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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么,自然是有的?!睂m不妄端著煙桿,卻沒要抽的意思,只輕抬起了下巴,“既是我青遠城民,理當遵我城規,守我城律。卯時上工,戌時放工,正中有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月休四日——” “……等等,”秦念久原聽到城規城律處還當她會提什么陰毒的要求,可越聽越不對勁,“……什么工?” 無需宮不妄細答,自有一旁的亡魂干干地接了話,“制琉璃為主。捎帶有制衣、烹飪、耕種、畜牧……”這般一連列了十數樣工種出來,又道:“但擇一樣?!?/br> 語畢,且還望了三九一眼:“若是孩童無力,閑除雜草亦可作數?!?/br> 秦念久先聽它說了一串,還以為是雨露均沾地樣樣都得做,后聽只需選擇一樣,不禁長舒了口氣——而后又迅速把那口氣抽了回去,不是,他也沒準備要留??! 宮不妄見他神色古怪,冷冷笑道:“天下豈有不勞而獲的道理?若二位不愿,便留下舌頭,歃血起誓吧?!?/br> “不是……” 秦念久正欲與她好好說道說道,力證他們二人中一個同屬鬼怪,一個萬事不掛心,是萬不會帶人復返的,卻聽談風月不慌不忙道:“我們二人手藝不精,亦不識耕種畜牧之道,但看這城上設有結陣——偌大一個結陣,要護及全城,光以城主一人的靈力支撐怕是勞心費力,不知可否讓我們二人借力相助,以抵工時?” 秦念久:“……?”不是,這意思是要留? 他正擠眉弄眼地對談風月使著迷惑疑問的眼色,那宮不妄卻略略思索了片刻,竟應了下來,“借力倒是不必,我一人尚有余力。你們能進我城來,卻沒受我結陣所制,該是有些道行。便負責巡查結陣是否有裂漏之處,或找法子增強結陣吧。不過……”她彎了彎唇角,“既沒受我結陣所制,便難保你們有沒有異心,為防你們二人毀壞結陣——” 不必借力,說明她真是獨靠自己撐起結陣的……沒等她說完,談風月便點了點頭,主動豎起三指指天,正正經經地立了個誓,“若因我故,禍及青遠,便叫我談風月生生世世不得為人?!?/br> 不是,怎么就發起誓來了,還立了個這么毒的“生生世世”?秦念久全然跟不上趟,啞然地看著談風月,又驀地反應了過來——雖說言語有靈,立誓便不可違,可這老祖“談風月”的大名是假擬的,就算真應了誓,該也應不到他身上去不說,以他的修為,假以時日,得道飛升也不無可能。成仙了,可不就“不得為人”了嘛! 真他娘的狡猾! 正腹誹著,就見那狡猾的老祖掃了自己一眼,他干干一哽,只好也跟著豎指立誓,“……若因我故,禍及青遠,便叫我秦念久——不得好死?!?/br> 這老祖有機會升仙,他斂完骨可還是要投胎的……總歸他“秦念久”的大名也是借來的,若真應了誓,該是也應不到他身上吧? 再看宮不妄,她雖之前口口聲聲說要他們“歃血起誓”,但見他們單立下了誓言,卻也沒異議,只冷笑一聲,“最好如此?!?/br> 說罷,她收起笑容,恢復成了那副冷傲的表情,翻身坐回了轎上,對圍聚著的眾鬼拍了拍手,“散去,歸位?!庇帜瞄L桿煙管凌空一劃,指了指那個缺眼亡魂,“你。帶他們三人去尋個空余的住處,再給那個小孩派個事做。暫且讓他們休整一天,明日上工?!?/br> 缺眼亡魂木頭似點點頭,并沒低頭稱“是”,而是說“行”。 而后竟也沒要恭送宮不妄的意思,直接一個轉身走到了秦念久他們面前,“走吧?!?/br> 一路懵懵地被領到了一處有三間房的空余小院,懵懵地聽缺眼亡魂將三九安到了琉璃制坊,叫他明日去上工,又懵懵地送走了缺眼亡魂,秦念久才終于回過神來,猛力將院門一關,咬牙切齒地斥談風月,“怎么就留下了?!” 莫不是見人家穿著紅衣就失了魂,趕著想做上門女婿吧?!一見談風月仍端著那“不慌不忙”的架子,他更是來氣,恨不能拿腳踹他,“洛家人還在沁園鎮中等著呢!” “急什么?!闭勶L月悠然地在院中尋了張凳子坐下,“你也聽那城主說了,進來簡單,出去可沒那么容易。她能以一人之力撐起整個結陣,要殺你我二人該是也不在話下,倒不如先穩住她,探探這城中古怪,再尋個穩妥的法子離開?!?/br> “古怪……”秦念久總是三言兩語就能被他說服,還被他帶偏了思緒,喃喃道:“我看那城主就古怪的很……” 方才他看她許久,總覺得哪里奇怪,又找不到確切的點…… 卻聽一路無言的三九驀地道:“她也是鬼?!?/br> “……!” 秦念久一愣,談風月亦轉頭看向了他,聽他又重復了一遍,“她也是鬼?!?/br> 她、也、是、鬼?一語驚醒夢中人,秦念久猛地反應了過來,“是了!我就說她哪里古怪,她明明是個活人模樣,胸腹也有起伏,可待她湊近時卻沒感覺到有呼吸進出……” 怪不得她美極艷極,本該仿若雪中紅梅,卻只讓他聯想到交界地旁的細莖紅花! 既是鬼魂,自當有陰氣傍身,可她身上所帶的卻只有靈氣,怎么會有鬼如此……“是修者亡后施法顯形?死后修煉出了靈氣?山妖修行所化?……”秦念久腦中閃過無數猜想,又無一不錯漏百出,逐一被他否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