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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錢出力的時候,嘰嘰歪歪得不像個男人!” “事情辦砸了就來找我算帳,沒這個道理!” “告訴你們,我準備的計謀多了去了,墜鷹峰營地破不了,不代表其他營地破不了,現在,對,就是現在,虎嘯崖營地已經亂了!大亂特亂!” “你又花了我們多少銀錢?又去布置了什么計謀?” “對付大鄴,怎么能只靠我們出錢出力出人?虎嘯崖營地離燕宛最近,而且墜鷹峰、鹿鳴澗和虎嘯崖之間有一條鮮為人知的近路,可以一夕貫穿三個營地,是天賜的奇襲之路?!?/br> “虎嘯崖已經亂透了,趁亂奪下這個營地,同時奇襲兩個營地,一箭三雕,何樂不為?!” “呵,你做什么白日夢?大鄴三個營地之間有信鳥傳遞消息,互相守望,哪有這么容易攻下?” “一根繩子看似牢固,一定有容易斷的地方,虎嘯崖就是那個地方,因為百夫長和軍醫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自私貪婪又無知?!?/br> “三個營地構成大鄴天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崖又是三個中地勢最高、最易守難攻的,只要拿下這里,居高臨下奇襲另外兩個營地,如同探囊取物一般?!?/br> “燕宛的五百精騎已潛入大鄴的虎嘯崖地界,白日潛伏,夜晚奇襲,必定一擊即中!” * 作者有話要說: 恙蟲更像迷你形小蜘蛛,體形比蜱蟲小許多,攜帶病原微生物,比如立克次體之類的,常見于草叢和野外,小區綠化帶里也會有 再次提醒,夏季是蟲咬病的多變季節(也是物管和綠化部門定期修剪灌木叢和草坪,定期噴灑藥物的原因),又因為天氣炎熱,蟲子的活性增加,所以大家日常小心。 蟲咬病其實是概率問題,取決于去的野外有沒有這些蟲子,有沒有做好防護,會不會被咬,咬人的蟲子是不是攜帶致病原,當時的抵抗力是不是夠強,被咬以后有沒有及時和處理…… 畢竟,全世界各地都有護林員、野生動物保育員等等,需要深入野外活動的職業,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咬,也不是每個被咬的人都會發病。 第089章 奇襲?埋伏? 虎嘯崖營地的夜晚, 蘇伯鋤草驅蟲的法子一提出來,樊誠就照單全收,健康的軍士們扎緊袖口和褲腿, 頸間掛著草藥結, 舉著火把鋤草灑驅蟲藥, 忙得不亦樂乎。 醫舍里, 危重病人服用了蘇衡和趙禮的藥以后,在同營軍士的細致照料下,病情趨于穩定;起高熱的軍士們暫時退了熱,病情并沒有惡化。 作為重點觀察和實驗依據的新病人魏仁, 被蘇衡、趙禮和蘇行遠三人, 不斷檢查、診脈和觀察,成為試藥的主要對象,積累了非常厚的一本病歷。 因為起病早、對癥治療及時,魏仁的病情并沒有惡化, 只是面對蘇衡的時候, 眼神既戒備又驚懼。 蘇衡本質是個“白切黑”,被咬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輕易過去,所以面對驚慌、卻強作鎮定的魏仁, 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崩潰。 魏仁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 尤其是被蘇衡、蘇行遠和趙禮三個人輪流或者一起檢查的時候,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不信蘇衡會這么好心,又擔心趁機報復, 就算他們去診治其他病患, 也不能安寧。 半夜, 蘇衡三人一行進了魏仁的醫舍, 又是一通全身檢查。 魏仁已經在自我恐嚇和腦補里嚇麻了,任憑擺布。 蘇衡又在病歷上寫了密密麻麻一張紙,遞給蘇行遠和趙禮,等他們看完以后才開口:“ 魏仁的吃穿用度比較挑剔,所以他的身體更健壯一些,按照他的病程作為參考??梢耘c大多數病患的病程起始對上?!?/br> “為何每個人的癥狀不同,是因為虎嘯崖軍士多半有慢性疾病,恙蟲毒加重了這些疾病的癥狀,所以原本有胃疾的加重以后變成嘔吐和嘔血,腸道不適的加重后變成腹瀉和血便,本就有皮膚病的渾身皮下出血點……” 蘇衡繼續:“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病患加餐,對癥治療幫助他們度過危險期,之后,就看他們自身恢復的速度?!?/br> “原有胃腸重疾的,因為功能損傷嚴重,藥物損傷腸胃,服藥很可能加重病情,這些病人可能撐不過去?!碧K衡明知自己已經竭盡所能,卻還是覺得很沮喪,如果有現代醫療水平支撐。 蘇行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趙禮也同意蘇衡的觀點。 蘇行遠看出了蘇衡的沮喪,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和趙軍醫都去休息一下再去醫舍,記著,保住自己才能救更多人?!?/br> 蘇衡硬撐著眼皮,點了點頭,找個隱蔽的地方進入空間,倒頭就睡。 趙禮躺在藥舍的床榻上,閉眼就睡著了。 夜深人靜,醫舍里靜悄悄,控制住病情的病患們都入睡了,照顧他們的軍士們睡在地鋪上。 蘇行遠穿著防護套裝,提著燈籠,定時去醫舍查房巡夜,趙先機不放心一直跟著,搶著提燈籠和診箱。 蘇行遠把趙先機當兒子看,打趣道:“你不怕?” 趙先機一抬下巴:“衡哥在,我什么都不怕;您是衡哥的阿爹,我就更加不怕了?!?/br> 蘇行遠笑了,也許可以收趙先機當義子。 等他們巡查完,離開醫舍才發現,下雨了,雨點還挺大,沒多久,虎嘯崖的地勢落差成就了大大小小的瀑布,遠遠看去,像隱藏水中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