?/br> 這要原來,顧謹會怕,可現在他當然不用怕,因為小憲用一架f-24,已經讓李部長,或者說整個東海市海軍方面的編程部隊都刮目相看了。 他早就用他的實力在部隊面前證明過他自己了。 扯回話題,他說:“陳廳,您依然認為天賜不會撒謊,認為他沒有打小北?” “他是檢察大院最老實的孩子,怎么可能撒謊?”陳廳擺手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許廳更是說:“我們這番來,是高高興興來參加婚禮的,就算孩子們發生點小口角,你們也不至于如此興師動眾,顧謹,算我們熱臉貼了冷坑,我們走就是了?!?/br> 林珺不懂官場,也不懂政治,有點怕的。 怕惹了這倆權高勢重的老爺子,以后做生意啥的,會不方便。 還怕顧謹惹了他們,以后在工作中,他們會找人給他穿小鞋,吃軟釘子。 小北也不知道舅舅會怎么幫自己出頭,陳天賜的名聲,在檢察大院也特別好,嘴巴甜,眼色好,會來事兒,因為考試時擅長偷抄,成績也在前茅的。 眼看倆老廳長都要走,他倆倒是有些著急。 可顧鴻卻說:“陳廳,許廳,好歹十幾年的老同事,給我點臉,坐下,聽顧謹把話說完?!?/br> 此時倆老廳長并沒有意識到太多,反而,陳廳認為小憲本身不清白,許廳也認為就點孩子打架的小事,不足掛齒。 雖內心極為憤怒,可老同事發了話,也不得不給面子,于是就先坐下了。 顧謹把數碼相機的音量調到最小,遞給了李部長。 這要作為彈劾陳廳的證據,遠遠不夠,可要證明一個孩子有沒有撒謊,足夠了。 而顧謹,畢竟教政法的,他不在官場,但官場大半是他的學生。 他于官場,看得特別透徹。 他再說:“您二老這趟來,給東海市的發展工作提了很多建議建言,當然,提的都非常中懇,建議提拔任免的干部,肯定也跟您二位沒有任何私交?!?/br> 這是哪怕小民小憲也聽不懂的機鋒了。 可顧鴻懂,李部長也懂,陳廳當然也懂。 顧謹說的是反話,他的意思是,陳廳和許廳提拔的人全是自己人,提的政策,也全是為了他們能在東海市分一杯羹。 他只差明說,他們倆是來東海市刮地皮的了。 陳廳惱羞成怒了,他拍著桌子說:“顧謹,退了休的老領導插手任免是黨內的慣例,也是我們因為cao心國家發展發揮的一點余熱,你一教書匠,又非黨員,管得未免太寬?!?/br> 許廳一笑,則是慣性示弱:“顧謹,你是海歸,又不在體制內,不懂,是使命和責任感驅使著我們,叫我們不得不為國家cao心,我們才過問政策的?!?/br> 陳廳越想越氣,怒火沖沖,直對顧鴻:“顧鴻,你兒子養著一個紅國的秘密軍人,大間諜,你還好意思懷疑我們,懷疑我們之前,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凈?” 顧鴻的臉色非常難看。 懷里還摟著半夏,輕輕的,他噓了口氣。 這其實就是他一直在工作中面臨的難堪和困境,今天,被顧謹捅到明面上了。 當然,這于小民小憲來說,也是非常直觀的一堂課。 讓他們能意識到曾經草率的移民決定,給爺爺帶來了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