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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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安掏出小本子,鋼筆開蓋,甩甩墨水,也要記錄。 秦秀有點緊張,磕磕巴巴說:“她是91年6月生的,四歲了,怎么啦?” 大家覺得差不多,半夏看起來也就四歲。 可顧法典立刻說:“案子破了,這孩子壓根就不是秦秀生的,公安同志您看,這是秦秀91年5月上首都旅游時拍的紀念照,她看起來像是懷孕九月的樣子嗎?” 半夏說過,奶奶說她五歲,mama卻說她四歲。 剛才顧法典留了個心眼,去秦秀娘家開的鋪子時,看到玻璃柜下壓了張照片,就給抽出來帶在身邊了。 果然,這成破案的關鍵了。 趙公安一看照片,頓時眉頭一皺:“女同志,這孩子不是你生的,她哪來的?” 第4章 二奶 秦秀眼前一陣發黑,心說這張照片該在她娘家的,誰給顧法典的? 滿廠的人都說顧博士一家高智商,就顧法典是個沒腦子的夯貨,所以林珺和顧謹才丟下他。 可她咋覺得他精的跟猴子似的呢? 她終于不撒謊了:“行了我如實交代,半夏是我90年6月生的,有戶口有出生證,行了吧?” “不對,阿姨,你跟沈副書記是90年9月結的婚,我爸我媽和沈書記是同學,他們還去吃過你們的酒?!鳖櫡ǖ淞⒖谭瘩g:“難不成你還沒結婚就生孩子了?” 秦秀張口結舌,偏偏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天啦,吳小華正是90年6月自殺的,當時沈四寶和她還是夫妻,秦秀你咋就生了他的孩子了?” 秦秀頓時又結巴了,因為說話的是副廠長金荃的愛人胡潔。 而吳小華是沈四寶的前妻,是自殺死的,死后他才續娶的秦秀。 金荃跟沈四寶相互瞧不上,兩人是工作中的死對手。 而胡潔,跟秦秀關系一般,但跟死了的吳小華關系很好,她高聲說:“秦秀,你和沈四寶早好上了吧,吳小華是因為你生了孩子才自殺的,對吧!” “胡姐,你可別血口噴人!”秦秀磕磕巴巴。 有副廠長的夫人帶頭,大家就好說了,有人說:“說不定吳小華壓根就不是自殺,是被色迷心竅的沈副書記和二奶合伙害死的?!?/br> 秦秀沒殺過人,倒也不怕,她說:“這個你們可以問公安,公安局有死亡證明,怎么,你們不相信人民公安?” 確實,吳小華是跳井死的,公安有鑒定結果,自殺。 但有人仗著人多,躲在遠處喊:“但你秦秀不要臉,你那叫二奶上位?!?/br> 秦秀氣紅了眼,剛想找找說這話的人是誰,另一個角落里又響起來:“我聽人說秦秀只有初中文憑,沒統招資格,是特招的,是哪個領導特招的她,倆人也是睡覺的關系?” 秦秀確實是被個老領導特招進廠的,但這事它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提啊。 自認晦氣,她不敢再跟這幫人扯,掏鑰匙,硬著頭皮打開了門。 而隨著門開,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客廳雜亂不堪,折彎的衣架,零亂的頭發,洗手間地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尤其是墻上,居然有個帶著血的小手??! 圍觀的大媽們對視一眼:秦秀還真是下了死手。 “這還是女人嗎?蛇蝎吧,她未婚先孕,還有臉打孩子?”有人氣的說。 幾個老太太一看現場,頂不住了:“哎吆,孩子得多疼!” 顧法典出門總喜歡背個大包,他所有的家當,幾乎都在那個包里頭,他是跟趙公安一起進來的,此刻正在給趙公安掏自己的相機,并冷冷說:“趙公安肯定以為又是我在胡鬧,什么都沒帶吧?!?/br> 衣架,頭發,血跡都是違法犯罪的證據,要拍照存現場的。 可趙公安居然沒帶相機! 她接過相機,有點尷尬:“你應該說實話的,我以為你只是胡鬧嘛……” 顧法典冷笑:“我要說有人打孩子你會出警嗎?你還不是會認為我是在胡鬧?!?/br> 這兩人其實早就認識,因為趙公安和林珺是朋友,而林珺的丈夫顧謹于孩子完全是一種放養狀態,林珺也怕顧法典無人管束要誤入歧途,遂囑托趙公安,讓她替自己照料著兒子。 隔三岔五的,趙霞就會過來看看顧法典的情況。 要不然,公安出警,按規定必須是兩個人,她一個人來就不合規定。 而在趙公安看來,被親爹放養,成績差又愛混社會的顧法典,離流氓混蛋也就一步之遙了。 但他難得干件好事,居然會為了一個素不想干的小女孩出頭。 趙公安心里很欣慰。 不過憑良心說,目前社會整體形勢亂,公安力量不夠,大案堆積如山,確實沒有公安會為了家長打孩子就出警。 趙公安自己是女人,所以更能體會這種現實常情下的悲哀。 但半夏呢? 顧法典才松手片刻,她怎么不見了。 她去哪兒了? 以秦秀的脾氣,會不會趁著大家不注意打孩子泄氣? 上一次顧法典慌成這樣,還是在母親明確告訴他,不會帶他出國的時候。 “天啦,天啦天啦……”有人喊。 “出去出去,這是孩子的房間,你們進來干嘛?”是秦秀在吼。 顧法典和趙公安同時色變,沖進臥室,不見半夏,卻同時倒抽一口冷氣,因為這間窄窄的臥室里,被子是扯爛的,棉絮四處飛,地上還散落著一大堆孩子的衣服,而且無一例外,全被剪成了條。 秦秀居然把女兒所有的衣服全剪成了一堆碎布! “這不是親媽,這是個毒婦,夜叉!”張大媽直接癱坐地上了。 胡潔是副廠長的夫人,為了保持丈夫的威嚴,平常一般點的事情她向來不會發表意見,當然,秦秀因為年青,漂亮,脾氣好,在領導家屬中獨豎一職,向來聲譽比她高的多,而因為沈四寶風頭勁,眼看就要當正職書記了,她向來也尊著秦秀。 可今天她忍不了了,秦秀二奶上位也就算了,虐待自己的孩子,如此喪心病狂,這還算人嗎? 她抓起幾塊碎步,提到秦秀面前抖索:“孩子到底怎么你了,你把她恨成這樣!” 秦秀的腦瓜子可真能轉,她居然說:“我看孩子衣服破,想剪了衲鞋底,給她買新的呀?!?/br> 張大媽就住樓下,最清楚情況的,說:“你放屁,半夏自來就穿那件小襯衣,咱們樓上樓下,我能不知道?你啥時候給她買過新衣服?” 秦秀說:“孩子要粗養,要艱苦要樸素,這可是毛主席說的?!?/br> 一幫大媽氣的差不多要打人了:“你……”無恥,不要臉! 但她們不過白生氣,凡事得講證據,得公安處理。 “女公安同志,你必須拘留她!”群眾發出了一致的怒吼! 趙公安收好相機,手下意識往后一摸,她屁股上掛著銬子呢。 不會真的拘留吧? 現在正值嚴打期,拘留所,只要關進去,不論男女都是混住,因為全是社會渣渣,公安還會熬鷹,所謂的熬鷹就是幾天幾夜不讓你睡覺,直熬到你發瘋為止,對了,還會剝大豆,剝到十個指甲蓋兒全爛掉,踩縫紉機,踩的腰都直不起來,更有甚者,犯罪分子們一到夜里就會互毆。 就慈心廠,去年有個車間主任因為賭博被抓進去過。 進去七天,整整瘦了15斤,更可怕的是,出來以后腰就不行了,說是被人半夜打壞的。 他愛人從此守了活寡了。 秦秀慌了:“公安同志,孩子雖然是我打的,但是她爸讓我打的,他吧……”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二婚夫妻半路賊呢。 她說:“這孩子偷了家里可值錢的東西,又死活不說放哪了她爸才讓我打的?!?/br> 顧法典正準備去找半夏,聽她這樣說,折回來了:“阿姨,你剛才還污蔑說我問半夏收保護費,現在又給半夏安罪名,你問問這幫奶奶信不信!” 奶奶們點頭如搗蒜:“秦秀你接著編!” “她真的拿了家里的東西,值十根金條的貴重物品,她爸忙著要用錢,親口說了只要不打死,隨我怎么收拾!”秦秀為了不被拘留,把家底都要招完了。 “呸,十根金條,難不成在半夏褲兜里?”胡潔冷笑。 趙公安也笑了:“十根金條會讓孩子拿著玩兒,我看您不像那么心大的人啊?!?/br> 秦秀總算說了一回真話,可沒人信了你說氣不氣? 她只差要跪下了:“求你了公安大姐,你只要不拘我,我保證以后不碰半夏一根手指頭。再說了,你把我拘留了,我的孩子誰來養?” 圍觀的群眾雖然都快氣死了,但也發現問題了,秦秀被拘留,孩子誰怎么辦? …… 顧法典正準備繼續找半夏,回頭就見小女孩艱難的從門口的鞋柜里扣著什么。 她整個人都趴進鞋柜里了,難怪剛才他找不到。 她終于出來了,把一雙雙皮鞋又搬了回去,每一雙都還要用手揩干凈。 女孩轉身,恰好迎上哥哥的目光。 她立刻就笑了。 顧法典也曾有個meimei,死的很早,他記憶中那孩子永遠在哭,爸爸mama輪流抱著,整夜整夜不睡覺的熬著,mama一度被折磨的,體重只有七十斤。 而顧法典不論走路還是咳嗽,都可能引起meimei哭泣,所以提起女孩他就煩。 但此刻,他第一次發現,女孩笑起來還挺可愛的! 那是一個劣質的糖果罐子,女孩小心翼翼捧起來:“哥哥,給你!” 顧法典以為是什么寶貝,打開一看,居然是兩只雞毛毽子。 半夏抿唇笑,語氣可溫柔了:“這是奶奶給我縫的,這也是我最重要的寶貝,給mama她不要,還說要扔掉,哥哥,你要我,也要它們,好不好?” 顧法典大吃一驚:“你準備跟我走?” 半夏把毽子捧的高高的:“我給哥哥當meimei,我會洗碗,還會掃地!” 顧法典覺得很可笑,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洗碗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