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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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要重點宣傳的是復方鱷膽膠囊。 這味藥目前已經有成品了,正在等著藥監局批臨床指標,既然leo先生要來,林珺就得讓藥研所的孩子們重點給他介紹一下這款藥,當然,介紹是個由頭,主要是給領導看,讓他們趕緊批臨床指標。 按計劃,林珺在四點半結束,正好可以去接小憲。 小民于東海制藥,始終沒有歸屬感,所以在leo先生結束那邊的訪問后,請個假就回來了,先去幼兒園看半夏,人家愛搭不理,但他就喜歡趴門上喊一喊,逗一逗,給半夏瞪兩眼,趕走,再來找mama。 “mama,融入國有企業,讓我非常的痛苦,不適?!毙∶裾f。 他是海歸,如今正努力著想要達成父親的志愿,為這個國家盡一份力,但那并不容易,因為東西方是完全不同的。顧謹只有想法,幫不了兒子。 林珺作為母親,就必須想辦法幫兒子,讓他能融入這個國家的文化,同時,給他一條能更好發展的路。 所以她說:“如果有可能的話,到時候mama跟史瑞克,或者別的西藥企業合作,幫你建一個實驗室,讓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工作呢?” 大馬猴似的兒子從身后摟上了mama:“你是天底下最好的mama?!?/br> “熱,臭,離我遠點兒?!绷脂B說。 “今天,還是讓我當向導吧,leo顯然不是好人,但是mama,以我來看,西方人對待東方人的態度,都一樣,所以我們盡力說服他吧?!毙∶裾f。 是啊,立場不同,價值觀不同,東西方的思想是無法兼容的。 不過有小民從中溝通,林珺也覺得,事情應該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從leo先生進廠后,事情就有點不受控制了。 因為曹桂被正式批捕,loe先生已經知道了情況,并因為他對政府和公安的偏見,自發的,把它當成了一種政府實施的迫害行為,甫一見面,他居然提要求,說只要林珺能讓公安釋放曹桂,自己就跟她簽約,否則免談,他今天就要走人。 這不可笑嗎,公安局又不是林珺開的,她說放人就放人? 她說:“leo先生,曾經,曹桂紅口白牙,說她在國內的關系上天達地,您應該找她去放了她自己,對吧,至于我,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個守法的公民,也沒想過跟您簽約,您想參觀就參觀,不想就請回吧,不送?!?/br> 這就搞得leo先生很尷尬了,他于是打個哈哈,結束了這個話題。 然后就是由小來介紹復方鱷膽膠囊了。 要知道,leo先生是把林珺當成可以收編的假想敵的,而復方半夏膠囊于史瑞克,已經是一個勁敵了,可她居然還研發了一款可以抗肝膽癌的藥物? 裴秘書在,南博士,張處長,隨行的有一大幫人,此刻大家都擠在藥研所里,正在看實驗數據。 數據表是小民做的,由他給leo先生講解。 leo夫人很專業,邊聽邊對leo先生說:“這味藥非常棒,如果成份是真實有效的,它應該比我們的華蘭史克更具療效?!?/br> 華蘭史克,是目前史瑞克公司在肝膽癌方面最好的專利藥品。 如果林珺的藥比它更好,它將會被取代的,這種取代還是自殺式的,因為林珺的藥,定價最高是8元一盒,二十粒,而史瑞克的藥,是400元一盒,十粒。 這時有領導,有記者,大家聽到leo夫人夸這款藥,都很開心,但也想想聽聽leo先生對這款藥有什么看法,畢竟他才是大中華區的總經理,大家認為他是權威的。 其實如果不是競爭對手,leo先生很想跟林珺做朋友的,她跟他愛人一樣,溫柔,善良,而且在專業領域,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商場如戰場,他作為股東,必須為史瑞克的利益著想,思索片刻,推開數據表,環顧四周,他說:“我聽說貴國人非常善于造假,而慈心廠,曾經有過拿西藥直接冒充中藥的先例?!痹倏戳脂B,他轉身問:“這份藥呢,數據,該不會是用我們的華蘭史克做的吧,mairui女士是因為知道這個秘密,才會被捕的,對嗎?” 小民在這一刻目瞪口呆,因為leo先生的卑鄙,刷新了他的認知。 而在他問出口的那一刻,林珺就知道,這份黑料必定是曹桂給的。 而且即使他今天不就此發難,將來,等史瑞克的藥開始營銷時,他依然會發難。 leo夫人都驚了,生氣了,要求leo先生住嘴。 小民手摁在紙上,說:“我能保證這份數據的真實性,因為它是我做的?!?/br> “你是林珺的兒子,不是嗎?”leo先生緊接著反問;‘陷害mairui,你也有份,對嗎?” 小民被氣的,差不多要跳起來打人了。 林珺也氣壞了,她知道商場很殘酷,人們為了利益會連臉都不要。 可她是拿leo夫人當朋友的,她為對方治病,一分錢都沒收,她的做人準則是,先救死扶傷再談錢,人即使再貪圖利益,也給有做人的地線。 這下林珺是真怒了,她有生以來頭一回飚臟話:“get the fuck out?!?/br> 既然已經翻臉, leo先生也不客氣了,他用英文說:“我從不認為中醫有效,而且我有證據,能證明慈心曾用西藥冒充中藥,我有照片,我還有藥品?!?/br> 這就要撕破臉了嗎? 林珺是個中醫,是的,中醫善于糊涂,比如曹桂,她有孕紋,大腿上還有妊娠紋,但基于良知和家庭和諧,林珺會認為她應該流產過,但并沒有生過孩子,她從leo先生的臉上就可以看到很多病,但一般情況下她會選擇不說出來。 可現在,是他先挑的事。 林珺高聲說:“記者憑什么相信你,就憑你因為招妓而染上的梅毒,被梅毒侵蝕的,壞掉的腦子,你是在胡說八道,胡言亂語,你是在污蔑我?!?/br> leo先生是曾在東南亞招過妓,染過梅毒,可他已經治療好了,除非生物檢測,否則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林珺是怎么知道的? “你才是污蔑,你這是誹謗,我要起訴你?!眑eo先生說。 林珺才不怕,高聲說:“行啊,現在就去驗血,咱們查查你的梅毒是不是陽性,你敢去嗎?青霉素治得好你的癥狀,但治不好你的卑鄙,貪婪和自私,你個狂妄,骯臟,惡臭的男人,從我這兒滾出去” 聽說丈夫招過妓,leo夫人就開始尖叫了林珺還在罵,用各種自己從國外學來的,惡毒卑鄙的語言,逮著leo先生的不堪,不停的挖. 誰怕誰啊,大不了大家一起臭,今天,當著記者的照相機,攝相機的面,她非出口敞快氣不可. 他們說的是英文,這可苦了圍觀群眾,完全聽不懂. 如果不是因為憤怒,leo先生還不到那個臨界點,可他曾經干過的,最隱秘的事被林珺戳穿給了妻子,也許馬上他將面臨離婚,分割財產,他熱血上涌,他終于挺不住了,此時記者的攝像記對準著他的臉,極為清晰的,他的臉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半,一半是正常的,一半在往下垮,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在往下流. 他知道自己病了,憑著最后的知覺,他喊:“help me!” 林珺喊:“小民,快,我的包,安宮牛黃丸”又喊:“針,把所有的針給我?!?/br> 在這一刻,leo先生終于腦卒中了。 而傲慢的,自大的他在這一刻,除了腦子尚且清醒,全身已經不受控制了,他仿如陷入了一片泥潭,在別人看來,他只是在緩慢的倒下,可于病人自己,時間在這一刻飛快,他的大腦在不停的命令四肢,想讓它們聽話,想命令它們動起來,但不,它們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當人體失去控制,大腦就會釋放危險信號,讓人知道自己生病了。 這時人本能的意識是掙扎,想求救,但同時他的意識也會漸漸迷糊,leo先生連嘴巴都張不開,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病的很嚴重,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在這一刻,在異國他鄉,他突然發作了一種不知名的疾病,危在旦夕。 林珺喂了一顆丸藥進他嘴里,它融化了,像涓涓細流,侵潤進了四肢,腦海,他能感覺到,是那顆藥在發生作用,讓逐漸陷入昏迷的他保有了一絲意識。 這是頭一次,leo先生清晰的感覺到,藥物在跟自己的身體起反應。 本以為銀針入體會很疼,其實并不。 林珺把它扎在他身體的每一個xue位上,雖然肢體依然不受控制,可他能感覺到針在鬢角,在拇指尖,在頭顱頂部,每一個最恰當的區域的試探,能感覺到針尖帶著一股力量,正在收攏他的四肢百骸。 剛才還無比傲慢的,誓要在離開慈心后,徹底打垮慈心的leo先生,在此刻,終于體會了夫人描述的,那種來自東方醫學的,奇妙的感受。 曾經,他以為病是具化的,以疼痛為標準的,藥物也該是具化的。 可中風讓他意識到,原來并非所有的病都是由疼痛引起的,而藥物,有時候抵不上一根小小的銀針,它也算手術吧,精妙無比的無創手術。 此刻的他,深陷疾病的沼澤,只能祈求林珺將他拉出泥潭。 “快打120,送他去醫院,快?!绷脂B大吼。 小民舉起她的手機:“媽你別急,早就叫了,車馬上就到?!?/br> 轉眼120救護車來了,把人扶上車,林珺也得跟上去,針灸得持續到他進手術室前,但她才要上車時,護士來攔她了:“同志,您不是這位病人的家屬吧,只有家屬才可以上車,家屬呢,家屬?” “我是執業藥師,我還是名中醫,我是他的醫生,我必須上車?!绷脂B說。 leo先生應該是意識到此時只有林珺能救自己,一只睜開的眼睛在眨巴,里面有祈求,有哀求,緊緊盯著她,leo夫人推了一把,林珺就上車了。 可這時忽而小民一把,把林珺拽了回來,他說:“媽,咱不去了?!?/br> 二十歲的年青人,不像四十歲的mama會去悲天憫人,此時林珺救了leo先生,就好比蛇與農夫,她出于醫德,要救活leo先生,但他是條蛇,會咬她的。 小民被leo先生氣到了,他不允許他媽救那個沒有心的,貪婪的惡人。 “同志您去不去?”醫生看表:“來不及了?!?/br> 小民在拉,堅決不肯讓林珺上車。 林珺也想放棄的,她剛才就可以不給leo先生吃藥,現在也可以拔了針走人,腦卒中,正常來說,leo先生就該從此癱在輪椅上當活死人人了。 可她是醫生,而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掙開小民的手,她上車了。 正好下班時間,廠里的職工們全下班了,現場圍滿了人,水泄不通。 林珺上了車才想起件事來,小憲今天出獄,應該已經過了接的時間了,病人急在眼前,但兒子,她承諾好要接的,這是他重新做人的第一天,她沒去接孩子,小憲怎么回家,他知不知道回家的路? 救護車的窗子拉不開,林珺于是拍打玻璃,伸手比電話,示意小明趕緊給拘留所打個電話,去接小憲。小明也才想起來,弟弟是該回來了,連忙點頭。 而車從面前駛過,一個又黑,又高,又壯的光頭男人,手拎一根鋼管,似乎是要砸救護車,可他又沒砸,追著救護車跑了幾步,他又折了回來。 本來這會兒圍的人就多,一看來個打架的,好多人都在驚呼。 中文里有句老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那是小憲啊,他是如何在一個月里,至少瘦了三十斤的? 他依然黑,高,還壯,提著一根鋼管,上前問:“daniel, what happened?” 弟弟回來了當然好,可他拎根鋼管干嘛? 小民要接他的鋼管,他不給,還在問:“where's mom?!?/br> 他本來就黑,又是光頭,拎根鋼管,兇神惡煞的,這副模樣要嚇壞人的,小民再伸手,示意他把鋼管給自己,可小憲就不給,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以為他被人抓走了,正著急著呢。 而他的行為,還是西方人的那套,說話的時候喜歡帶手勢,張牙舞爪的。 因為美黑和增肌,他已經模樣大變,慈心幾乎沒人認識他了。 他又說的是英文,圍觀的人更多了,而且很多人在竊竊私語,保安隊長以為這是個來砸場子的,示意保安們上前,正準備要抓他呢。 不過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個背著雙肩書包的小女孩,她舉著一串魚丸,一串小螃蟹,試著問:“二哥?” 顧憲回頭。 女孩笑了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說:“是二哥對嗎?” 這當然是半夏啦,胖胖的二哥她認不出來,可變瘦的二哥,跟她死后看到的,睡公園的,瘦瘦的,資本家的小走狗就有幾分像了,他膚黑,眉粗,有點呆。 今天因為mama忙,是法典接的半夏,倆人剛剛才來,因為二哥皮膚太黑了,他不太敢認的,可半夏一叫,二哥就回頭了,他也就敢認了。 哇喔,他二哥顧憲,魔鬼筋rou人本人呢。 “二哥?!彼埠?。 小憲這才答:“h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