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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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大隊的速度,半個小時后顧謹就拿到血型化驗單了。 不過達隊長又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消息。 他說:“顧教授,剛才我去慈心衛生院取血型化驗單的時候,有個叫馬明霞的女同志在等,她跟我說,沈四寶的女兒并非親生,而是她生的,之后她因無力撫養,贈予了沈四寶夫妻,所以,孩子的血型和沈四寶夫妻不一樣?!?/br> 顧謹眉頭一皺:“那你有沒有拿到馬明霞的血型?” “有,馬明霞是b型血,但她丈夫已經死了,查不到血型?!边_隊長說。 馬明霞,馬書記的女兒,曾經也是林珺的同事,她丈夫也死于1990年。 當年顧謹還住在慈心廠,但在他印象中,丈夫死后馬明霞就把孩子引產了。 怎么突然之間她會說半夏那個女孩是自己生的? 而且他才給沈四寶打完電話不久,她就趕到區醫院了? 也太迅速了點吧。 當然,既然已經報案了,該查的事就肯定要繼續查。 “達隊,這算另一個案子,報案人你填成我兒子,顧法典,咱們去趟省醫婦產科,查一下沈四寶女兒生產時的情況?!鳖欀斦f。 “您那么忙,抽空睡個午覺吧,醫院我自己去吧?!边_隊說。 顧謹是個凡事看證據,不會帶入主觀情緒的人,所以他只會去查事實的真相。 不會考慮的太深。 可他看到沙發上有一撮黑乎乎的,細軟的頭發,上面還扎著個綠色的小皮筋,驀的想起剛才那個瘦巴巴的小女孩,心中又是一疼:她可真瘦! 曾經,他無比的愛過一個小嬰兒,倆口子為了照顧那個孩子,有一年幾乎沒有合過眼,對兒子更是疏于照顧,在她死后,倆人決裂,兩個家庭也隨之決裂。 法典更是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半夏真是他的孩子,那將是比工作上的任何成果都讓他激動的意外之喜。 可要不是呢。 法典私帶別人家的孩子出門,這屬于誘拐,是要被關少管所的。 更何況他現在那么欣喜若狂的,要結果不盡如人意,得受多大的打擊? “不,咱們一起去?!彼f。 雖然希望渺茫,而且法典很可能只是因為害死了meimei而自責,并狂熱的,把另一個女孩想象成了自己的meimei。 但人于孩子是,只要有一絲可能,一線希望,都會拋開一切,前去探尋。 …… 另一邊,沈四寶家。 在局子里被打成豬頭的祁主任帶著哭唧唧的祁凱,點頭哈腰的走了。 沈四寶癱坐在沙發上,鼻青臉腫,也像個豬頭,還奄奄一息。 什么叫四面楚歌,什么叫一雷接著一雷的炸,就是現在的沈四寶。 昨晚先是公安抓賭,再是黑8捅刀,沈四寶只差躺棺材板了。 但他力挽狂濫,首先,一進局子就改口供,把高崗說成了舉報人,他則替高崗戴上了手銬,主動認罰,進羈押室。 賭博不算啥,大家最怕的是羈押室里,那些被關著的,社會人的打。 所以沈四寶此舉,旨在向高崗表明自己對他的忠心。 高崗也夠義氣,看他如此敞亮,不但既往不咎,還當場砸了四千塊,把他和祁主任撈了出來。而為了不被黑8供了來,他又花了三千塊把黑8給保了出來。 所以昨天,因為顧法典,沈四寶不但挨了打,還賠了錢。 就在剛才,他發現半夏不見了,打個電話,好話好說準備把孩子哄回來吧。 可秦秀個蠢貨,連顧法典帶著半夏去檢查了血型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幸好沈四寶當初做事周密,留了后手,也趕忙喊了馬明霞來滅火。 可秦秀也太蠢了,蠢到沈四寶此時都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但不論怎么樣,半夏必須馬上要回來,那不但是他最疼最愛的女兒,他的心肝寶貝,還是他能一口吞下一個國有大廠的財富密碼。 秦秀一臉心疼,正準備給丈夫腫成豬頭的臉上敷個雞蛋,沈四寶一把揮開雞蛋,說: “給我電話,我要給黑8打電話?!?/br> “黑8是我從局子里撈的,花了三千塊呢,你還找他?”秦秀問。 一皮鞋砸秦秀腦袋上,沈四寶罵:“蠢貨,那錢是你賠的,你不掏誰掏?” 這個蠢貨,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搞了沈四寶個措手不及。 女兒,銀元,廠子,沈四寶一樣都不想丟。 但他也不能再沖動了,必須慢慢考慮,細細謀劃。 顧謹他不敢惹,也不敢動。 還是在顧法典身上做文章吧,他得讓顧謹不信任法典才行! …… 中午顧謹沒回來,顧法典就在冰箱里翻了點熟菜出來,熱了跟meimei吃。 眼看天都快黑了,這時爸爸才打來電話,說自己趕晚飯之前會回家,聽他口氣很輕松,顧法典估計案子有進展,心里高興,就準備給爸爸鼓搗點飯出來。 半夏是小尾巴,跟在廚房里打下手。 忽而門外有腳步聲,顧法典一轉身,把剛好跳起來的半夏撞到了墻上。 女孩轉身就往外跑:“肯定是爸爸回來了?!?/br> 壞丫頭,明明額頭撞在墻上duang的一聲,可一聽爸爸回來,她連疼都忘了! 第18章 病歷 顧謹進門,并不看圍在自己眼前的半夏,卻問兒子:“你在做飯?” 顧法典活脫脫的小馬仔,接包,接文件,接外套,還轉身掛到了墻上。 可說起吃的,他眼神躲閃:“就怕您不愛吃?!?/br> 畢竟父子,雖好久未見,可親昵擺在那兒,顧謹語氣很溫柔:“這話怎么說?” “蘿卜絲兒燉煎雞蛋的湯,下的是最有營養的雞蛋掛面,還有小青菜呢,可小姑總說這是糊弄鬼弄的瞎糊弄,吃了沒營養,還會弄壞了胃!”顧法典說。 顧謹溫聲說:“爸爸已經很久沒吃過瞎糊弄了,特別想吃?!?/br> 男孩唇角勾起一絲笑,目光停在他爸帶來的文件上,頓時眼里閃起了光:“爸爸,你報案了,還去過省醫了,對嗎?” “對,我還調來了幾份病歷,你看看?!鳖欀斦f著,剛欲彎腰,迎上一張笑笑的臉龐,小女孩捧著拖鞋,而且遞給他的,正是他想穿的左腳。 “爸爸穿鞋?!迸⒄f。 顧謹僵硬的點了點頭,接過拖鞋,先對女孩說:“你去坐著,好不好?” 看半夏乖乖坐到了沙發上,這才跟兒子講起了大概情況:“你媽生孩子那段時間,馬明霞和秦秀都在省醫生過孩子,我把她們的病歷都拿來了?!?/br> 顧法典正好翻到一本病歷,看抬頭寫的是馬明霞,頓時一聲尖叫:“爸,咋可能那么巧,12號秦秀生,18號馬明霞生,我媽正好在中間?她們肯定是為了偷我妹搗的鬼?”這一看就不對勁! “法典,凡事要講證據?!鳖欀斕嵝颜f。 先怒后笑,顧法典把病歷拍到桌子上,高聲說:“那只能證明不是秦秀一個人搗的鬼,馬明霞跟她是姐妹,她們是一丘之路,爸,我們把沈四寶全家一起抓來,皮鞭蘸水,嚴刑銬打?!?/br> 顧謹提醒他:“法典,是一丘之貉,he?!?/br> 鍋里咕嘟著蘿卜絲兒燉煎蛋,湯已經燉奶白奶白的湯,再淋點醬油灑點鹽巴,下碗面條澆上去,那味兒,絕鮮。 顧謹進了廚房,剛伸手準備開水龍頭洗手,一只小小的手擰開了水龍頭,小女孩就在他身邊,笑瞇瞇的。 洗干凈了手,他剛準備要抓面條,女孩已經揭開了鍋蓋兒。 抱起女孩,把她帶出廚房,放到了沙發上,顧謹說:“小朋友,小寶寶不可以進廚房,因為廚房里有明火,還有燙水,稍有不慎就會被燒傷的?!?/br> 說完,回到廚房關上門,他對兒子說:“我兒子的想法非常棒,到時候你給皮鞭蘸水,爸爸來拷打沈四寶,然后咱們跟他一起蹲監獄,你覺得怎么樣?” 顧法典知道的,辦案子要講程序,要一步步來,如果非法提取證據,法庭不但不會采取,還會予以駁回,也知道爸爸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他疑惑的是:“爸爸,你為什么要把關夏關在外面?” 顧謹溫聲說:“法典,她是你meimei,這只是個可能性,案子爸爸可以查,但你不能太主觀,要不然,等查明真相,萬一結果不如你所想,你會受很大的打擊?!?/br> 一開始顧法典擔憂的是meimei和爸爸相認后,他又會變成家庭的局外人。 可他驀然發現,曾經那么愛另一個meimei的爸爸對半夏很冷漠。 一把拉開門,小女孩本來是撇著臉的,眼眶里滿滿的淚,可她一秒就笑了。 那種怯怯的,擔憂的,祈求的,討好的笑讓顧法典格外難過。 他都給氣的不理智了。 他吼說:“半夏就是我meimei,你要相信我們才會呆在這兒,要是不相信,我們還回慈心廠,她的身世我自己來查?!?/br> 扯起半夏,他這就要走了。 半夏忙說:“哥哥,小孩子要聽爸爸的話?!?/br> 再看顧謹,又說:“爸爸,我們應該吃飯啦,人要不按時吃飯,就會生病噠?!?/br> 她記得爸爸將來會得癌癥,雖然不知道癌癥是啥,但讓他按時吃飯,準沒錯。 meimei不走,哥哥就生氣了,氣成了公鴨嗓:“他都不愿意承認你是他的女兒,你還cao心他會生???” 半夏畢竟還小,似懂非懂,而且秦秀總愛念叨,說她是個白吃,再加上顧謹家看起來家徒四壁嘛,她以為顧謹不想要她,是怕她吃得太多,養不起才不要的。 孩子心里很難過,而她跟著顧法典生活了兩天,也看到了,秦秀和沈四寶一直在試圖從哥哥手里搶走她。 她明白的,哥哥也是孩子,他無法替自己做決定,因為只有大人才能和大人公平對話,所以他們只能依靠爸爸,讓爸爸和沈四寶對話。 女孩按著自己的理解說:“爸爸,我不愛吃rou,面條也吃得很少,我很容易養活的,你就認我當女兒,行嗎?” 爸爸太高,她揚起脖子都看不到他的臉,怕他不答應,又說:“您就留下我們吧?!迸⑺浪酪е?,眼里閃爍著淚花,但她不眨眼,淚就不會流下來。 高高的爸爸慢慢的屈膝,跪地,跪到了半夏面前,這樣,女孩就能看到他的臉了,其實他并不兇,尤其眼神,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