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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應該還活著。 想到這里,寂不懨看了眼罡風洞,轉身就朝海上飛去。 也不知道白黎現在怎么樣了。 “咦,寂不懨,這么著急趕哪里去?” 劍靈見寂不懨不答,又趁機入了寂不懨識海。 寂不懨眉頭一皺,卻也沒趕劍靈。 原本抱頭準備抵死不從的劍靈發現寂不懨的想法,嘿嘿一笑: “總算有點良心了,那雷劫差點把我劍識劈碎了?!?/br> “也不知道你得罪了天上的哪位神仙,遲遲不讓你飛升就算了,好不容易出現雷劫還劈得修為盡失?!?/br> “誒,當時被雷劈后本劍靈失去意識了,后來你怎么樣了?” 寂不懨握著破空劍的手臂一緊,識海中叨叨的聲音消音了。 劍靈見寂不懨又煩了,識趣地蹲在角落,不說話了。 劍靈盯著同在角落的種子,猜測寂不懨是要去找那孩子了! 此時白黎正在距木屋幾百里外的一個荒山下; 白黎一行人要去說服羊墨說的那些猞猁妖加入他們。 秘境一直少雨,一下雨就是幾天大暴雨,今天好不容易停了。 暴雨洗過的山嶺綠綠蔥蔥的,但這僅限于木屋周圍的山嶺。 白黎此時在的地方,荒山的泥土被暴雨沖刷刮下,裸出尖銳的石塊。 而必經之路的山谷全是泥濘小路,山羊精們各個陷在泥巴里艱難得走著。 白黎見狀沒有辦法,便只得在遠處停歇。 這般狼狽去接其他妖,估計也很難成功。 他想起了江婉之前的蚌殼法器,是一個可以裝活物的空間法器。 六年前江婉就帶著唰唰一眾小海瀨來玩了。 于是白黎叫羊墨和黑熊精帶著山羊精們在原地等他回來。 沒多久,吃吃就馱著白黎入海了; 而就在前一腳,寂不懨剛出海。 白黎找到江婉說明來意,江婉動作很爽快地把蚌殼法器給了白黎。 但江婉神言又止,白黎見狀說道:“我會很快還回來的?!?/br> “不是,這法器就當獻給主上了,反正我在海底也用不著?!?/br> 她以前還可以用這個裝些小海妖躲著化蛇,現在卻是不用了。 江婉看著白黎,猶豫說道,“我好像在海里看到一個玄衣男人?!?/br> 白黎神色立馬嚴肅,“會不會是化蛇回來了?” 江婉搖搖頭,說自己再仔細提防些。 她見白黎現在挺好的,也就不提自己懷疑是小懨了,難免再傷人心。 白黎借了法器后,又和吃吃朝荒山處飛去。 白黎叫山羊精走到雨水積蓄的大坑里洗干凈,然后再將他們裝入法器中。 這次帶來的山羊精們都是和之前一起逃難的猞猁妖關系好的,一共七只,但還有一只羊細。 羊細自小跟在白黎身邊鍛煉打獵,這次也非要跟來。 待眾妖干干凈凈地入法器后,吃吃馱著白黎很快到了羊墨說的地方。 這里被暴雨毀得更慘烈嚴重,山上沒有大樹穩固土壤,加上常年干旱,山體裂石較多。 經過幾天暴雨,隨處是塌方泥石流,原本的山間小路都被埋了幾丈深。 白黎到的時候,正見一群瘦弱的猞猁,貓著腰用木棒扒拉洞口的塌方碎石。 這些猞猁個頭比山貓大一些,大概有七八十斤重; 模樣似貓又似虎,卻比貓長腿長尾更加兇狠,常以蛇兔、老鼠為食; 甚至有時候還能撲倒一只身形中等的山鹿。 如果有靈氣資源修煉,假以時日也能修成兇猛的妖獸。 但此時他們連塌方泥石流都難以應對。 猞猁們渾身陷在泥濘里,皮毛臟兮兮的只看得見泥色。 他們聽見身后動靜,耳朵一動,警惕地回頭。 “猞獰,是我羊墨,之前說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 猞獰看起來非常兇悍,但是眼里透著一股暮氣; 和羊墨堅毅剛勇的眼神相比,孰高孰下一眼就知道了。 猞獰看著羊墨,一身藏青偏墨色長袍,從頭到尾一絲不染。 就連身后那些記憶中,灰頭土臉瘦不拉幾的山羊精們,此時也大變樣。 各個灰白羊毛發亮,山羊胡須還精心,打理用繩子扎著,他們從頭到腳都沒一點泥污。 他知道連天暴雨,對于他們這種妖力低下的小妖來說十分難受; 不僅渾身泥濘濕漉漉的,難以捕捉到食物,甚至還可能死于泥石流塌方中。 但顯然一別六年,最可能餓死的山羊精顯然過得非常不錯。 猞獰最后目光定在白黎身上。 這人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流光溢彩還閃著淡藍的光; 比秘境深處大妖的衣服還好看,說不定是一件難得的法寶。 而且這年輕人眼神清澈發亮,靜而柔和地注視著他們,五官更是難得一見的漂亮,看著就讓人不自覺親近。 白黎見猞獰的目光逐漸松動,也不枉費他刻意讓鮫人衣發光發亮; 鮫人衣閃閃發光的樣子他再看一眼就瞎了,只得一直抬眼看著猞獰們。 “好,我們跟你去?!?/br> 猞獰一說,其他猞猁紛紛歡呼,撂下木桿跳出了洞門泥坑。 這時猞獰對不遠處的洞口喊道,“大金貓,你不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