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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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起身離開,顧法典猛然湊上去搶杯子:“媽,小心?!?/br> 接過來時,一只玻璃杯上滿是紋路,那是被林珺生生捏開的。 …… 今天,顧謹依舊從單位出來后直接去了海東分局。 慈心的案子細分了三個案件,一是秦秀偷嬰,二是馬明霞換子,三才是走私案,為了盡快把半夏的戶口挪過來,秦秀偷嬰的案子已經提交檢察機關批準,予以逮捕,移交看守所了。 而馬明霞換子,她很坦然的認了罪,但指控沈四寶,說他才是主謀。 于是按流程,案子進入了偵破階段。 秦秀偷嬰,顧謹是原告,依法,可以選擇追究,或者不追究原告,以及,分責任追究。所以今天他就把秦老娘從被告名單里給剔除了。 老太太才出羈押室就給顧謹跪下了:“顧教授,大善人吶,要不是你,我家小龍就得死啊?!?/br> 小龍因為是個男孫,馬書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可馬夫人付梅焉能善待? 私生女的兒子,不掐死就算好的,被關了一晚上,老太太惦記她的大外孫。 顧謹現在盯的是走私案,很忙的,轉身要走,老太又來扯他褲管,而且笑的賊瞇瞇的:“顧教授,你好人做到底,把秀兒也保出來唄?!?/br> 這是給點顏色就想開染房,她咋不讓把沈四寶也保釋出來? 負責放人的是達隊,看不過眼了:“阿姨,因為您年齡太大顧教授才不予追究的,秦秀不僅牽涉到拐賣案,她還牽涉到了一樁大宗的走私案,她要不交坦白存寬,以走私罪論,只會嚴判,重判!” 秦老娘有個劣根性,巴結誰就把誰捧成神,不巴結的一律瞧不起:“你還是公安呢,咋那么蠢,就看不出來,我家秀兒是無辜的,壞事全是沈四寶干的?” 并非公安蠢,而是秦秀太蠢。 慈心的珍貴藥材走私,涉及虎骨,穿山甲和蟲草,麝香,全是稀有藥材。 從聯絡到出貨,全是她在干。 即使她招供說是沈四寶指使的,因為是夫妻,取證很難,公安都不一定能指控得了,更何況沈四寶都被羈押了,她還死鴨子嘴硬,拒不肯認呢。 這些復雜的案情,免得老太太要哭要鬧,就不跟她講了,達隊說:“行了行了您走吧,秦秀的案子,要有了結果我們會通知您的?!?/br> 這種老人家,就在羈押室,是混混們都不敢碰的,怕一碰就死啊。 趕緊送走得了。 回來一起聊案子,達隊說:“顧教授,秦秀已經移交看守所了,馬光明跟案件沒有實質性關系,我們已經放了,馬明霞和沈四寶呢,在偵破階段,因羈押室位置有限,按理,只要有人保釋,就該先放出去的,您意下如何?” 犯罪分子也分三六九等,主犯當然要重罰,而協同作案的共犯,如果牽涉到主犯有故意隱瞞情節,以及本身對犯罪事實了解不清等事項,法律處罰則會較輕。 馬書記,雖然秦母咬定他知情,但證據方面不夠充分,就因證據不足而被提前釋放了。 馬明霞和沈四寶所牽扯的換子案,還需要時間來找證據,偵破,而他們有公職,屬于公安方面評估的,不對社會安定造成危險的人,目前,按理是可以被保釋,取保候審的。 甚至,他們還可以回原單位工作。 今天已經是他們被抓的第三天了,要進入保釋程序了。 顧謹問:“有誰來保釋過他們嗎?” “來保釋馬明霞的是她哥,有省醫開具的腎炎診斷書,因病可以取保,保釋沈四寶的,是一位叫高崗的派來的律師?!边_隊說。 顧謹本在翻卷宗,猛然抬頭:“高崗,是不是騰飛集團的老板?” “對,咱們東海市有名的大富豪,您也認識他?”達隊說。 顧謹說:“豈止認識,他和我,四寶都是東大畢業的校友?!?/br> 沈四寶和顧謹是同學,高崗和林珺是同年級。 “你們這輩大學生可了不得,如今在各行各業可都是翹楚,高崗高老板在外貿方面在咱們市排不到前三,至少第五?!边_隊說。 顧謹點頭:“他確實很厲害……”這時腰上的傳呼機,桌上的電話同時在響。 顧謹掃了達隊一眼,見他有點慌張,搶先接起了電話。 對面笑呵呵的:“達隊長啊,我這兒備了二十年的飛天茅臺,這會兒就在局子后門,你方便的話,過五分鐘出來一趟唄,我等您?!?/br> 看顧謹目光凌厲,刷的抬頭。 達隊給嚇的攤開雙手,猛得一通搖頭,極力撇清。 當今社會亂,人們講究不走前門走后門,公安局的后門上排滿了送禮的人,當然,可能別的公安會收,但達隊目前還沒收過。 來電的是高崗派來的律師,提著二十年的飛天茅臺,只為跑跑關系,通融一下,盡量早一點把沈四寶給放出去。 顧謹自報家門:“我是顧謹,您是哪位?” “顧博士您好,我是沈四寶的律師?!睂Ψ秸f。 顧謹反問:“你在公安局?” “對?!睂Ψ叫呛?。 “你是來談沈四寶的保釋?!鳖欀斣僬f。 律師此刻就在羈押室門外,沈四寶也眼巴巴的聽著呢。 “請你轉告沈四寶一個大好消息……”顧謹說。 對方一喜,以為顧謹這是通融,他可以保釋成功了。 結果顧謹說:“他不但不可以被保釋,而且在公安局的拘留期將長達38天?!?/br> 律師一聽頭皮都麻了,這算啥好消息,這是噩夢吧。 一手大哥大,他一手從包里掏著一個律師賴以生存的專業書,說:“不對啊顧教授,沈四寶只是共犯,按其犯罪情節是可以被保釋的?!?/br> 顧謹從書架上取了一本《刑法》下來,翻開,示意達隊來看,并說:“律師先生,沈四寶涉及的可不是普通的拐賣,還要加上入室搶劫加蓄意謀殺,以及犯罪情節極其嚴重等細節……” “據我這兒顯示,沒有這些東西,顧教授,您是不是對沈四寶有偏見呀,您可是位博士,應該知道,公和私是要分開的,對吧?!甭蓭熜ξ?。 心說這位顧大博士也沒傳說中那么公正嘛,怕不是為了搞死沈四寶,加這么多莫須有的罪名? 顧謹旋即說:“這個案子涉及入室搶劫加蓄意謀殺,我有非常明確的證據,你要不認可,明天來政大,我對照《刑法》,逐條跟你討論?!?/br> 高崗雇的這個律師是個半瓶水,向來打官司都是拿錢開路,關系致勝的。 真正的知識早在酒桌上還給老師了。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只是一樁拐賣案,怎么就加上入室搶劫了? 而入室搶劫,情節嚴重的話是要槍斃的! 公安局的羈押室,天天有新人來,還全是打架斗毆的社會渣渣,人稱活地獄。 在這兒呆38天,那不得連皮都給人扒掉? 律師回頭,隔著鐵窗看沈四寶。 就見他手扶欄桿,笑的好開心:“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對吧?” 律師怎么好說他不但出不去,還要在這兒熬38天呢。 …… 摩托羅拉牌漢顯傳呼機上滾著一行字:林珺回來了。 顧謹一個機靈,收拾東西,拔腿就跑。 這時家里,暖黃色的燈光下,顧靈燒了一條大黃魚,香蔥炒了蛤蜊,還把中午剩的雞rou切成丁兒,拿淀粉抓勻,切上筍丁兒,炒了一道賊下飯的宮保雞丁,另外給林珺燒了滿滿一大海碗她愛喝的rou沫荷包蛋湯,煮了一大盆白米飯。 這個mama,也就半夏和顧法典會喜歡。 她身上一股餿臭味兒,腋下全是汗漬,頭發也板結在一起。 機械的往嘴里扒著飯,也不知道吃的有沒有味道。 忽而她嗆了一下,半夏忙拿起了湯勺:“mama,舀點湯攔進去就不會嗆了?!?/br> 但mama并沒有回答,她停下筷子,目視著女兒,艱難的喘息著。 以為mama身體不舒服,接過她手里的碗,半夏給她添了湯,還說:“奶奶腿腳不方便,每次都是我幫她盛湯盛飯,以后我永遠幫mama盛,好不好?” 林珺沒有接碗,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怔怔的望著女孩。 半夏倒無所謂,因為孩子對mama的愛是不需要回應的,她只會對著mama笑。 顧法典則不停的給mama夾著菜,她的飯碗已經堆成了小山包。 傻小子,忍不住的,時不時的就要咧嘴笑一下。 顧靈替半夏難過,難過極了。 林珺心里到底咋想的? 她是把半夏當成妍妍了嗎,還是覺得半夏沒有妍妍好,咋一點回應都不給? 她這樣,多委屈半夏啊。 孩子原來就受了那么多苦,再不被親媽喜歡,成啥了? 這時廚房里突然響起水聲,顧靈起身去關了水,說:“林姐,您身上味兒好重,去洗個澡吧,我帶半夏去把碗洗了?!?/br> 半夏才不:“半夏也臭臭,半夏要和mama一起洗澡?!?/br> “只有一壺水,不夠兩個人洗,讓mama先洗?!鳖欖`說:“咱倆去洗碗?!?/br> 但這時林珺伸手拉過了女孩,啞聲問:“我幫你洗澡?” “好呀,我幫mama打力士香波?!卑胂恼f著,已經蹦蹦跳跳往廁所去了。 林珺在廁所外扶墻站了會兒,進門,關上了廁所門。 顧靈是真著急,她好歹也大學畢業,看過林珺穿的衣服,寫著療養院呢,就怕林珺現在精神不正常,萬一發展的嚴重點,有暴力傾向就麻煩了。 而半夏呢,才被秦秀虐待過,要不小心再被林珺弄傷了,可怎么辦? 突然電話響,她接了起來,居然是林珉打來的。 “顧靈,你告訴顧謹,這邊出了點麻煩,林珺在一群病友的幫助下,居然私自從療養院出逃了,不過你放心,目前我已經報了警,漂亮國的警方跟咱們國內那幫公安大爺不一樣,辦事效率很高的,應該馬上就能找到她?!彼f。 捧著電話,顧靈發根倒立。 林珺居然是從療養院偷跑出來的,怪不得她看起來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那她沒吃藥吧,她會暴躁嗎,會打人嗎? 讓她一個人跟孩子單獨呆著,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