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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額,說不定他喜歡的雄蟲結婚了?】 【老二回復明子:結婚了就這樣要死要活?不能自薦當雌侍嗎?啊對對對,驕傲的德維特怎么可能甘愿給別蟲當小的呢,他連洛非閣下的示好都拒絕了,真是有骨氣?!?/br> 【飛鳥回復老二: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長官昨天又罰他去跑圈了……想死也別死在我們分隊行不行,攤上這種隊長簡直無語?!?/br> …… 容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從未見過如此多……有關于伊萬的惡評。 他自虐般地將這些對話閱讀了一遍又一遍,分析著每一個字的含義,最后將光腦摘下來,猛地擲向墻面。 未來的雄主? 是誰? 容景揉了揉手腕,彎唇笑起來,眸子卻彌漫著濃郁的墨色。 打開門,伊萬依舊坐在墻邊。 他聽見動靜后,便沉默著將姿勢改為跪坐,像是提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那般,乖得不行。容景唇角弧度更甚。 “伊萬,”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雌君,黑發披散垂落耳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嗓音溫和,“你還記得,在A61星系接受特訓的日子嗎?” 伊萬瞳孔放大,身體微微瑟縮了一瞬,手指逐漸攥緊:“……我記得?!?/br> “告訴我,誰是你‘未來的雄主’?” “是您?!?/br> 伊萬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他仰起頭直直注視著容景,語氣篤定,卻藏著些微不可察的委屈與祈求。 但容景只是頓感荒謬地輕笑了一聲。精神絲冰涼如鐵,沒等伊萬再次開口便呼嘯而出,纏著他的脖頸,將他狠狠揪起來按在了墻上。 “算了,這個話題暫且擱置?!?/br> 反復咀嚼著心頭那股發瘋般燃燒的焦灼感,容景一步一步向雌君走近,最后慢條斯理地捏起他的下巴,眼睛彎彎。 “抱歉,我現在要對你做一些不好的事?!?/br> 伊萬呼吸陡然粗重,卻沒有絲毫想要掙扎的意思。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 轉眼,第二天清晨。 當微涼陽光沿著窗戶緩緩漫向床邊,伊萬忽然輕聲道:“早安,雄主?!?/br> 他語氣一如往常的每個清晨那般,只是略顯虛弱。 容景垂眸摩挲著伊萬的手指,像是哄孩子般聲音甜美:“我今天不去學校了,你也別出門,好不好?” “……好?!币寥f喉結微滾,看了一眼依然被綁在床頭的手腕,卻并未變得態度激烈。 容景覺得自己終于冷靜了些許。昨晚那種腦子被燒斷了一根弦的極端沖動,在伊萬無盡包容的配合中逐漸消散。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 “說說吧,未來的雄主是什么意思?”他柔聲道。 “是您,真的是您?!币寥f像是做了一個決定,聲音篤定。 容景給伊萬倒了杯溫水,抵在他唇邊,看著他慢慢喝下,才繼續道:“你說實話,伊萬?!?/br> “雄主,您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您夜晚做噩夢的頻率很高……”伊萬頓了頓,抬眼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容景的精神狀態,確認他現在已經變得平靜,便接著問道,“您小時候,也經常會這樣,對嗎?我是指,從小就如此?!?/br> “……你,你怎么知道?”容景愣住,精神絲不受控制地收緊。 伊萬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手腕的刺痛,閉了閉眼后輕聲說:“我看見過您的夢,不,應該說,我曾經可以進入您的夢中?!?/br> 容景將水杯重重放在床頭,眼睛睜大,手指卻微微顫抖起來:“伊萬,你不要開玩笑?!?/br> 伊萬將聲音壓得很低:“冒犯了,容家五公子?!?/br> “……什么?” 驚詫從喉底溢出。容景偏過頭,不敢置信地攥緊床單,半天都說不出更多話。 自己的來歷在伊萬眼中,難道一直都是透明的? 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 “雄主,您還記得結婚那天,送給我的手帕嗎?從那一刻起我就更加確定,您就是我夢中遇見的那個容景,”伊萬眸中透出隱隱擔憂,但堅定地說了下去,“傲雪寒梅,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這是您親口說的?!?/br> 可誰會記得自己幼年那接連不斷的夢呢? 容景甚至從未試圖回憶過。 他只記得因為太過孤獨,小時候他會經常對著空氣說話,會幻想自己擁有一個朋友……可以在寒冷的夜晚與人相伴取暖。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把那段最黑暗的經歷藏在了心底。 而伊萬竟然一字一句講出了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的詞匯,仿佛是刻意練習過無數遍:“您說,您也很想被母親帶去北地游玩,想看一看梅花是否真像詩書中所說的那樣,立于雪中、渾身傲骨……那時我說,別難過,你一定會有機會看見?!?/br> 容景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的精神力在第三次進化后,已經大幅度強化了大腦記憶。這段對話竟然真的發生過,他現在只要稍稍回想就能記起…… 他松開捆著伊萬許久的精神絲,有些無力地靠在床邊,久久沉默后,垂眼道:“我每一次聽到回應,都以為是自己發了癔癥?!?/br> 即便到了這一刻,容景都感覺很不真實,腦袋嗡嗡作響。 這些事情未免太像一個玩笑。 伊萬顧不上自己手腕的淤青,坐起身將容景用力抱在懷里,吻遍了他的額際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