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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夸了這一片開在荒蠻處的花兒,然后捧在手里接著朝遠處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見不遠處終于出現一顆幾丈高的大樹,在平原之處尤為顯眼。 白黎快步走去,只見眾多碩大的蜂巢掛在枝椏上,一個個蜂窩下掛著橢圓的金黃色的蜂餅,還有幾個蜂窩被搗碎蜂蜜漿黏在樹干的痕跡;周圍還有零星幾只蜜蜂嗡嗡地在蜂巢間飛入飛出。 白黎走到樹下,從收納環里掏出繩索和棍棒,準備爬樹取蜂餅。 他此時轉身的話便會看到成片烏壓壓的蜜蜂正朝他襲來。 “那些該死的狼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讓老娘逮住,定剝皮不可!” “真是過分,偷了蜂餅就算了,還掏我們巢xue,我們幼崽都在里面!飛遍秘境也要報仇!” “我們這些蜜一年只有等鳥不啄開花才能釀蜜,這下被偷了,又沒有花粉可以采來釀蜜,我們吃什么啊?!?/br> 眾蜂蜜嗡嗡地顯然對狼妖們恨之入骨。 “大姐,快看,又有個偷蜂蜜的妖!” “先別輕舉妄動,像之前讓那群狼妖跑了,從四面悄悄包圍?!?/br> 蜂妖們雖然不能化形,但勝在身輕靈活,群戰中無孔不入,她們在這一帶還沒吃過敗仗。 即使眼前是能化形的妖怪,她們也不憷。 蜂妖們個個將毒液聚集到背刺針和腹部鉤針上,準備趁機用毒液麻痹偷蜜妖,再群攻將其蜇成馬蜂窩。 正當她們準備偷襲時,那偷蜜賊開口了。 “你們好,我能用手里的花交換你們的蜂餅嗎?” 白黎仰著頭,望著一些掛在蜂餅上嗡嗡的蜜蜂說道。 他在爬樹之前猶豫了下,于是揚著手里一大捧白花問蜜蜂能不能交換。 至于白黎為什么會問,他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開口就問了。 “大姐,他竟然有花啊,他是在哪里采到花的!” 一群蜂蜜又開始嗡嗡地叫了起來,不怪她們激動,而是這秘境中生機匱乏,只有鳥不啄在開花的時候她們才能采蜜,屯一年的蜂蜜口糧; 而此時看到白黎手里的鮮花,她們仿佛看到了能吃飽繁衍生息的未來。 于是蜜蜂內部,一致達成意見,這妖既然能化形,雖然像個人類似的,但能在秘境里行走的,無一例外都是妖——是人的話早被秘境守門的那群狼妖給吃了。 只是這只妖身上沒有妖氣,大概是某類善于隱藏氣息的大妖。 蜂蜜內部簡單平衡過后,決定想和這大妖達成合作,只要給她們花蜜來源,再分一點蜂蜜給對方這一點也不虧。 “我們同意你的說法,但你一捧花只能換一個小蜂餅?!?/br> 白黎背后冷不丁的響起一個女聲,嚇得一跳,不過白黎很快就平靜了。 他已經被那群鬼影朋友給訓練出來了。 他仰頭看著密密麻麻的蜜蜂說道:“謝謝?!?/br> “你只要一塊蜂餅嗎?”蜂蜜大姐試探的口氣說道。 我們不介意多來幾捧花的交易啊。 然而對方只是羞澀的點點頭。 “請問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這些花的?”蜂蜜大姐一邊旁敲側擊,一邊讓人將那捧花抬到巢xue里,一邊叫其他蜂蜜取塊蜂餅給白黎。 白黎從收納環中取處石鍋,端著說道,“我就是在來的路上采的?!?/br> 蜂蜜大姐一笑,也沒說什么。 這妖不想說便罷了,這方圓百里甚至千里哪有什么路邊花。 白黎順利拿到蜂餅后,便開始往回走。 他本沿著來時的花路走去,只是他身后走過的慢慢消失又變成荒漠的樣子。 “原來是一花妖嗎?”偷偷跟在身后的蜜蜂說道。 接近兩個時辰后,白黎回到飲水溪,又開始重新做起了果脯。 他將之前剩下的靈果切成絲,然后沸煮,之后出鍋,煎蜜蜂漿,再將果絲倒入鍋中小火慢慢煎。 這次白黎十分小心,時不時注意石鍋下的火勢,竹塊做的鍋鏟不停的翻攪,累得手腕處出泛出淡淡紅色。 在最后果脯變成暗黃色的時候,白黎將其出鍋,然后鋪在洗干凈的石塊上,等著自然風干。 兩天過去后,陽光下果脯徹底風干,一絲絲卷曲著沒有一絲水分,白黎抓出一絲,金黃的色澤迎著陽光還有一絲淡淡透明,能夠看到果脯里面rou質清晰的脈絡。 他先試著嘗了一絲,入口軟糯,果脯表面香濃的蜜味經過壓縮風干格外后醇厚; 蜜味在嘴里散開剛好有一點膩味時,靈果本身的清甜帶絲酸味便散開在味蕾間,綜合了那一點甜膩,口味剛好甜而不膩,果rou雖軟但十分有韌性。 白黎覺得味道十分不錯,符合他在書上描寫的味道。 他先是從收納環中掏出一個玉質的瓶子,用溪水洗干凈,用布擦干后再將果脯滿滿裝了一瓶。 等這些都做好后,他看著蹲在不遠處草叢里,咬枯草玩的狼群們。 “你們要過來嘗嘗果脯嗎?” 群狼們你瞅我,我瞅你,雖然他們害怕又是什么整人的玩意兒,但是那老賊做這果脯的時候,他們都仰頭看著,香味簡直差點把他們口水給勾出來。 膽大的鬼十支起狼腿站了起來,“兄弟們,我先探探路。如果我死了,你們不要給我報仇,一定要等到大妖出關!” --