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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先前江緒嘴角掛著的血跡,笑容變淡了許多。 他不喜歡看江緒受傷。 也一點都不希望江緒離開自己的視線片刻。 “怎么才把你好好拴住呢?!?/br> 他用旁人完全無法聽清的聲音嘆息著,眼神似是無奈,又黑沉沉一片,壓抑得很。 “我的緒緒?!?/br> 歲遲 不會寫很多的論道,畢竟這里是長佩(克制.jpg) 想了想海棠無香該怎么解釋,最后發現只能意會,算了算了 第29章 斬情 江緒識相地停下腳步,隨手抹了把嘴角,手中斷山河仍在激動欣喜地嗡鳴,這段時間的切磋比試令它終于不再蒙塵,自然是高興得很,反觀江緒卻是微微抿著唇,一副不甚高興的神情。 喬幽每日都會來找嚴綏好幾次,偏偏無極宗大師兄的行蹤飄忽不定,只有江緒要上臺比試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道場上,煩得嚴綏都開始找各種借口婉拒,偏偏喬幽始終不依不饒,大有嚴綏不拔劍便不罷休的架勢。 簡直讓人懷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的確有這能力坦坦蕩蕩地去追逐嚴綏的腳步,江緒微微垂著眼,攥著劍柄的細長手指微微泛白,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端“m”“'f”“x”“y”%攉木各沃艸次倪。 流云劍派的小劍主素來被稱為劍道天才,雖是比不上嚴綏的妖孽之資,總歸也是年輕一輩頂端的那一小撮,據說年紀輕輕,便已經被欽定為了下一任的掌門人。 “江師弟?!?/br> 身后嘈雜人群中傳來聲呼喚,他聞聲轉身,之間池淵著了身白衣,自人群中而來,見他回頭了,也輕柔道:“自山門一別后就再未見著江師弟,今日難得遇見,不如與池某去個僻靜地方敘敘舊?” 人群中也傳來幾句訝異議論: “無情宗的棲幽君?他怎的會認識這無極宗的江緒?!?/br> “無情宗與無極宗同在中州,再說了,子霽君與棲幽君不是一直交好么,算不得奇怪?!?/br> 江緒卻忍不住腹誹道,怎的一個個都愛張口就來,明明我每日都會上臺切磋,怎么來的“許久不見”。 他思及此,又回頭看了眼嚴綏的方向,卻只能見著喬幽清麗高挑的身影,頓時明了了池淵的意思。 不過是嚴綏今日被絆住,而他恰好有事要與自己談罷了。 池淵見他眼神里浮現出點了然之色,也只是坦然一笑,道:“恰好尋得了點好酒,江師弟可愿賞臉?” 整得好似我們很熟一樣!江緒暗暗在心底罵了句,這下子哪還有我拒絕的份,再說了,這家伙如今還知道我的秘密…… 修無情道的沒一個好人! 反正嚴綏一時半會也抽不出空來,他思慮了會,對池淵點點頭,語氣仍是冷淡的:“談不上賞臉,還勞煩棲幽君帶路了?!?/br> 池淵只是寬和地笑著,三兩步行至他身邊,嗓音柔和:“江師弟隨我來?!?/br> 江緒點點頭,跟在他身后出了道場,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形,他隨著池淵七轉八拐地在廊間繞了會,最后停在了座青瓦小院前,與無極宗暫住的院落幾乎無甚區別。 池淵走上前,徑自開了門,抬掌示意道:“江師弟請?!?/br> 江緒卻皺了皺眉:“這是你們暫居之所,我不應進去?!?/br> “我與你師兄向來叫好,”池淵神色自若地笑了笑,“再說了,他們也不會介意?!?/br> “還是不了,”江緒不假思索地回道,“棲幽君若有事,可以在這與我講?!?/br> 反正周圍也不會有旁人在,他想著,暗暗提高了警惕,雖說池淵身上并無什么殺意,但今日的這番舉動著實奇怪,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池淵卻失笑搖頭道:“我要說之事,可是與你師兄有關,你確定要在此處說?” 江緒盯著他觀察了會,卻只能見著池淵的笑容愈發真誠,他權衡了番,最后冷聲道:“我并不認為你能告訴我什么,總歸不如我親自去問師兄來得可信?!?/br> “還挺聰明,”池淵露出個贊賞的眼神,“但我的確有壇好酒,希望江師弟能賞個臉,與我小坐片刻?!?/br> “不了,”江緒往后退了兩步,眼神愈發警惕,“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br> 吱呀—— 院內傳來聲門扉敞開聲,江緒還沒來得及推開,便見一娉婷身影裊娜行至園中,輕柔嗓音如樹上黃鸝:“站在門口作甚,棲幽,這便是你說的那位客人?” 江緒愣了愣,便見池淵臉上綻開個柔和笑意,側身對那人道:“正是,他名江緒,是子霽君的師弟?!?/br> 這一側身,他終于能窺見來人的樣貌,那是個樣貌柔美,氣質清冷的女子,她生了對盈盈秋水瞳,描著青黛遠山眉,眉心一點艷紅劍紋,就這么從無情宗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江緒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梭巡了好幾個來回,感受到了點微妙的氛圍。 這是什么情況? “這位是我師妹,”池淵溫聲同他解釋道,“名喚秋琬?!?/br> 秋琬與池淵并肩立著,距離親昵到根本無法令人覺得是多想,江緒沉默了好一會,才艱難問道:“你們……是師兄妹?” 那不是兩人都修的無情道? 秋琬卻掩著唇笑了聲,道:“瞧把你嚇的,我來時可特意帶了好幾壇好酒,不如進來細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