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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刺激了喉嚨里無味的死亡氣息,淡淡的血腥味告訴他還活著,這只是一個困陣而已。 白黎逐漸穩住心神,冰冷的四肢被guntang發熱的身軀逐漸化了寒霜。 只是眩暈讓他開口有些艱難。 寂不懨見白黎沒有出聲,壓抑地惶恐越發濃烈,他仿佛又看見白黎在他面前慢慢地死去。 “不!” “白黎,我,我不準,” 寂不懨的下顎抵在白黎的頭上,害怕到語無倫次,輕聲顫抖道: “你不要死,好不好?!?/br> “你今后一定能肆意地活著?!?/br> “會成為最隨心所欲的風,自由自在?!?/br> “肆意地在枝頭跳動,拂過漫山遍野的山花?!?/br> “讓我追著你,帶你去看看我識海的梨花?!?/br> 隨著寂不懨輕柔溫暖的的話語落下,白黎好似真的自由自在,如飛鳥游云。 四肢逐漸恢復了溫度,眩暈也弱了,他徹底壓住了心底的恐懼。 他意識回籠,聽見寂不懨驚慌帶著絕望的聲音說道,“我……” 話語未全,一滴guntang的液體先落在白黎的眼角,他睫毛一顫,像是被燙得厲害,心尖也顫了顫。 白黎抬起右手掌,緩緩摸著頭上的側臉; 當他手指觸碰到鼻尖上汗豆時,卻不敢再上一步,確認那液體到底是眼角的淚,還是鼻尖的汗珠。 “我沒事?!卑桌铓馊跣÷暤?。 “我在,我一定能救你?!?/br> 白黎這回聽清楚寂不懨的聲音了;那是極度的壓抑與克制,顫抖的輕聲中仍掩不住惶恐和不安。 好像他是寂不懨很重要的人。 好像寂不懨真的很在意他。 白黎貼著寂不懨的胸膛,聽著因他砰砰急切跳動的心跳,混亂的腦海頓時平靜了下來。 體溫和體感知覺逐漸恢復,白黎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抵著一個溫熱的下顎。 灼熱的呼吸與唇角的溫軟全都落在右耳上。 白黎呼吸一滯,僵硬著身體不敢動。 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通紅的耳廓,還有紅得滴血的耳垂。 “前,前輩,我好了?!卑桌栝_口結巴,聲音細若蚊蠅。 寂不懨抬頭,細細感受白黎手腕脈搏,果然脈搏正常了,體溫也正常了。 “嗯——” 寂不懨還是緊緊抱著白黎,然而又抬手碰了碰白黎額頭。 他沒說話。 白黎在懷里卻感覺到寂不懨胸腔里有一口氣流緩動,隨后耳邊落下寂不懨輕柔的緩氣聲。 白黎仍然蜷縮在寂不懨的懷里不敢動彈。 心緒平穩后,他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寂不懨的肩膀還挺寬的,竟然圈住了他。 時間緩緩流動。 兩人在黑暗沉默中,就連呼吸聲都若有似無,只是白黎渾身像是被燙著了一般。 白黎克制著呼吸,待在溫熱的懷里紋絲不動,只是頭頂突然喉結滾動,響起一聲突兀的吞咽聲。 白黎不小心縮了下手臂,響起布料摩擦的聲音。 “一直抱著你,會很難受嗎?” 白黎耳邊響起沙啞低沉的聲音。 這聲音與之前的惶恐不安相比,多了一份克制忍耐。 而且,寂不懨剛剛吞咽聲是在頭頂,怎么現在又在耳邊了。 ——是寂不懨剛剛低頭湊近他耳朵說話了。 “不難受?!?/br> 白黎耳垂更紅了,他慌亂中不自覺地挪動身體,卻被寂不懨的懷抱箍得更緊了。 “別亂動?!?/br> 寂不懨嗓音更啞了,還帶著一絲克制的喘氣聲。 白黎下意識抬頭,嘴角卻碰到了溫軟的東西。 他頓時僵住了。 應該是寂不懨先偏頭移開的。 白黎心亂如麻,耳邊響起跳到飛快的砰砰聲。 “你心跳好快?!?/br> 白黎說完,瞬間懊悔,他腦子一懵都說了什么。 “嗯,你也心跳得厲害?!?/br> 白黎訕訕,“我們這是比誰跳得更快嗎?” 寂不懨輕笑一聲:“不然比心動嗎?” “我早就輸了?!?/br> 低緩的輕笑像是煙雨朦朧中,一滴水珠落在水面,緩緩在白黎心間擴散。 白黎抿嘴,即使在黑暗中,他也下意識垂眸,遮住眼底的水波漾漾。 沉默安靜一片。 半晌,才又響起寂不懨的聲音。 “剛才惡心嗎?” “???” 白黎沒明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 “沒事?!奔挪粦梅诺土寺曇?。 白黎突然想到了什么,剛緩的心跳又加快了。 “不,不惡心?!?/br> 白黎說完,臉色像是被灼燒一樣紅。 他甚至有些慶幸,黑暗中看不見臉色。 但他紊亂的呼吸卻暴露了情緒,寂不懨勾唇,無聲中又抱緊了白黎。 白黎被曖昧又灼熱的氣氛弄地心神不寧。 他調整呼吸,開玩笑道,“你又救了我一次,真的要以身相許了?!?/br> 頭頂卻傳來寂不懨認真的聲音,“不,我不要?!?/br> 白黎聽見不的時候,心晃了下,有些疑惑還有淡淡的酸澀。 他正想趁著黑暗掩飾,追問個明白,但結界突然消失了。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